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里的历史也如此波澜壮阔！”子和发出一声感慨，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坐着打鼾的铁木耳，又问：“不过，这和今天的事有联系吗？”
“没有。”柳云回答得很干脆。
“……”
“但是后来的事就有了。寒天虽然已经在那次大战中魂飞魄散，但他创造的式神召唤术却被发扬光大，一直延续至今，成为整个黑旗营的根基。然而，关于上古妖王的召唤之术却彻底失传，成为千百年来不论正派还是邪修都最想得到的秘密。”
“但我昨天听冈坂说千年以前的一场大战曾有人召唤出大……”子和忽然想起来昨天冈坂说过的话，转向旁边的大天狗道，“……天草前辈？还击退了黄绿两营的联军精锐？”
“没错，那是第二次本源大战。”天草开始平静地讲述，仿佛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自从上古封印之战赤鬼宗陨落之后，我就在赤城山休养生息，因为某些要守护的事物，不想再涉足尘世。但一千多年前世界因为未知的原因发生一场变故，轰然进入末法时代。照理说末法时代本应灵气枯竭，仙道凋零，可这里的灵气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愈发浓郁。可能是因为大量灵气突然涌现的缘故，灵气的状态变得非常不稳定，甚至出现了汹涌的潮汐，导致世人灵窍封闭，神通尽失。
这个情况倒是与铁木兰曾经讲过的基本一致，听天草讲完，子和总算了解了事情的缘由，并且隐约觉得此事与诡谲提到的仙界大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事情太过复杂，单凭这一点线索无法拼凑出更多真相，还是继续听大天狗讲述。
“往往在这种时候，人类的智慧就会带来新的转机。一位绿旗营的大祭司率先研究出了打通灵窍的方式，绿旗营开始一家独大，在短短不到百年之间就具备了称霸大陆的实力。虽然黄旗营和黑旗营也陆续掌握了冲穴开窍的手段，但已无法阻止绿旗营扩张的步伐。”讲到这里天草眼中出现了笑意，似乎在回忆一件好玩的事。
“可事情总是那么有趣，充满了变化与惊喜。就在绿旗营如日中天的时候，一位天才炼金师竟然发现了与圣光截然不同的另一种自然能量，并将之命名为——魔法。很快，在绿旗营内部就出现了一个使用魔法进行修行的法师派系。保守的圣光信徒认为魔法是出卖灵魂与魔鬼兑换而得，将其使用者视为异端大肆剿灭，全然忘记了第一次本源大战爆发的原因。但因为魔法比起圣光掌控起来简单太多，天分高的人甚至可以自行打通灵窍进行修习，又无需遵从大量近乎灭绝人性的圣光教条，所以当执政者开始行动时，魔法信徒的数量早已超过他们的想象，开始有组织地进行反抗。双方的对抗旷日持久，消耗了绿旗营大量的实力，以至黄黑两营恢复元气，后来居上，后来竟然分别暗中扶持绿旗营一派，绿旗营逐渐沦为黄黑两营的斗兽场。”
“黄旗营支持的是执政的圣光一派，黑旗营则选择了魔法一派。经过多年角力胜负未分，黄黑两营开始直接派遣战斗力介入双方争斗。随着黄旗营几位大能连续突破红印巅峰，战局开始出现变化，圣光一方占据主动，终于将魔法一方压制。紧随而来就是一场天地变色的大清洗，多年的积怨转化为血腥屠杀，法师几乎被消灭殆尽。而这却不是结束，作为角力中失利的一方，黑旗营马上成为黄绿两旗的下一个目标，理由很简单——窝藏法师余孽。”
“第二次本源战争就这样爆发了。黄绿联军向黑旗推进，虽然黑旗营在之前的斗争中保存了实力，但面对两营精锐却是节节败退。终于大军兵临城下，银座城成为黑旗营最后的堡垒。虽然黑旗的守卫部队召唤了大量式神，但大部分都是r级，只构成数量上的表面优势。黄旗几个巅峰大能在绿旗圣光法术的强力加持下，斩杀了大量式神与守军，自身却未被伤及一丝一毫。黑旗的几位长老虽然实力超群，但因为式神的力量受到封印压制，缺乏有效的攻击手段，面对对方大量中阶修士的围攻，也只是能够自保，无法打开局面。眼整整看着守军人数越来越少却无可奈何。”讲到这里，天草面色略显凝重，仿佛置身于那场恶战之中。
“当时的城主名叫柳胤，是岚影门的传人，负责管理赤城山的封印结界。眼看战况千钧一发，他终于同意答应我一个条件，与我订下上古契约。随后就是更加惨烈的苦战，我几乎将几千年修养恢复的灵力消耗殆尽，才将那几位大能击伤，终于逼迫两营联军退兵撤离，结束了这场无聊的战争。而柳胤也因为上古契约的效力太过霸道，耗尽寿元爆体而亡。”
“柳胤？！”子和看向柳云。两个字的名字在这里很少见，而又偏偏都姓柳，他感觉这不是巧合。
“没错，柳胤是我的父亲。”柳云解答了他的疑问。
我的天啊！子和知道他这师傅岁数肯定不小了，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已经修行千年以上，跟妖怪一个级别了。
柳云仿佛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惊悚，笑着说道：“跟天草比起来，我还很年轻呢，那次大战时我还是个小孩。我父亲最初就极力主张派出核心力量投入绿旗营的内战，却被长老院那些无胆鼠辈以保存实力为由否决了。不然就算在内战中魔法阵营不会胜出，也不会失败得如此措手不及，以至于出现后来的被动局面。但不管怎么样，多亏天草降临，不然现在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