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晓晓在电话里告诉杨隐,半夜的时候,有人偷偷地潜入了爷爷忻勇的房间,似乎想要翻找什么东西。爷爷被惊醒大叫了一声后,那个小偷的身影很快就不见了。
“速度很快,就像……”忻晓晓在手机另一端的声音有些害怕,而且她显然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速度。
“像僵尸。”杨隐代替忻晓晓作了回答。
恰好从房间的洗手间出来的林学东听到杨隐提到了“僵尸”顿时一愣,杨隐赶忙示意林学东坐下来不要出声。
忻晓晓小声说:“可能吧,因为我们这里很少有僵尸出没的,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僵尸。听说你是僵尸狩猎师?”
原来这事儿也已经在小镇传开了,杨隐和李思弦刚进入小镇询问丁进下落的时候,有个居民好奇地问杨隐打听这个做什么,杨隐说起了他和李思弦都是狩猎师协会的人,丁进可能和协会有点关系,所以前来打听。
桐水镇确实不大,看来只要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能把生人的信息传遍了。
“我是僵尸狩猎师。”杨隐肯定了忻晓晓的说法,同时在心里疑惑,难道僵尸也找到忻勇这里来了?“如果你们觉得害怕,我们可以过来保护你们。”
“我看……”忻晓晓十分为难地说,“还是不用了吧,爷爷不……”
“你爷爷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杨隐说。
电话那头传来了忻勇喊忻晓晓过去的声音,忻晓晓赶忙和杨隐道别然后就挂了电话。杨隐一把电话挂断了,林学东就问杨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现在就去找李思弦,吃过早饭后一同过去忻家。”杨隐感到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们住在城里的酒店,赶到桐水镇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来到忻家的大门口,刚想敲门的时候,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这一回,忻晓晓端庄大方地站在了三人的面前。
“你在等我们?”李思弦语气不善地说。
忻晓晓摇头。“是爷爷在等你们。”
“那个老爷爷想通了还是打算来见我们?”林学东说的很大声。
之前吃早饭的时候,杨隐已经把忻家昨晚遭到盗窃的事情说了,当听说可能和僵尸有关的时候,李思弦和林学东都是惊讶得差点掉了下巴。
一个年约七十的老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看起来精神倒是不错,并不显得十分衰老,看起来像是经常做早操锻炼的那类老人。
杨隐恭敬地说:“想来您就是忻勇前辈?”
“我又不是狩猎师,你叫我前辈做什么?”老人的语气十分生硬,对上了李思弦同样傲气的眼神后,老人依然底气十足。“我们这儿不需要僵尸狩猎师,所以大家都对狩猎师这种人没什么概念。另外,我确实就是忻勇。”
然后,杨隐等三人就被忻勇爷孙两个带进了屋子内。
忻晓晓告诉他们,他们家世代都居住在这个屋子里。“爷爷有个姐姐叫忻薇,但我们都没有她的照片,爷爷也不许我们提起她。”
李思弦嫌弃地看着前方忻勇的背影,朝着忻晓晓露出了深刻理解的表情。随后,他们三人就在客厅里坐下了。
“我本来不想再和人提起关于我姐的事情。”忻勇义正言辞地说,“她当年做的事情太有伤风化了。”
“丁平和忻薇是如何认识的?”杨隐问道。
忻晓晓去了厨房给三位客人倒水,忻勇回答说:“外乡人到来,当地人对他们的态度会分成两种:排斥和好奇。我姐显然属于后一种。”
“而您是属于前一种?”李思弦好整以暇地问道。
忻勇严厉地看了李思弦一眼,说:“我也没特别排斥他们。总之丁进和他老婆不太受这里大部分人待见,我们的老父亲作为镇长不可能表现得太明显。他们的儿子丁平在学校里也没有多少朋友,因为大部分孩子们都被父母告知那孩子是外乡人,不明身份,不知道底细。那时候五十年代,大家都比较在意家庭背景这种事。”
忻晓晓送来了茶水,然而只有林学东停下喝了几口,他显然对忻勇所讲述的事情不感兴趣,而杨隐和李思弦则都侧耳倾听忻勇的话,根本无暇喝茶。
忻勇继续说:“我姐和丁平同年,而且还是一个班上的。那个丁平很奇怪,他总说他们家有个宝贝能让他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虽然这世上有僵尸,但又没人见过鬼,许多人还是不相信的。况且那个年代特别讲究不能迷信,所以他一个外乡人的孩子加上总是胡言乱语,就被人当成了疯子,学校的孩子和老师都对他避而远之。”
“可是,忻薇相信了?”李思弦说。
忻勇沉思了一会儿后,说:“我姐后来跟我爸说,她也不是一开始就相信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就相信了那小子的灵异之说,随后,他们就经常玩在一块儿了。我姐二十岁那年,我爸把她许配给了邻镇一个镇长的儿子,我姐当时就不乐意,哭闹着好几天。有一天好不容易安静了些,我和我妈以为她是终于想通了。谁知道第二天,我们进去一看,她留下纸条走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丁平,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丁进夫妇死了,有人说是被我爸弄死的,反正也没有证据。前几年我爸临死的时候我问他丁进夫妇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我爸说‘人都死了已经没有意义了’。总之丁平就是带着我姐私奔了。”
“你们后来没有找过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