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脱见韦端前来阻拦,并先声夺人的质问起他来,冷冷一笑,“韦大人想必知道,我家骠骑将军奉天子之令镇守三州,这凉州就是我家将军镇守之地。我奉将军之令前来凉州捉拿叛贼,何来越境之说?”
韦端怒道:“端奉朝庭之诏职任凉州,牧守一方。端并没有发现凉州有什么叛贼出现,彭将军可能是搞错了吧!”
彭脱冷笑道:“有没有叛贼并不是韦大人说了算!这安定、北地二郡已遵朝庭之旨划入雍州,但西凉韩遂、马腾部,不遵朝庭之令,纵容手下部将越境劫掠安定、北地百姓财物,杀人放火,多少无辜百姓丧命于这些贼寇之手,难道这韩遂、马腾不是贼寇是什么?难道韦大人想包屁这些贼寇吗?”
韦端一听忍不住喝道:“彭脱!你这个黄巾余孽,竟敢说老夫包屁贼寇?”
彭脱旁边的魏延怒道:“韦端,你这个老匹夫,竟敢对我军大帅如此说话,是想挑起我家将军与军将的不和吗?谁不知道彭将军虽入黄巾,但对百姓仁慈宽厚,比你这种污吏好了不知几百倍!连我家骠骑将军都对彭都督,信任有加,赞其爱兵善民、公而无私,岂是你能诽谤的?再不知趣,连你也一起抓了,告你个阻碍大军剿贼之罪!”
韦端一听,怒眼望向魏延,只见这员年轻的将官红脸,重眉,不过二十岁过一点,本来红红的脸上,此时更红了,眼里还似要喷出火来,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
韦端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对本官说话,不知以下犯上之罪吗?”
彭脱道:“此人姓魏名延字文长,跟随骠骑将军累立战功,新任骠骑府安定、北地二郡副都督之职,对你也算不上以下犯上!现给你两条路:一是立即回去责问韩遂、马腾纵容部下劫掠之罪,并赔偿安定、北地二郡百姓损失羊10000头,牛6000头,马5000匹。立即着人送来,保证以后不得再次越境虏掠,否则决不轻饶。
第二是,立即让开大路,让大军过去征剿韩遂、马腾等乱贼,以正朝庭威严,否则连你一齐抓获,送骠骑将军处理!”
韦端再次看了彭脱、魏延一眼,压住心中的怒火,这简直是“讹诈”。心里暗骂这韩遂、马腾真是个当贼当久了改不了贼性。沉声道:“你们二位说我西凉军兵是贼就是贼吗?总得拿出证据来方可令人信服!”
彭脱并不答话,而大叫一声,“带上来!”
一会儿,两人被绑着带到韦端的面前,彭脱微笑道:“韦大人可认识这两人?如果不认识也不要紧,想必韩遂、马腾会认识的!当然,这其中一个说是认识韦大人,还同韦大人一起吃过饭呢?不知韦大人是否记得?”
韦端向来人看了一眼,心里一震,这当先的一个肥壮之人不是去金城时,韩遂为招待自己,亲自宴请当地胡汉豪族,而这位正是其中的一位羌胡豪率。据韩遂价绍,此人与韩遂友如兄弟,手下有千余人的部族能战之士,在当地胡人中也算是一号人物。
不过,这韦端在此种情况下如何敢承认?当即摇摇头道:“不认识!本大人身为凉州刺史,行走凉州各地,想是见过的人多了,如何能一一记起?再说!既然此人说是识得本人,想来必是见过!不过得回去向韩将军核实方可确认,以免被人冒认。既然彭将军有人证,可否将此二人让本大人带回去严加处罚?责成韩将军、马将军向骠骑将军赔罪。”
魏延讥笑道:“你这老匹夫想得美事,你将人带走了不再承认,我们找谁去说?”
彭脱回头责道:“文长不得无礼,骠骑将军叮嘱我等,如韦大人能处理此事,就交给韦大人处理!大家都是为朝庭做事,为百姓请命!韦大人在凉州素有声名,想是不会亏了安定、北地百姓,必会秉公而断。
只是来时,骠骑将军又说,这韦大人虽有好名声,但韩遂、马腾二人却是没有信义,一旦将人给韦大人带回后,被二人强抢,想是韦大人也是无力制止的,到时反而害了韦大人的名声,就不好了。故此,以防万一,这两人还是先放在我军为好,只要韦大人处理好了,安定、北地二郡百姓得到了赔偿就立刻放人!不知韦大人认为骠骑将军讲得是否在理?”
韦端见此也是无可奈何,但绝不能放彭脱入凉州。他知道韩遂、马腾二人就在离此不远的地方等候消息,如果彭脱带兵入凉,一场大战是无法避免的了。
大战过后,雍州虽有损失,不过这韩遂、马腾也将不会存在,或者说不会在凉州存在。这凉州从此姓刘!不!是刘石的了。此事万万不可发生,现在来看,这彭脱虽只带了三万余人来,但以刘石、彭脱用兵之能,必不会只有这一点人马。
经过这几年发展,雍州最少已拥有不下十万大军。虽然南阳、并州部署了一部份,但此时面对凉州,能用之兵不会少于六万。而凉州极度贫困,安定、北地二郡还划去了雍州,此时最多五万,能用之兵不超四万。
以韩遂、马腾的彪悍,如果不是在刘石手下吃过大亏,必不会忍气吞声。就是最彪悍的马腾之子马超,听说就曾被刘石击成重伤,养了近月才好。从此马军谈刘色变。据说这彭脱也不弱,这魏延年纪轻轻地就做到副都督之职,想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想到这里,韦端道:“既如此,这两人就先放在彭将军这里,我且回去同韩将军、马将军商议!但雍州方面所要的索赔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