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斯克公馆。
作为统领一方领地的世袭贵族,弗拉斯克家便是方圆几千里内名副其实的当权者,掌管着这片领土的绝大部分事宜。
无论是分配税收,制定法规,发展生产甚至建立私军,都能一手操办。
如果贵族的权利大到这种程度的话,难道中央集权就不怕贵族领主们联合造反吗?
答案是,怕,但没办法。
据不久前我就在冒险者中打听到的情报看来,这个国家的贵族似乎享有相当惊人的权利。
西斯马尔公国只不过是附庸在东部魔法联邦这个大势力中寻求庇护的小国,集权者的权利早已被分散在统领各地的领主上,王室已经名存实亡。
总的来说,这里就是个国王说话都没人理的麻烦地方。
而东部魔法联邦所谓的‘庇护’,其实也不过只是为了圈钱罢了。只要按时交纳足够的‘盟约费用’,他们就不会过多插手本地领主的政策。
因为这些复杂的情况,没有权利压制的弗拉斯克家,也逐渐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地头蛇’。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前方的土地便属于本地领主大人的宅邸了,闲杂人等不能进入。如果只是迷路的普通冒险者的话,请沿着左侧这条路回到镇子上。”
灯火明艳的宅邸依稀可见,差不多已经走到了目的地。
被石墙隔离开的庄园外围,只有铁质的大门附近有守卫在站岗。看到我们接近后,某个穿着制式轻甲的年轻卫兵跑过来制止了我们。
“伙伴,本大爷可以吃掉他们吗?这些伤势需要补充灵魂,而且……哎呦。”
“剑、剑在说话——!而且吃、、吃吃掉,拉、快拉响戒备警号!”
扫视着满脸惊恐的卫兵们,我忍不住踹了废物魔剑一脚。
这家伙在敌人的腹地说出要吃人这种话是要怎样,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吧。
嚣张也要分场合啊,不如直接把‘本大爷就是亡灵,还不赶紧找圣职者来干掉我啊’的牌子挂在脑门上好了。
退一万步讲,哪怕这家伙真的要搞事情,你不会自己偷偷搞吗?
“【windwall】”
“嗯——这股壁障,这难道是、是风墙。难道是魔法师?”
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我还是在那群守卫们的退路上释放了阻挡他们的魔法。万一被拉响了警报就只能跑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增加出现在神职人员面前的风险。
斯潘达姆这家伙再次成功的浪费了吾辈为数不多的魔力。
“别紧张,这是老夫的魔宠,只是个爱耍嘴皮子的家伙罢了,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你们少爷邀请老夫来共进晚餐,应该已经通知过你们了吧,去通报吧。”
但看着那群卫兵还是满脸疑惑,一副注视着危险分子的样子。
“哼,下等的人类。看着伙伴的份上,本大爷就先放过你,回去洗个澡等着本大......”
这家伙是不是有毒啊。
事已至此,我真是不得不好好修理这头猪了。
[伙、伙伴。你想干嘛?本大爷要晕、晕、晕、晕……]
把废物魔剑拿起来玩着大转盘以示人畜无害后,卫兵们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随后领头的卫兵毕恭毕敬的走上来道:
“抱歉,您就是王都来的测试者大人吗?巴恩少爷已经通知过我们了,晚餐已经准备完毕,请您随着小人进入宅邸。”
——跟随着卫兵来到宅邸附近后。
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豪华公馆,让我不禁暗自吐槽一句腐败的有钱人。
“那么各位,接下来就请在这里稍候片刻。因为小人还有守卫大门的职责,就不便多陪了,待会会有宅邸里的佣人带领二位大人进入。”
小心翼翼的鞠躬行礼后,领路的卫兵便自顾自的离开了这里。
环视着周围的环境,修剪过后的草坪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被雕刻成巨龙模样的喷泉浇灌着,潺潺的水流汇聚到人工开渠的水道里,流向庄园中央的湖畔处。
几条五颜六色鹅卵石铺建出的走道连接着湖畔处的亭子与宅邸。
而我们就被安置在空无一人的亭子里。
嗯..虽然不知道那个贵族小混蛋到底想搞什么飞机,但我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意味。
虽然这么说,但吾辈也不怎么虚就是了,我还没有弱到会被这种乡下贵族给制裁的地步。
倒是斯潘达姆这个家伙,似乎很中意被放置在亭子角落里,被当做摆设的那副铠甲,手上拿着的铁剑,就这么一溜烟的爬到附近的柱子上搭讪去了。
“您好,尊贵的大人。我是弗拉斯克家的女仆,接下来由我来带领大人进入宅邸。”
正当我无聊到看着废物魔剑对着那把剑搭讪时,身后响起了声音。
转头看去,那是个身穿着黑白色调女仆装的女性,因为此刻她正弓着腰鞠躬导致看不清楚外貌,但是从身材和发型看来应该是个美人的样子。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兽耳!
喔——这群qín_shòu。
异世界的土著竟然会懂得兽耳和女仆装更配啊,真是些腐败的贵族,会玩。
仔细想想目前的不死者要塞严重男女失衡,看来是时候去攻打半兽人村落了,只有生活在遍地是兽耳娘女仆的环境中,才能切实有效的提高工作效率。
“这、这位客人,请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正当吾辈沉浸在幻想中的时候,眼前的女性似乎有些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