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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婆子回屋,向周老太太道:“老太太放心吧,奴婢已经按着老太太的意思,同那媳妇说了,都不是蠢人,定然已经明白了奴婢的意思。”
就算不明白,也不怕她同顾家人说,周琳琅落了个体弱的名声,哪家愿意要?
周老太太抚额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放什么心?也不过是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虽说回绝了卫周氏,可周老太太心里照旧打鼓,也不知道卫辅那小子会不会心甘情愿的吃了这个亏。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被琳琅骂了个狗血淋头,居然还喜欢她,喜欢到非她不娶的地步?脑子被驴踢了吧?还是说他就相中了琳琅那张脸?
如今周老太太只盼着孙家合了八字,早点儿把琳琅接走。
卫家那边,卫周氏把话带给卫英,嫌恶的道:“你去同他说,就说周琳琅和他不是良配,叫他别再想了。”
卫英是打心里不愿意卫辅娶妻的,谁都不行,周琳琅更不行,以前或许他还不信周琳琅是扫帚星,可经过正月十五那件事,连他也深信不疑起来。
但周家那边拒绝了,他又替卫辅报打不平起来,他问:“怎么,周家不同意?”
“嗯,你外祖母还把我好一顿数落,她哪知道我还委屈着呢,当我愿意揽这破事,还不都是那孽种……”
“母亲……”卫英打断卫周氏,问:“为什么不同意?”
卫周氏抬眼看他:“你问这么详细做什么?又关你什么事?他想娶谁,能不能娶成,都是他的事,你别再像以前是非不分,整天和他弄什么兄弟情深。”
一句话说得卫英脸涨得通红。
以前有人说他二人“兄弟情深”,卫英一点儿都不心虚,他虽是嫡子,却自认抢了卫辅的长子之位,对他多有歉疚,且卫辅惯会做小伏低,这么多年,从来对他都尊敬有加,且亲亲热热,眼睛里带着小心的讨好,生怕他会嫌弃他一样。
还有卫周氏对卫辅的态度,让卫英难过,别人家的嫡母也没有像娘这样的,对卫辅简直对奴才都不如,对下人,母亲还知道宽严相济,可对于卫辅,只有痛恨和仇恨。
卫英也就竭尽所能的对卫辅好。
但经过十五那天的事,哪怕是自己亲娘说了一句“兄弟情深”,他也浑身难受,好像被凌辱和讽刺了一样。
卫英避了避,漠然的道:“总要让二弟死心踏地。”
卫周氏冷哼了一声,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他对卫辅那个孽障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好一下子就分开,既然他想知道,那就让他知道好了。
卫周氏道:“说给你也无坊,该怎么做你就不必管了,周琳琅已经许给别人了。”说罢有些幸灾乐祸:“是个老男人,一心只想纳个美妾,嗤,还真是色欲薰心,居然连她是扫帚星都不嫌弃。”
卫英有些惊讶:“老男人?”
说不上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
卫周氏不耐烦的把周家同孙家的事一说,道:“行了,总之你告诉他,要么另寻亲事,要么不怕死的去跟孙家抢人。”
卫辅听说,却只是冷笑。
卫英犹豫着劝道:“要不,就算了吧,横竖她也……落不了什么好。”
卫辅斜眼瞅他:“说到底你还是嫉妒,就是不想我娶妻。”
“我,我没有。”
“那你就帮我,我谁都不娶,我就娶周琳琅。”
看卫辅如此执着,且脸上全是痛恨,卫英于心不忍:“怎么帮?”
“总会有办法的。便是孙家又如何?他家门第和周家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周琳琅名声不好,也不敢纳她为妾。纳是纳了,可如果周琳琅并非处子,孙家可还会要?”
肯定不会。只是,他这是想寻机会再坏了周琳琅的身子?
卫英是真心实意的替他打算:“如今周家,怕是你我都进不去了,周琳琅也未必肯出门,想寻个让她落单的机会,怕是不好找。”
卫辅冷笑:“总会有机会的。”
顾老太太正和顾二太太商量办赏花宴的事:“就定在葳蕤园吧,这会儿早春,迎春花开得正好,瞧着就热闹。那里假山石亭、竹林雨石都极清幽又有雅趣,小姑娘们都喜欢。”
又问顾二太太:“不是说那天是二郎的生辰?他也请了好些知交过来小聚?他的犹韧园挨着葳蕤园,到底男女有别,叫下人仔细些。”
顾二太太笑着道:“媳妇早就叮嘱过了,可见府里是多年不曾这么热闹过,这底下人各个都惶惶恐恐的。”
顾老太太叹了口气,自打大儿子和大儿媳没了,这府里少有喜事,她一向不往外头去做客,可不就冷冷清清的了么。
她道:“好在孩子们都大了,这一二年各自都成了亲,转过年来生下重孙重女,这府里就热闹喽。”
“老太太放心吧,这好事不是一件件都来了嘛,先是祁家三爷和元郎,接着就是二郎和四郎……等到再过年,您膝下可就围着成群的孙子、孙媳了。”
商量的差不多了,去各家送贴子的媳妇回来复命,顾老太太见各家都答应了,很满意,这媳妇犹豫了下,还是道:“别家都好,只周侍郎家的三姑娘,据说是病了,怕是那天来不了?”
顾老太太最关注的就是周琳琅,闻言不由得大为失望,问:“你可见着周三姑娘本人了吗?”
那媳妇面露难色:“没有。”
顾老太太也知道自己急了,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