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小院依旧,俞小云却不知去向,唯有血誓宝刀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隔壁的俞小玉也没在,张东明孤单单的站在小院子里,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山脚下乌鸡也没在,乌鸡的女人说,乌鸡去了滨海城,整个重隐峰就剩下他们俩个人了,如果张东明觉的可以的话,她可以服侍张东明。
张东明拒绝了,俞家的女儿似乎并不在跟谁欢好,也不太计较自家男人和谁在一起睡觉,不过是度种,只要身体强壮就可以。张东明从山顶下来,虽然身上乌漆嘛黑的,可是能上到山顶的连嫡子嫡孙都没有几个,这么强的种,就算是老祖也会同意自己奉献的。乌鸡的老婆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刻剥光了自己,赶紧大战几百个回合,给自己的身体里留一些强壮的种子。
张东明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在原来自己的小院中清洗了一下身体,又晃荡荡向着重隐峰上走去,这一次他没有上到峰顶,他又不是受虐狂,变成肉饼的滋味并不好受!黑色的小牌子还没有修复,能不用百米控制还是不用的好。
踏上黄色的石阶后,停了下来,直接盘坐在石阶上五心朝天开始修炼,空荡荡的重隐峰上独自一个人非常可怕,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海面上一朵粉色的云朵在飘,像是被海浪推动着轻快的向前跳跃,张东明想到了洛河神赋,那是一种踏波而行的静与美,而踩着海浪奔行而来的女子却是飞跃与飘逸,无所谓谁更美,一种是宁静的雅致,一种是欢快的优美。
俞不喻的速度很快,风驰电掣都不足以形容,快速的登上重隐峰,远远的冲着张东明招呼:“你怎么自己下来了,我还准备上去装你呢。”俞不喻的手中提着一个大口袋,足以把肉饼一样的张东明装进去。
张东明站起身笑道:“小小的一座重隐峰,能奈我何。”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样子有点欠揍。
俞不喻双眼晕笑,把口袋藏在身后,“老祖让我们明天下山呢,说是到滨海城集合俞准予去闯扶摇直上——不是俞家岛的扶摇直上,是沿着溧水河一直到阴阳山的扶摇直上!”
“就我们三个人吗?”张东明一脸愁苦,很想说,他其实不用在入锤炼阁的,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就可以了,地球上最伟大的那批神仙们从来没有练成一身肌肉的,都死餐风饮露五心朝天坐着就能成就大神通。
“当然不是了,可以带扈从的,只要你不怕他们死在路上就可以带。”俞不喻很兴奋,似乎能出外一游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你家老祖会跟我们一起吗?”俞家老祖是张东明的护身符,谁知道天穹之上的天神什么时候下来砸一记雷霆之怒,脑海里的黑色小牌子还没有修复,根本无从抵抗,别在出师未捷身先死。
“老祖不会去,他要坐镇俞家岛呢!”
那岂不是很危险,张东明沉吟着说道:“没有保驾护航的人,万一遇到天神下凡怎么办?”
“不怕的,有俞嬷嬷呢。”俞不喻笑道。
张东明不知道俞嬷嬷是谁,但是看俞不喻一脸欢快的样子,应该是一个能够抗衡天神的高手,心中稍安,“那明天就出岛,我们今天做些什么好呢?”上次出征的时候,俞小云极尽温柔缠绵,俞不喻还没来得急一亲芳泽呢!
“都可以呢,要不我带你去看老祖!”俞不喻的记忆里俞家岛的人都以能见到老祖为荣。
“不去!”一个好几千岁的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虽然俞正并不老也不糟,但是张东明还是不愿意去看他。
“你说呢?”俞不喻眨动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张东明很想说,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夫妻就应该做些夫妻之间的事吗,陪嫁的箱子里有没有光屁股打架的小人书,为什么成年男女喜欢用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不说话还不是在忙着在做肢体活动。
可是一对上俞不喻那双纯净的眼睛,张东明就感觉喉咙里好像卡着什么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有心理阴影啊!俞小云一直不肯消散。
陪着俞不喻坐在重隐峰的台阶上看远海的云淡风轻,看夕阳西下,看晚霞漫天,看漫天的星斗!
一夜不眠,两人简单的收拾行李,登上了一座俞家战船。此战俞家真的是倾巢而出,一艘三十丈长的海船上只有坐了十几个人,连七八岁的孩子都要送到滨海城的战场上,这一战之后不论胜负,俞家都将伤筋动骨。
告别的人很少,只有几个老妇人,海船缓缓的驶出了俞家岛,一头扎进了茫茫的大海中。
重隐峰上一个身穿杏黄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遥望着越行越远的海船,面对天穹,狂暴的气势勃发,连天穹都震颤了。
茫茫的大海上,一艘三十多丈长的巨大海船上,七八个俞家的小孩子坐在甲板上听一位老嬷嬷讲故事,无所事事的张东明也站在甲板上。
腥咸的海风吹动散乱的丝发,飞舞成一团随意漂浮的乱麻,俞不喻根本就不会梳头发,勉强用一条黄色丝带绑扎成马尾巴,迎着海风站了一小会儿,就脱落了。
心情沮丧的张东明根本无心听老嬷嬷的讲古,他还沉浸在一脸发烫的无地自容中,俞不喻强悍的体质,绝对超过200点,摇晃的行船上,趁着黑夜张东明想要突破最后的一道关卡失败了,刺痛心脏的对话如同刻在心尖上一样。
俩个相贴的人静静的躺在船舱中一张木床上,不停摇晃的海船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