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军士都大喊着,监督百姓拉船沿着河不断向上。
“一二,一二,加油,一二,一二,加油。”
两岸高处军士在搭建着寨子,安排着一些百姓砍木扎营。
海滩上黑压压跪了一片,倭寇都绑着,时不时有一些士兵上前分别审问,将所知都报上去,几人在记录着。
“快,搬运货物去船上,快。”一个个百姓被军士看守,将金银搬到船上。
“烧火,做饭。”数个军士监督,大锅都是白米饭,还有人烙饼,滋滋声中,一个个香气扑鼻大饼制成。
一锅锅肉汤煮起,咸肉小放了些,是调味,更多是杀猪,新鲜的肉炖,一队队的人吃着大饼、肉汤、肉块。
“快,吃完就睡,不许喧哗!”有人高喊着。
数个道人治疗士兵,大夫清理伤口,一些重伤严重由道人施法修复一些,不致命由大夫治。
裴子云此时也在忙碌,用甘霖术参与治疗重伤。
一个亲兵上前给裴子云端了一些肉和米饭:“大人,饭菜来了。”
“好,沿海巡查的人安排至少二十人,一旦有消息,立刻放烟火!”裴子云也狼吞虎咽。
“是,大人。”亲兵而去。
忙到半夜,船已基本到了河道,营地基本完成,士兵大半睡着了,而百姓和俘虏还在忙碌,裴子云见着,低声:“派人盯住留心!”
说着返身去了船上。
此时厅里点了十几支蜡烛,通明彻亮,近百人都在等候,左右是百户和亲兵队长,抬着王命旗牌,左右二把交椅,是蔡远振和陈晋。
裴子云趋步向席,所有人都“啪”的行礼。
“诸位起立。”裴子云说:“二位请坐!”
众人归位垂手肃立,蔡远振和陈晋落座。
“各位辛苦了,陈大人说说我们所得的银子。”裴子云淡淡的说着。
陈晋站起来说着:“碎银二万两,钱又有一万贯左右。”
“三万两是公款,分一半赏给什长和以下士兵,凡参战负伤者二十两,参战的十五两,没有搏杀的十两,战死者再抚恤三十两!”
下面起了些骚动,这是前所未有的丰厚抚恤,有这样多银子,能生活不错了。
“银砖和元宝二万三千两,我们分了。”
“轰!”所有人都再也禁不住,喧闹起来。
过了会,裴子云伸手按了一下,在场的人都静了下去:“副队正拿一百两,队正拿一百五十两。”
这就是五千两。
“副营正拿二百五十两,营正拿三百两!”
这就是二千四百两。
“副千户五百两,千户一千两!”
“陈大人一千两、罗大人(亲兵队长)一千两,亲兵等于队正,全部拿一百五十两。”
“这位大家陌生,我可以说,也是上面派来的,拿六百两。”裴子云拍了拍百户的肩。
“余下一万两,五千给总督,五千归我,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这时人人都脸红,喝醉了酒一样醺醺,听了这话满堂都站起了身跪下:“谢大人赏!”
突有着敲门声,裴子云转过,听着报告:“大人,倭寇出现了。”
“什么?”裴子云出门,这时天微微亮,远处海面上,隐隐见船靠近,有三十多艘样子,一艘船在试探着靠近。
蔡远振看着裴子云问:“裴大人,现在怎么做?”
陈晋不安说:“是不是唤醒士兵?”
“唤醒一营,倭寇只是试探,不会大举进攻,再等等。”裴子云眼神盯着海面,一挥手,片刻,脚步声而起,士兵都是和衣而睡,这时个个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