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喝过后,董卓将注意力转到同为皇室的陈留王身上。
他眼中精芒一闪,一边佯装慈祥,一边伸手向闵贡怀中的刘协抱去。但谁知那刘协小小年纪却人老成精,看他不受身旁大臣所喜,心中对他也莫名地生起警惕。竟是不知所以地眨了眨眼,便侧转过身抓住了闵贡的衣衫。
其举动既不得罪董卓,也不与之亲近。
见此情景,董卓只得和闵贡并马同行。
入城途中,他又向刘辩询问经过,但刘辩怎么说都说不利索,整个人看上去浑浑噩噩,还不如八岁的刘协表达清楚。
看着眼前两个汉室皇族,董卓恶念突生:我等武将最崇“狼、豹、虎、狮、熊、象、龙”七力,日后若是将这两个当今仅存的皇族龙气吸尽,岂不是手握二龙之力,到时纵横天下有谁人能挡?
念及此处,他又想起刘协是由董太后抚养长大,有“董侯”的称号。于是暗中打定主意:要在入城之后快速掌握军权,然后逼宫刘辩,先吸傻皇帝龙气再说!
然而,他的念头还不曾在脑中扎根,随后出现的丁原、吕布父子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尤其是吕布身上切切实实的一龙之力。让他不敢有丝毫妄动,只能在事后差遣虎贲中郎将李肃暗中劝诱。
而在成功吞并了张辽等将以及大名鼎鼎的并州狼骑后,董卓名正言顺地成了洛阳的唯一掌权者。
当月(八月),董卓将中军校尉袁绍请到显阳苑商议废立之力。期间,两人金句频出,一个说“竖子!天下事岂不决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尔谓董卓刀不利乎?”,一个说“天下健者,岂唯董公?”颇有现代“你瞅啥,瞅你咋滴”的风采。
不过,说是商议,其实只是董卓借逼怒袁绍来牵制太傅袁隗的手段罢了。
而结局也正是如此,在袁绍离席之后,董卓将此事拿去与袁隗对峙,袁隗当下就应承下来。并暗中催促着袁绍弃官,向冀州渤海逃亡。
自此,废立之事逐渐搬上台面,董卓的行事作风也愈加放肆、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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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一天正午,王毅凡正躲在民居之中和王允、卢植商议日后之事,突听门外响起三声清脆的敲门之声。不由好奇:“难道是皇甫老头?”
卢植笑道:“是公伟亦未可知啊。”
王毅凡淡笑,微微颔首走出内室。
待开得大门,却发现门口之人并非是想象中的皇甫嵩、朱儁(jun),而是本该远在交州的贺齐!
只见他头顶束发,身着赤色的布衣,腰间别着一柄三尺配剑。正背对大门偷偷擦拭额角的汗珠。瞧其背影,分明较自己离开时长高了足有寸许。
“阿齐?”王毅凡试探着轻唤了一句。
“主公?”
闻声,贺齐猛然转身,大喜跪地道:“末将贺齐,参见主公!”
“阿齐,你怎么到洛阳来了?”王毅凡将他搀起,说话间看了看民居两侧,在确认没有闲杂之后,将其迎进了民居。
“哦,这不是董卓强召蔡邕(yong)先生为官嘛,元叹哥不放心蔡大家独自上路,就特命我和阿肃随行,顺便带来韵初姐的手书。”贺齐恭敬颔首,自怀中取出一快布帛,递过说道。
“蔡邕,蔡大家?他在南海郡?”王毅凡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接过布帛放进怀中,遂略显惊讶道。
“嗯,我们也是到了南海郡才知道蔡大家隐居在那儿的。听说他老人家是为了躲避阉党的迫害,不得不逃命江海,远走吴会。说起来也幸亏南海的‘羊氏’一族出手,不然蔡大家父女恐遭当地流寇所欺。”贺齐老实回道。
听到这里,王毅凡向他摆了摆手。
随后推开内室屋门,领他进入议事厅,指着里面的卢植、王允道:“这两位是当朝尚书和新晋司徒,你不是对战法、秘策感兴趣吗?还不快快拜见两位先贤。”
闻言,贺齐当即拜倒,恭敬异常地叩首说道:“小子山阴贺齐,见过两位大家!”
此时的贺齐正值青春年华,其声郎朗,其形翩翩。叫卢植、王允看得频频点头,脱口大赞:“不错,此子有礼有节,品貌不凡,当是年轻一代的俊杰,比之王小子只怕也不遑多让!”
这话让王毅凡听得白眼,心道:你夸他就夸他,带着我干嘛?听起来就像我只能和十几岁的青少年比一样…
不过贺齐倒是十分惊喜,起身谦虚道:“两位大家过誉了,小子差主公远矣。主公有通天彻地之能,而小子才刚刚领悟武道七力中的‘狼’和‘豹’,实在不敢和主公相提并论。”
“哦?‘狼’之技,‘豹’之速,王小子,你麾下还有这等英才?”卢植眉梢微挑,上下一扫贺齐,惊疑道:“武道七力,‘狼之技’,‘豹之速’,‘虎之威’,‘狮之势’,‘熊之力’,‘象之气’,‘龙之神’。老夫虽不精善于此,但也知其中奥妙。此子年纪轻轻,居然已通狼、豹两力,倒是罕见。”
闻听此言,王允亦是赞同,“唔…此子眼中清明,并非莽夫。若是真对战阵、秘策有所领悟,当是百年难遇的将才!”
王毅凡微微一笑,对二人的夸奖不作评论。转身扯过两张软垫,先是淡道一声“骄兵必败”才坐下道:“阿齐,蔡大家现在何处?”
贺齐道:“主公放心,蔡大家现在新府,有阿肃随侍,那些董府的泥腿子掀不起大浪。钱财、布帛也都堆在大厅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