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望着被绑在地的袁熙,静静地道:“袁熙!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袁熙望着刘石一副可怜地道:“商国公,此是天意帮你,如果不是天下暴雨你怎能攻下襄平?既如此,我袁熙服你,愿为商国公效力?”
刘石看着袁熙心里生出一点厌恶:“这世家子弟怎么一点气节都没有?圣人所说难道在他们身上一点效果都没有吗?成功时得意忘形,趾高气扬,失意时又是一副可怜虫,什么奉承话都可说出来。”
刘石无言,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袁熙被看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冒,,身子挣扎了一下,道:“商国公!能否绑松一点,我没有我兄长或三弟的野心,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去说服我袁家的门生故使为商国公效力,你看怎样?”
刘石冷冷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当初就同你说过,献城,不仅可免你一死,还能让你官任太守之职,但你不但不听,还绑架城中世家、豪族与我刘石作对,负隅顽抗。为攻城,不知死了我多少将士!你说,他们的冤魂答应吗?告诉我!”
袁熙神色惶惶、焦急地道:“这些贱民算什么东西?只要商国公愿意给他们一口吃的,我愿意为商国公招几万人来,不!招十万士卒。”
此话一出,站在周围的士卒个个怒目相视。
刘石暗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世家弟子,在他们眼中:百姓只是一群贱民,一群只要用一口饭就能驱使的贱民!”
不愿再多说,喊一声:“推出去,斩了!”
刘石眼睛从下面被绑的几十人身上一一扫过,有的人吓得浑身颤抖,也有的神色傲然,其中有一位年轻将领就是这样。
刘石眼力逼视,定定要盯了他一眼,厉声道:“此人是谁,给我拉出来?”
刘豹看了一眼,将手一挥,这名将领在两名士卒的推动下,走了出来。
刘豹上前道:“此人姓牵名招,守城最激烈的就是此人,极是顽固。刚才攻城,我们几名陷阵营勇士都死在他手上。就是我都费了一番功夫才将此人抓获。”
“哦!如此说来还是名勇士!”刘石眼光如刀地切向牵招。
牵招头一抬,傲然道:“如果不是老天不美,发此大水,给你们想出楼船攻城之法,想攻进城,不死一万两万想都不用想。还有,想不到你们雍州训练有如此勇猛、凶狠的陷阵勇士,令我吃惊!”
停了一下又道:“不过就是太笨重点,如果不是楼船靠墙,想攻上襄平城也是极难的。我也曾建议袁大将军训练一批此类勇士,可惜袁大将军认为花费太多,训练时间太长,不听!”
刘石一怔,突然笑了。
“看样子,你对你自己还是很自负啊!”
牵招头一抬,傲然道:“此种陷阵勇士的训练之法,传自法家之道,我家先祖就有机会学习过训练之法。对所有训练之人,不光要求身体强壮,而且必须严格遵守条例,任何违抗之人,受罚极严。当然为了训练成功这些勇士,给予的生活、铠甲、盾、矛也都是极好的。
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后,不管遇到什么,都必须严格服从军令,那怕前面是烈火、大水也不得后退半步。因此极为悍勇。而此支陷阵营显然训练者还对陷阵勇士心存仁义,为了保护陷阵勇士,配备的铠甲过重,这样虽然能减少死亡,但行动起来就慢了许多。”
刘石有点意思地望着这名年轻将领,暗道:“想不到在此地竟然遇到一名法家传人的后代。”
法家,刘石了解不多,只知道法家主张不分亲疏贵贱,在法令面前一律平等,唯法是用,严格执行。据卢师讲过,先秦时代,楚国吴起就曾是法家中人,主张治兵:动则有威、居则有礼、进不可挡、退不可追、前却有节、左右应麾、虽绝成陈、虽散成行、与之安、与之危,其众可合而不可离,可用而不可疲、投之所往、天下莫当!
“可惜现在有多少人能够训练出来此种强军?看来高顺也是家传法家之道了。”刘石暗叹。
刘石再次望向牵招:“你可愿为我效力?”
牵招一楞,怀疑道:“你愿意放了我?你不计较我杀伤你许多士卒?阻挡你攻城?”
刘石笑道:“我当然恨,可是我更希望你能为我训练一支精锐之师,早日平定诸侯叛乱,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让他们人人都能安居乐业,这样就可让我的士卒更少地去死。”
“真的?你不怕我跑或反?”牵招反问道。
刘石大笑道:“我听说学法家的人,首要讲的就是信,如果信之存,学的法又有何用?你即使跑了又能怎样?我一样能抓到了。”笑声中充满自信。
牵招挣脱左右士卒,上前一步,半跪抱手道:“招愿为商国公效力。”
刘石下去将牵招扶起,自身上脱下一件衣服披在牵招的身上道:“好!好!希望你能为我早日剿灭曹操这个乱臣贼子,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眼睛看到一个文士,刘石道:“你是陈琳吧!当初你同袁尚一起逃到幽州,我曾见过你一次,你为先袁大将军本初所写的伐曹操檄文我看过,确实不错,杀之可惜,放了吧!让他随军行走。”
眼看刘石要走,旁边几位世家族长之类的大叫道:“商国公、骠骑将军!我等都是辽东大族,愿为将军效力,有我们在,辽东可保平安,政事可期。”
刘石一笑道:“是吗?没有你们这辽东就不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