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星期,范星辰再次回到老家,这一次,李琪,还有他的父母都陪着他一起回老家了,结婚之前,他和他的父母都要亲自前往亲戚家,把他要结婚的事情告诉亲戚们,并邀请亲戚们参加他的婚礼。
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如今范星辰发达了,原本不会参加他婚礼的亲戚纷纷表示要参加他的婚礼,比如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大伯的女儿。
大伯的女儿就是他的堂姐,已经嫁人了,当初嫁人时,范星辰的父母参加了婚礼。
范星辰家和大伯家的关系一般,平时没有什么往来,只有嫁女儿或者儿子结婚之类的重大喜事才会告诉对方,让对方过来喝喜酒,过年时不会到对方家拜年。
范星辰觉得自己上辈子结婚时,如果他没有发达,大伯家的堂姐肯定不会参加他的婚礼,毕竟堂姐嫁人了,平时没有什么往来。
范星辰和父母一起前往大伯家把婚宴举办时间告诉大伯一家人时,大伯直接对范国进说,他女婿一家人要参加婚宴,让弟弟多留三个位置。范国进并没有觉得意外,他早就意识到一些原本没有什么往来的亲自都会参加他儿子的婚宴。
除了大伯的女儿女婿以及外孙三人,还有二十几个不怎么往来的沾点亲带点故的人纷纷表示要参加范星辰的婚宴。
和范星辰血缘关系的大姑妈的女儿一家三口,大姑妈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在范星辰的记忆中,他很小的时候,和父母一起去参加了大姑妈家表姐的婚礼,他对这个表姐的印象有点模糊,如果表姐站在他面前,有人给他介绍一下,他会觉得有点眼熟,若是在大街上两个人相遇,他不会认识对方。
范国进养母的妹妹的女儿一家四口,养母的妹妹就是范国进的阿姨,阿姨的女儿就是范国进的表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关系隔得并不远,往年,范国进都会独自一人去这位阿姨家拜年,每年都会和这位表妹见面,也不生分,范国进带着妻子和儿子去阿姨家“报喜”,见到了这位表妹,这位表妹自己提出要参加范星辰的婚宴,范星辰和他父母不能拒绝,都表现出很欢迎的表情。
范国进的养父的弟弟,此人是范国进的叔叔,范辰辰喊这个人叫“小爷”,“小爷”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是范星辰的堂叔和堂姑,范星辰结婚,堂叔一家肯定会参加他的婚宴,而两位堂姑嫁到了外地,和他家根本没有往来,了,他两个女婿都要参加范星辰的婚宴,两个女婿参加了,那范星辰的两位堂姑肯定参加,堂姑的子女也会参加。
说真的,范星辰和两位堂姑根本就不熟,她们生了几个孩子,他都不知道。
范星辰住的村子是自然村,村子不大,没有村级行政单位,归“小爷”所在的村子管理,两个村子名义上属于一个村子,但隔着一段距离,范星辰上辈子是宅男,对“小爷”家两位堂姑生了几个孩子不感兴趣。
在“小爷”通报了婚宴举办时间和地点后,范星辰和父母并没有马上离开,坐下喝茶闲聊了起来。
离开之前,一位和范星辰沾亲带故的中年男子过来了,笑着打了声招呼,范国进兜里掏出一包软壳的大中华,抽出两支烟递给对方。
闲聊了几句,这位男子吸了一口烟,笑着说听说范星辰要结婚了,他要参加范星辰的婚宴。
范国进没有迟疑,笑着说就刚才正准备去对方家,邀请对方参加儿子的婚礼,并把婚宴举办地点和时间告诉了对方。
范星辰认识这位中年男子,他依稀记得父亲的养父和这位男子的母亲是表兄妹关系,或者是堂兄妹关系,这位男子的儿子汪盛锋和他是小学同学,关系谈不上特别好,但也不差,见面会聊上几句。
事实上,范国进早就打算邀请此人和他的家人参加范星辰的婚礼了,毕竟,他都已经邀请了同村所有人参加婚礼,不能不邀请这位和他沾亲带故的表弟一家人,要不然,会遭人闲话的。
离开“小爷”家后,范星辰骑着电瓶车载着母亲前往父亲的一个朋友家“报喜”,父亲骑着另外一辆摩托车,行驶在前面。
途中,范星辰微笑问道:“妈,盛锋的奶奶和我爷爷是什么关系?”
“堂兄妹关系。”苗美芝哂笑道,“这你都不知道?”
“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不是堂兄妹关系,就算表兄妹关系。”
苗美芝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爷爷的老家在jx我知道。”范星辰笑道,“解放之后,在政府的组织下,爷爷,小爷,还有爷爷的堂妹从jx迁移到quzhou,是吧?”
“没错。”苗美芝微笑道,“你这个爷爷小时候很穷的,而你的亲爷爷家以前是地主,你大姨夫现在住的房子以前就是亲爷爷家的。”
“这我也知道。”范星辰淡淡一笑,“我听说,那时候的小地主都很节省的,一个月未必能够吃上一次大鱼大肉。”
“解放前的小地主有个十几亩地算不错了,那时候,种水稻,就算风调雨顺,亩产量也不会很高,没法和现在相比。你外公小时候给华华的太爷爷养过牛,每天早上的早餐就是稀饭炒豆子,一般一顿就十粒豆子,你外公生日的时候,才加个鸡蛋……”
上辈子,范星辰听母亲说过这些话,还有些印象,没有接话茬,微笑着听着母亲说话。
范星辰知道母亲口中的“华华”是谁,此人全名苗国华,他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