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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对付新的感情,装是装不出来的。
付宽不过是应景地,问了问付新,今天出去玩得可还开心?韦家都请了谁?之类的话。在付宽眼里,付新和付悦,没有什么不同。
付新被赵夫人拉着,坐在床沿边上。付宽问话,付新便就欲站起来。
长辈问话,晚辈坐着无论是听、还是回答,都视若无礼。
这一点,付新自小就懂的。
可赵夫人却拉着付新不放,等付宽说完话,淡淡地笑着说道:“你就坐着说,咱们家的规矩,十多年前,便就坏了。”
付宽瞅了眼赵夫人,没说话。
付新有些惶恐,可是赵夫人不放开她,付新只得低着头,一一地回答了付宽的问题。
出去打水的丫头,端着水盆子过来。
赵夫人过去洗脸,付新这才站到地上,连忙跟过去,递手巾等物。
洗过脸后,赵夫人拉着付新,重又坐到了床沿边上。
“告许娘,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赵夫人边问,边从枕边翻出一个小手包来,递与付新:“这是给你的。”
付新打开看时,里面竟然是几颗荔枝。
付新抬头瞅赵夫人。
国公府虽然说出来,听着好听,住进来之后,付新却是一清二楚的,根本就是个空架子。半分也比不上广陵的。
而荔枝这种东西,就是像赵夫人、世子付宽,也是很难吃到的。
赵夫人看出了付新的疑问,笑道:“这是老太君晚上时,给的。统共就那么几颗,娘给你吃。”
付新的心滚热滚热的。
付宽不禁揶揄赵夫人道:“老太君给时,可不是光给你的。老太君怎么说来着?”
赵夫人瞪付宽道:“世子爷难不成,还想跟咱们憨娘抢吃的被?要是多我能不留?”
付宽连忙笑道:“我不抢,谁说我抢了?只你给憨娘,也不带上我。也让我在女儿面前,有些功劳。”
赵夫人“扑哧”地笑了,摸了摸付新的头顶,柔声问道;“还没跟娘说,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
跟着进来的绣燕,心自刚才,便就提到了嗓子眼。
其实,绣燕光嘴痛快了。
现在却是真的非常的后悔,没听她男的话,与付新学了天香草的事。
经纪妈一提,绣燕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万一她们被算计了呢?
果然到了京城,比不得广陵,步步小心才行。
付新抿了抿唇,抬起头,看着赵夫人,眨着大眼睛,一片的纯净,轻声说道:“女儿回去之后,听绣姨说了件事,女儿觉得有必要告诉娘知道。由于事关重要,女儿觉得,即使是被人算计了,也要同娘说声。”
赵夫人不解,瞅了眼绣燕,又看了眼付宽,问道:“什么事?说来听听。谁这么大胆,敢算计到你头上?和娘说说,是不是那个付悦?”
付宽也没了刚才的轻松,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直了身子,仔细听付新说话。
付新本来没那么紧张,赵夫人和付宽这样,付新就紧张起来。声音有些僵硬地说道:“就是关于天香草的事。白天时,娘不是说,天香草还是买不到?”
赵夫人一听,心下一紧。天香草正是赵夫人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了。
“天香草?”赵夫人的声音略有些高地问道:“你知道天香草的事?”
付新点头:“嗯,绣姨听铺子上的陈叔说的,关于外域招灾的事,想来娘和世子爷都听说了?”
赵夫人道:“我刚听世子说了。然后呢?”
付新说道:“女儿也不知道,听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陈叔与绣姨说,听说,市面上的天香草,都被一家买走了,陈叔大概也不知道这消息真假,所以才会叮嘱绣姨,不要告诉女儿。刚从娘这儿回去,绣姨无意中才与女儿提。女儿知道了,,只是觉得,不论真假,应该告诉娘和世子爷一声。”
赵夫人急忙问道:“世子爷在外面如何也打听不着,天香草谁家里有,你知道是谁家?”
付宽一直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其实,整件事,付宽都觉得诡异。
怎么就那么巧,他们有了钱,天香草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说没人在后面捣鬼,傻子都不可能。
付新老实的回答:“陈叔知道。可能觉得事情怪,有问题,所以叮嘱绣姨,不让告诉女儿,所以女儿才知道,就告知娘来了。”
迟疑了下,付新又说到:“娘小心些,女儿也觉得有问题,又关系大兄,药材咱们都不太懂,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
赵夫人听了,安慰付新道:“娘知道了,亏了你一片孝心,稍微有点心眼的,怕担责任,也不管的。你的孝心,娘领了。好了,既然陈叔知道,那绣燕也知道了。你乖乖回去,绣燕留下,娘要细问下。”
付新瞅了眼绣燕,站起身,又给付宽、赵夫人行礼,道:“世子爷、娘,绣姨没说,也是因为怕我担责任,所以,请世子爷和娘不要责难绣姨。”
赵夫人也站起身来,笑道:“乖孩子,我和世子爷还分得出,谁好谁坏。别担心,我们留绣燕,不过是想细问下情况,肯定毫发无损的还你个绣姨。”
付新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叮嘱绣燕道:“绣姨,将知道的,全都告诉给我娘和世子,若万一救了我大兄,算你的头功。”
绣燕连忙说道:“奴婢一定会将知道的全说了的。什么功不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