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帮我弄了?”
谁知那老头一把将那剑刃放在了桌上,自个趟在了旁边的一张竹椅上,指了指火炉外边的那个大锤,他道,“自个敲去。”
荣铁衣这愣了又楞,望了望那老头又望了望那锤子,再望了眼那还勾头玩着娃娃的小姑娘,撇了撇嘴,道,“那也行。”
本意找老头修剑的荣铁衣,拿起了那老头所用的大锤。
大锤入手感觉很沉,荣铁衣感觉起码得有六十斤的重量,一般人拿都拿不起更别提像老头那样敲敲打打了。
荣铁衣不明白这老头让自己的动手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就这么确定自己能拿得起来这锤子?
荣铁衣心里苦笑,自己虽说是拿得起,可还没到那种能随意挥舞六十斤重量的程度。
他苦笑一声,望向那双眼微眯昏昏欲睡的老头,他道,“老师傅,这,可有轻一点的锤子?”
老头没有做声,指了指荣铁衣右手边的那张大木桌下边,“自己挑。”
荣铁衣寻着方向望去,只见那地上横七竖八地堆了有大大小小十多个锤子。
荣铁衣挑了一个趁手的,虽说比那个锤子小了不少,但这重量使得轻巧。
乓乓乓地荣铁衣拿起锤子就开始在剑刃上那些翘口上猛砸。
“行走江湖,就靠这一柄破剑?”
荣铁衣循声回头,见老头依然是昏昏欲睡的模样,回到,“一柄破剑就不能走江湖了?那不是还有人赤手空拳上山打老虎的吗?”
老头终于笑出了声,“呵呵,是这个道理,但你是练剑之人,这一柄剑可关乎你以后的剑道是不是大成。”
荣铁衣停下了手中的锤子,问到,“我剑道大不大成,这还跟剑有关系?”
老头索性闭上了眼睛,似乎根本不怕荣铁衣顺手牵走什么东西,他缓缓道,“人有三魂七魄,难道剑就没有两魂一魄了?”
荣铁衣不禁笑道,“那这人会死,难道这剑也会死不成?那这剑的两魂一魄又是什么啊?”
老头却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这天下万物均是有魂之物,那这天下万物,包括这桌椅板凳那都是有魂之物,他们也都同样会死。至于它们怎么死和它们的两魂一魄,这,以剑为例,剑的两魂,便是剑心与剑意,一魄便是那剑气。”
荣铁衣哑然,觉得这老头本事确实是有,但这脑子,恐怕有点让人不敢恭维。
这剑心剑意都敢说成是剑的两魂一魄,你这要编就不能换词来编?
“这剑气剑意均能外泄伤人,那这人也能以魂魄伤人?”荣铁衣想挑点刺出来,让这老头也好好地,哑然一下。
然而那老头却是平静地反问到,“那你以为人为什么能吸纳天地灵气入体啊?还在丹田里转换成灵力,若是以肉身就能成,那这猪是不是也能修行啊?”
荣铁衣又哑然了,这话不知道该怎么接,“你的意思,人靠的是魂魄修炼?”
话到这里,荣铁衣不觉浑身一震!
那幽冥洞府的天地灵气是哪的?不就是那些修道者的魂魄在洞府中消散带来的吗?
这刘显就只剩一魄了,这修为又是哪来的啊?不正是在他魂魄中的天地灵气吗?
“可这,这我怎么从没听人说过啊?”
老头笑道,“小子,这天下没人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你也别想着自己的秘密就没人知道了。”
荣铁衣浑身再震,看向那已经闭上了眼睛的老头,小心问到,
“你知道我的秘密?”
老头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我当然知道。”
荣铁衣顿时警惕起来,“那不知老师傅,额,不对,老神仙您可知道我到底为何会...”
这荣铁衣还没说完,那老头就打断道,“我哪知道你挖人家祖坟是想干什么啊。”
荣铁衣一楞,“这...这...”
感情这老头是只猜到自己挖了那山间野坟根本不知道幽冥洞府的事儿?
荣铁衣瞬间如释重负,这又道,
“行吧,这剑会死,那我现在可算是在替它疗伤啊?”
“非也,剑与我们人的身体不一样,剑无情无欲,无痛无伤,剑身所伤对它来说只是一个经历而已。”
荣铁衣这听得云里雾里,本来就是个从来都没听过的剑魂一说,这里还来个无情无欲。
不过仔细想来,这老头好像说得也并不无道理。
“那这剑魂到底跟我剑道有什么关系?”
老头忽然睁开了眼睛,瞪了荣铁衣一眼,“我这说来,你应该便能明白一些,”
继而他一抚自己那山羊胡子道,“无论是剑还是刀,凡是登峰造极之人一生均只会用一件兵器,当然,除了一些走其他偏路双刀双剑甚至双枪的,但这些大同小异,他们一生也不会再换兵器,你说是不是?”
荣铁衣点了点头,回想在曾经在书上和传闻里听过的那些高人,确实没有谁换过兵器。
“这便是兵魂与人魂合二为一的道理,并不仅仅是因为多年趁手舍不得换,也是因为兵魂相连,若是换了其他兵器对敌这实力便会大大折扣。”
荣铁衣顿时彻悟,明白了这老头的意思。
问到,“人以魂魄修炼,而兵器也有魂魄,所以魂魄相连才能使武道登峰造极,您说的可是这个意思?”
老头点了点头。
荣铁衣笑着再问,“那这跟我修这把剑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头敲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