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懒得理他,指了指入目满眼的白,道:“你可还满意?”
顾至嗤笑一声,道:“周琳琅,你有没有见过人家怎么办白事?不是挂成白缦,穿上孝服就成的,你起码得弄几道挽联,几个花圈过来,哪怕走走过场呢。”
周琳琅还真没见识这,可顾至那语气着实让人生气,她气的道:“为了逼真,我是不是还得弄具真的尸体来装门面啊?”
顾至似乎根本不在意这是为他布置的灵堂,他点头道:“对,还得弄具像样的棺木来,怎么说我也是堂堂镇国公家的世子。”
周琳琅:“……”她问顾至:“你就一点儿都不忌讳?”
顾至很认真的看着她:“我的命在我自己手里,忌讳不忌讳,老天会肯多给我一点儿仁慈吗?”
周琳琅怔住,也许在他父母双亡的那一刻,他已经把最深的痛苦和对老天最深恶痛绝的恨铭刻在了心上,这么多年,从未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