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硕大的blauen霓虹在二人身后招摇着,前方是穿梭而过的车流。
乐知微窝在郑祺御怀里,郑祺御低头看她,二人状似亲昵的很。
都跑到马路上亲热去了?
是可忍,焦二不能忍。
她不能忍的时候,依然一板一眼。
只是这次她没有“举报”成功,却把她自己“举报”到了医院。
等焦二赶到j总医院的时候,沈鸿煊已经等在医室门口了。
焦二用鼻子看了眼沈鸿煊,问:“人在里面?”
沈鸿煊就看不惯焦二这副御园大总管的模样,明知道她是在问自己,眼皮都不撩一下。手机响,他斜倚着墙,接电话。
焦二看到沈鸿煊接了电话,只得把到嘴边的严肃批评咽了回去。
眼前的这一个指望不上,她只得再打给郑祺御,可再打给郑祺御就没人接了。
焦二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推门进去,只想着等沈鸿煊聊完这个电话,再问。
可沈鸿煊这通电话就好似打不完似的,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终于,焦二耗没了耐性。
而沈鸿煊的电话似乎还没有快打完的意思。
焦二通过沈鸿煊讲电话的内容,简单一分析,就分析出来大概是谁了。都在一个大环境长大的,认识的人重合了不少。
焦二走到沈鸿煊旁边,不近不远地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我是焦娇娇。”
电话那边“嘟”地一声,挂断了。
“喂,喂喂?”沈鸿煊终于正眼看了一眼焦娇娇,他想到兜里摸烟,可一想这是医院,又抽回手,他并拢了食指中指,摸了摸唇,说,“行啊焦娇娇,没看出来,你还自带新功能啊?”
焦娇娇严肃的看着沈鸿煊,警告:“沈鸿煊同志,我严肃的告诉你,说话要注意分寸。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鸿煊仿佛听见了一件好笑的事,他眯着眼,说:“想知道啊?”
焦娇娇横了他一眼。
沈鸿煊直起身,哼笑一声:“想知道自己进去看啊?”
焦娇娇被沈鸿煊的态度语气气的不行,她说:“沈鸿煊,这个态度是你该有的吗,你……”
焦娇娇话还没说完,沈鸿煊双手抄兜,走了。
焦娇娇最后看了眼沈鸿煊的背影,敲门,等听到“进”的时候,才推门进去。
病房是套间病房。
乐知微的叔父乐震闽、堂哥乐勉,以及郑祺御都坐在里面。
乐震闽一看就是长期居高位,不怒自威,连坐姿都是上位者的姿态。
焦娇娇进了门,他动都没动一下,倒是乐勉转过头去看见是她,点了下头,算是招呼。
郑祺御似是心事很重,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那乐知微应该就在里面那间了。
屋子里静的出奇,焦娇娇是个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人,低气压氛围,各种威压压迫她也是没少见,可这次,她连一句“什么情况”,都问不出口。
焦娇娇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不多时,里间传来了门锁打开的声音,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位白大褂儿。
这位白大褂儿,她是认识的,著名的神经科专家李新宇。
随后又走出来一位白大褂儿,这位焦娇娇倒是没见过。
“怎么样李先生?”
郑祺御从沙发上弹起来,连乐震闽都站起了身。
李新宇摇了摇头:“情况很复杂,我也不好说。”
李新宇脸上带着无能为力的歉疚与自责。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很快,半个小时以内。”
李新宇的话刚刚说完,小余就推门进来了。
他气喘吁吁的,显然是从车场一路跑过来的。
他礼貌恭谨地冲着乐震闽弯了下腰:“乐先生。”
乐震闽终于开口:“小余,你之前找过李教授?”
小余心中一震,点头称“是”。
乐震闽一拍桌案,连上面的茶杯都震的一抖,险些溢出茶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小余:“乐先生,这件事是我不对,我的错。”
“你跟了老爷子那么多年了,做事怎么还这么没分寸!你回南边吧,知微这边我换个人跟她。”
小余听了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炸响。
他有些磕绊地说:“乐先生,知微这边突然换人过来,她会不习惯的。乐先生……别撵我回去,给我个机会将功补过吧。”
“那边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现在就回去。”
“我想进去看一下知微。”
“她没醒。”乐震闽有些不耐烦了。
“乐叔,小乐这儿离开小余肯定会不习惯,不如先让他在这边呆一阵,等小乐跟新过来的人熟悉了以后再说。”
乐震闽抬眼看郑祺御:“这是家事,小郑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他安排:“李教授,国内这方面你最权威,国外的专家已经派人去请了,这段空档期你就多劳累,跟我们回一趟南边,让我们知微在南边疗养一阵,看看什么情况。”
李新宇点头:“完全没问题。这个病症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我也很希望能一直参与到治疗中。”
小余想:他们想带乐知微回南边,自己也回南边,那有很大几率能见到,乐知微要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还是可以找自己,就不会那么不习惯了。”
郑祺御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突然起身,往里间走。
里间的门虚掩着,乐知微平静的躺在床上,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