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风清,空气里飘着金桂的香气,屋里的气氛也越来越旖旎,只听顾至戏谑的道:“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
周琳琅:“……”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
顾至又道:“就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周琳琅:“哼。”再也不相信你了。
不过终究有点儿庆幸,他什么都懂总比自己什么都懂好吧?不然她可怎么解释,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居然懂得房中事?
渐渐的顾至的声音也就低下去,只有床帐抖簌簌的动。
忽然顾至问:“你喜欢痛快点的还是磨唧点的?”
周琳琅气得气血翻涌,一个字都没吭。这让她怎么选?再说她有的选吗?
侍璧一早就醒了,睁开眼天才蒙蒙亮,侧耳听着里屋,好像没什么动静。
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不是滋味。昨儿世子和姑娘睡得倒早,她还琢磨着肯定得闹到挺晚,和几个陪嫁的丫头一直守着,哪成想屋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看天色实在太晚,这才把人都打发了。
她原想撑着听吩咐,可后来自己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屋里也没唤人,难不成,世子和姑娘竟没圆房不成?
几个陪嫁的丫鬟也相继起身,打着呵欠小声问侍璧:“昨到几更?”
侍璧红着脸摇头:“没听见什么动静。”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点不明白这新婚小两口摆的是什么龙门阵。
眼看天色不早,也该起了,侍璧正要唤,就听着隐隐的脚步声,接着顾至从里边拉开门。
他没穿好衣裳,只胡乱的披了件月白色绣竹纹的袍子,袖子高挽,领口也敞着,隐约可见露在空气中的小麦色的肌肤。
诸人吓了一跳,忙蹲身行礼:“参见世子爷——”
顾至只扫了她们一眼,简短的吩咐:“打水。”说罢转身进门。
众人怔了怔,立即各司其职,小丫头们去打水,侍璧和另一个叫侍璀的低头进屋服侍周琳琅,侍玉则和侍瑞服侍顾至。
顾至一挥手:“不用。”
自己弯腰在铜盆里绞了热手巾擦脸,一回头见她二人还杵着,不悦的道:“爷不用人服侍,你们两个去摆早饭吧。”
侍玉和侍瑞也就束手退下,顾至已经自己找了衣裳,避进了净室。
侍璧进门时,见帐帘半垂,露着大红锦的一角。
她不敢多看,忙和侍璀上前勾起床帐。
周琳琅睡得正酣,侍璧一低头先看见那眉目分明,红扑扑的小脸,仿佛三月枝上盛开的桃花,透着鲜研和明媚。
也不过是瞬间,她便睁开眼,水泠泠的眸子便仿佛起了皱的一泓秋水,让人跟着心生涟漪。
她娇声开口:“什么时辰了?”
原本她的声音如玉石般清脆,这会却带了些喑哑,好像花儿缺了水,让人心疼。别人还没怎么着,周琳琅自己先红了脸,好在诸人也没察觉,侍璧已经把准备好的蜂蜜和茉莉花泡好的甜水递过去,低声回道:“卯时三刻,不急。”
周琳琅一起身,才发觉浑身都疼,尤其某处,好像撕裂了一样,即使再柔软的衣料轻蹭上去也针扎似的。
周琳琅蹙眉,在心里沉沉叹了口气。
顾至却没什么耐心的拨开人群,看向勿自挣扎的周琳琅。
他虽没开口说话,那眼神却耐人寻味,周琳琅察觉到了,便微微抬眼看向他。眼神略显幽怨,又带了些委屈,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愤怒。
顾至却朝她大大咧咧的一笑,对侍璧道:“把衣裳放下,我服侍你们奶奶。”
周琳琅白他一眼,道:“不用了——”
顾至一掌扫下床帐,径直扑过来,手就放在她腰间,吓得周琳琅失声惊叫:“你要做什么?”
顾至道:“嘘,别喊,本来不是什么亏心事,叫你一嚷嚷倒像你我做什么亏心事一样。”
说是说,照旧褪周琳琅的亵裤。
周琳琅死死按住他手臂:“不行。”声色俱厉也没什么大效用,只好哀求他:“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了,明天,明天行不行?”
看他不为所动,只好割地求和:“晚,晚上。”
顾至挑眉:“咦,你倒自信,你觉得你晚上就能好了?”
周琳琅脸涨得通红,别过脸不理他。他明知道还要故意欺负她,是嫌她活得太长是吧?
顾至也不敢真惹她,逗逗就算了,真惹急了自己有什么好处?他将个羊脂玉小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这是内造的腻雪膏,止疼消肿最有奇效,是我刚才疏忽,这不一想起来就给你送过来了?”
周琳琅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假的,既有这药膏,怎么不早送过来,非得等天大亮了人都来了才点人眼是不是?
她不敢耽搁,伸手去接,道:“我自己来。”
顾至手一躲,避开了,低笑道:“我帮你。”
周琳琅面红耳赤:“你滚。”
顾至一手按住她的腿,不许她动弹,直直的盯着她道:“那就这么耗着吧,横竖我是不急。”
他倒是不急,可她耗不起,哪有新媳妇该敬茶的时候不起床,要长辈等的道理?
周琳琅倒不是放不开的人,死死瞪了他一会儿,松开手道:“那就有劳世子了。”
顾至倒怔了怔,有些不太相信的望着周琳琅。
周琳琅虽然故作大方,却只是扭了脸不肯看他。
顾至低笑一声,道:“你别怕啊,我会轻轻的……”
周琳琅手里紧抓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