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枪,正是长武器中的代表。
它长而锋利,使用灵便。虽说只以拦、拿、扎三式为主,但使用难度却偏偏极大。在华夏民间一直就有:“年棍,月刀,久练枪”的说法。(亦作“年拳,月棒,久练枪”)
而剑,则是短兵器中的魁首。
《武经》有言:“剑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
何意?其余不说,就看最后一句,剑的存在就是单纯为了杀人!由此可见,剑的性质。
和枪一样,剑的常用招式,也只有三种,且因为长度来得更为便捷。(截、削、刺)
这两者,一个是“百兵之王”,一个是“百兵之君”,从彼此的地位上看,并无多大差距。但若是加上特定的环境,那就是截然不同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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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王毅凡弃矛换剑,本是打着拼一拼的念头,不曾想误打误撞,解锁了自己的绝招。顺带还破了自己的心障。
“赵将军小心了!”他低喝一声,右手剑突突连刺,所施展的正是“惊蛰九变”中的第五变――“飞鹏擎天击!”
“…”此时的赵云越打越惊,联系对方的马战表现和拙劣矛法,心里不禁要问:难道这交州牧的本事全在剑上?心念此处,赵云不敢大意,手中银枪只守不攻,意欲看透对方的招式后,再行出击。
不过可惜,“惊蛰九变”本就以“变”字为精要,其招式重神不重形,只要王毅凡换一个手法,或者换一个角度,其任何一招都能衍生出无数新招。除非你不怕死和他互相伤害,否则光靠防守反击,永远试不出他的深浅。
当然了,这世间总有耐性极好之人。像姜尚,像诸葛亮,像司马懿,像赵云…
赵云的耐性,来自于他二十年如一日的练枪。试想,能每天重复一个动作,重复二十年的人,他的耐性,他的耐心到底强到何种地步。
就用王毅凡的切身感受来说,赵云的出枪已经不是寻常的“出枪”了,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举动。就像吃饭喝水,简单地让人忽视。
他就像不知疲倦一般,重复着拦、拿、扎三个动作。而他的对手王毅凡,因为体内的“吞天功力”,同样耐性十足。而且,王毅凡较他更多一丝动力。
可不是,这么好的陪练上哪儿能找?早知道剑法有用,王毅凡哪用吃最初的亏。
叮叮当当…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明亮,晕倒在营的“钩蛇”士卒,凭借其高人一等的身体素质,更早地醒转过来。一时间,营寨中“嗯”、“啊”连响…
石六,草号“水猴子”,是当初“锦帆军”的一员,亦是跟随甘宁多年的“老兵”,说是老兵,其实也只有二十出头,只是加入“锦帆军”日久,资历比较老罢了。
他猛揉脑门,不停地晃悠,口中呲牙咧嘴地骂道:“娘的,别让我知道是谁鬼叫,否则小爷非剁了他的脑袋…嘶…哈…”
说罢,他蹬了蹬脚边一人:“三子!快给我醒醒!”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名叫“三子”的钩蛇士卒猛地起身,一脑袋撞在他的大腿根。
只听“嘶…”地一声,石六吸气倒地,“你…我…”
“哈…天亮了么…”三子揉眼。
“三…三…”
闻听其声,三子探首奇道:“二头领,你这是怎么了?”
石六抿嘴屏气,偷偷捂了捂下体,咬牙切齿道:“叫我伯长,混小子!”
三子赔笑,“呵呵…口误口误…伯长,你这是…”
“废话少说!还不扶我起来…”
“啊?哦…”
待得起身,石六一把抓着他的肩甲,“去!速去将兄弟们叫醒…”
少顷,“钩蛇”渐渐复苏!
一名出营查探的士卒蹬蹬蹬狂奔急至,“报!启禀二头领,大头领在…”
“啪!”石六打断他道:“混账,要我说多少次,叫我伯长,叫大当家…呸!叫甘将军为将军!”
那士卒讪讪点头,咽口水道:“大…甘将军在营门口观战…”
“观战?”石六扫了一眼营中,“这白马贼都死绝了,还有何战可观?”
士卒笑道:“嘿嘿,伯长,是主公和那白马小将!”
“有这种事?主公不是从不出手的吗?你没看错吧…”石六疑惑道。
“怎么会!”那士卒摆手,指着营门口道,“您要不信,您去看看,这会儿斗得正酣呢!”
是时,那名叫“三子”的大个子咽口水道:“俺听说,主公是和吕奉先并列的武将榜第一人,只可惜一直没见过主公出手。呵呵…还真想看看啊…”
说完,他和众士卒对上了眼,齐齐转头石六,“嘿嘿…伯长,要不咱们…”
“咳咳…”石六白了一眼三子,微张了张口,无声骂道:就你小子话多!不过,他骂过之后,还是欣然同意了下来,“罢了,罢了,主公既在奋战,我等岂有不至之理,众兄弟听令,我等速去营前,为咱们主公助威!”
“喝!”
踏踏踏…
耳听逐渐清晰的脚步声,王毅凡不禁余光掠扫。“嗯?”他诧异转头,还以为是甘宁抗命不遵,心下泛起欣慰,也终于有了结束的心思。
“赵将军,出绝招吧,再往下拖,输的是你。”
“...”赵云暗叹一声,正想说“愿与田将军同往”,却听营中响起一阵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