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军现在就是三个任务,第一就是动员民工修缮城墙,并且加强防御,第二就是把不安分因素全部去掉,就是俘虏和有些人员迁移出去,第三就是率精锐分兵,趁着余下三郡被牵制无法动弹,一举收复,使济北侯失去依凭的土壤。”
薛平就起身问着:“那济北侯如果分兵呢?”
“济北侯如果再分兵,他的死期就到了。”裴子云淡淡的说着:“他总兵力才五万,其中一万或可合格,集中起来配合或还有些战力,一旦分兵,弱点就彻底暴露起来,我举一万正兵就敢破之。”
“五万和二万,完全是二回事。”
“前者可凭数目形成质变,后者就任凭宰割了。”
“诸位,对这差事,有什么想法?”说到这里,裴子云扫了一眼忠勤伯,见着这人目光低垂,并不应着,就冰冷冷的说着:“薛平!”
“末将在。”薛平大声应着。
“你把所有俘虏和伤兵,以及认为不可靠的一些人,全部运到后方郡县安养和整顿,伤兵除了正常饷粮,重伤发十两银子,轻伤发五两,微伤发三两,立刻拨下去。”
“是!”
“你顺便督促附近三郡立刻把一半守城器具和三千郡县兵运到郡城,这个速度要快!”
“是!”薛平应着。
“忠勤伯!”
点到了名,忠勤伯不能不应,起身:“在!”
“加上三千郡县兵有三万六千人,我给你二万六,命你守住郡城,你可做到?”裴子云问。
二万六对五万,差不多是一倍,忠勤伯不动声色,心里翻滚着,这时众目睽睽下,却只得笑着:“只要有粮草,守个半月一月自不是话下,济北侯有投石机,我们也有,可以对轰,他也讨不了好。”
裴子云才笑着:“好,城我就交给你了,牵制住济北侯。”
“是。”忠勤伯应着。
裴子云才笑着:“济北侯五万,必急于寻我决战,我取一万,济北侯追我,你们立刻汇聚别郡收复剩下郡县,甚至直逼州城。”
“不追我,那你们就守着,我去收复剩下郡县,我们有整个朝廷给养,怎么都输不了。”
“调动道官和斥候混合监察,随时掌握济北侯动向,这次大战,我只有一句话,就是粘糕糖。”
“无论哪方,把济北侯最后机动主力粘住,那就宛是下棋,断了他的气眼,自可得胜了。”
“是!”众将答应着。
裴子云才笑:“陈永——你跟着我,诸位按照我的吩咐,立刻去准备,要叫济北侯吃不兜着走。”
“是,哈哈!”诸将都是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官匆忙入内,细声禀告,裴子云闻言不禁大怒,“砰”地一击案,顿时吓的诸将立刻静了下来,连根针都听得见。
“没事,不想济北侯也只是小人而已!”裴子云咬着牙狞笑说着,见诸将不解,狞笑:“济北侯硬抽出了三千兵直扑保阳县。”
“保阳县?”诸将看向地图,这是应州不起眼的一个县,并无多少战略价值,一时不解。
就听着裴子云冰冷冷的说着:“这是我道门所在地,我母亲也在那里。”
“哦?”诸将早知道裴子云是道人,可是这些日子随着指挥,却渐渐淡忘,到了这时才醒悟,面面相觑,就说着:“可恶,这是想用真人师门和老夫人来要挟和打击真人,实是卑鄙下流。”
“真人,只要您一句话,末将立刻歼灭了这支队伍。”
看着诸将请命,裴子云反心平气和:“济北侯此举其实是想打乱我的部署和节奏,可惜的是哪知我的绸缪——正合乎我意。”
“你们按照部署行事吧,这事就由我来顺便解决了。”
“是!”诸将自对裴子云充满了信心,一起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