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急于提升自己的威望,那么战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次日,张载等人接到斥候来报,说步度根尽起营中兵马,在外挑战。
张载遂命人点齐八千步兵,两千骑兵在要塞门口摆开阵势。
张载带着薛仁贵出阵,靠近向着鲜卑阵前走了一段距离,喊道:“某乃雁门太守张载,鲜卑单于能否阵前答话。”
步度根自然不可能弱了声势,带齐了心腹将领来到阵前,两人相聚百丈步度根说道:“我就是步度根。”然后看着面容颇为年轻的张载,问道:“这几日就是你手下在屠戮我鲜卑族人?”
张载没什么好否认的,而且昨日的伤亡也令张载有了说话的底气,为了任务,刺激他道:“正是,希望单于引以为戒,速速退兵,否则神威天降,当心死无葬身之地。”
张载话一出口,便引得鲜卑诸将怒目而视,眼神中透露出凶残的神色。
“哼,不过是我太大意了,才让你有机可乘,我此刻手中还有数万骑兵,识相的,献上五十万石,并且答应每年向我们鲜卑赠送三十万石粮食,否则我踏平你们雁门。”步度根不甘示弱,威胁道。
张载气急:“你无故犯我边境,还要我赔给你粮食,想的太好了吧。”
步度根继续威胁,丝毫没有把张载放在眼里,说道:“大人最好答应,否则我认识你,可我的族人不认识你。”
张载厉声说道:“既然如此,看来不打一场,你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们手下见真章。”
张载打马回营,通过对薛仁贵使了个眼色,薛仁贵会意,手持大戟,看着鲜卑大军,就像看待宰的羔羊,残忍一笑:“河东薛礼再次,谁敢与我一战!”
鲜卑营中戴胡阿同样出阵,大叫道:“手下败将,看我来教训你。”
“铛!”
两人兵器相交,硬碰了一记,措马回头间,薛仁贵说道:“不和你玩了。”
“什么!”戴胡阿有些错愕。
下一刻,他就明白了薛仁贵话中的含义。
薛仁贵一改之前与他硬拼的招式,手中大戟快速的抖动,划出无数的幻影,向他刺来。
戴胡阿看不清楚薛仁贵的戟锋,只能快速在身前封挡。
只听一声金铁交击之声,薛仁贵手中的大戟仿佛刺歪了,从戴胡阿脑袋旁划了过去。
戴胡阿见到薛仁贵一戟刺歪,咧嘴一笑,还来不及嘲笑,就听薛仁贵说道:“你上当了!”
然后薛仁贵手中大戟一转,猛的用月牙小枝勾住狼牙棒的铁杆,斜用力一收,戴胡阿的狼牙棒,在他不可思议的的目光中,直接脱手而飞,同时戟尖也在他脖子出,划出一条血线。
鲜血从他脖子处喷涌而出,戴胡阿伸手想捂住伤口,可手抬到一半,身子就从马上摇摇晃晃的摔了下去。
薛仁贵将戟尖上的血渍甩干净,然后看着鲜卑大军,喊道:“河东薛礼再此,谁敢与我一战。”
鲜卑将士被突然的变故吓呆了,谁也没想到,几日前还能打得平分秋色的两人两个回个就已经分出胜负。
步度根脸色铁青,看着薛仁贵,眼中仿佛能喷出火光。
这戴胡阿虽说脑子不太好使,但对他绝对是忠心耿耿,竟死在这里。
步度根扫了一眼身边的将领,恨恨地说道:“众位,有谁愿意出战?”
平时自诩武艺高超的众将,此时都像是只鸵鸟,被步度根一看,立马低下头。
“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平日里不都说自己挺能打得么?宇文鄂,拓拔鲁,你们不是一直说自己是部落第一勇士么,现在需要你们,你们胆子却小的像是猪猡。”步度根越说越生气,被他骂的将领更是直不起头。
身边的将领不肯出战,薛仁贵又在阵前耀武扬威,步度根只好用重金收买人心:“谁能斩此人,本单于送他一百黄金,五百头羊,十名美女。”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在什么地方都是实用的,被步度根这么一说,军中一名将领直接出阵,向薛仁贵杀去。
这武将在鲜卑诸部中还是有些名气的,他出场后,有不少人欢呼。
“嘶……”
就在他与薛仁贵交上手的一刹那,鲜卑中的欢呼,变成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众人看到,就在那一瞬间,这名武将毫无放抗能力,直接被挑落下马,连一回合都没有撑住。
步度根看着麾下士兵,面子越来越挂不住,直接指着身边的五将,说道:“你们五个一起上,胜了,刚才的奖励,我翻倍给你们,每一人一份。”
五人听后,眼中兴奋一闪而逝,随即出阵向薛仁贵杀去。
“卑鄙!”
刘德等人看到鲜卑五将出阵,纷纷怒骂,有人直接向张载请战。
拒绝了所有人请战的要求,示意他们看接下来的打斗。
张载一副老神在在,仿佛不将薛仁贵的安危放在眼中,他心里很清楚薛仁贵的本事。
对面明显是在送薛仁贵人头。
果然,对面即便是五人,也被薛仁贵压着打。
鲜卑人看着薛仁贵大发神威,皆有些害怕,步度根身旁一将,已经弯弓搭箭,准备向薛仁贵放冷箭。
战不十回合,就有一人被斩断臂膀,逃回阵中,又过了两合,一人被斩,接下来的三人就更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果断逃命。
薛仁贵哪里肯让他们逃脱,当下准备追击,刚追到鲜卑阵前百丈前,却听到“嗖”的一声。
薛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