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郑祺御什么都没有说,甚至都没有去看她。

半晌,他笑:“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

“什么?”

“没什么。”

刚离开休息室不久的常喻接到郑祺御的电话,匆匆忙忙地赶回了休息室。

此时,休息室早不见了郑祺御的踪影,只剩乐知微一人坐在床上发呆。

她脸色还有些未褪去潮红。

“怎么了?郑先生怎么突然走了?”

“知微?知微!”

“我听郑先生语气不大好,你们又吵架了?你正不舒服着,他怎么一点也不顾着你!”

“常姐……我,我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到底怎么了?”

乐知微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常喻怀里静静地靠着,一动不动。

从那天起,郑祺御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不见踪影。

要不是新闻媒体够发达,偶尔资讯上还会零零星星传出一些太和的消息,说不定常喻真会以为郑祺御出了什么事。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刻意的不在乐知微面前再提郑祺御,心里却隐隐地为她担忧。

郑祺御对她的好,是有目共睹的,连常喻都有了主心骨,做起事来也很安心。

突然间抽离,不管乐知微这边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再有回应。

常喻看着渐渐变得不爱说话的乐知微,很心疼她,也很能理解那种感受。

她年轻的时候也没少折腾,也体会过被人疼爱呵护到漠不关心那个让人备受折磨的感觉。

有时候,常喻甚至想打个电话给郑祺御,问问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可又怕贸然去问,让他看轻了乐知微。

小余倒是常常过来,不过显然他是不了解情况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还献宝似的聊起郑祺御那边的事。最终在乐知微的沉默不语和常喻死命使眼色中捂住了嘴。

过后,小余还把常喻拉到没人的地方,询问了事情的缘由。

最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双双叹气。

或许也知道这次不同以往,小余再见到乐知微都规规矩矩的,说什么话都反复的思量两遍才敢开口,生怕那一句话勾起乐知微的心事。

其实连乐知微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难受,这种感觉来的太突然,让她来不及去应对。

似乎心情低到了最低点,就不会更难过了。

她又渐渐恢复如常。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被忙碌的拍摄进程占满了全部时间,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情绪。

任由它凭空来,再慢慢淡去。

两个月很快过去,《弈天下》也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场戏。

导演早早的在祈安订下了酒宴,庆祝《弈天下》杀青。

酒店还是第一次聚餐去的那家,听说这次酒店特意为他们在顶层辟出了一块地方,连宴席都大方的免了单,只希望他们拍照的时候能带上后面背景板上的酒店名。

老板的女儿据说最近饭上了乐知微,老板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乐知微吃饭,最后还是不忍让女儿失望,支支吾吾地把来意说了,乐知微放下碗筷,笑着接过纸笔,笑着签了名。

杀青宴上气氛极好,导演高兴地宣布了《弈天下》已经高价签出了海外播放权,国内首映日早已经定下来了,助理们在宴席上就给在场的各位发了邀请函。

大红的邀请函拿在手中,乐知微似乎也被宴厅里面的热烈气氛感染。

徐颖开玩笑般地呀,咱们能用红包解决的问题,能不能不用邀请函呀?”

众人大笑,乐知微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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