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平满脸苦涩说:“袁大夫,你的想法虽然不错,可你想过没有?咱们这些骑兵要是没有了战马战斗力大损,到时候恐怕连一般的步兵都不如,要是遇到什么变故,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你是东征主将,绝对不能出事,我不能答应。”石平的坚持让袁方不由皱眉,不过想想也是,石平的话不无道理,歼敌和保证袁方的安全之间,石平更倾向于后者。
突然,袁方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说:“对了,前几天不是缴获了不少战马吗,凌虎麾下可都是重骑兵,我见识过,他们的战马一个个都身强体壮的,应该可以承载咱们的重步兵吧?”
雨晴也是眼前一亮,回答说:“重步兵的盔甲比重骑兵更重一些,但也有限,如果是重骑的战马应该可以。”
万木岭一战,是石平麾下打扫的战场,石平闻言苦笑说:“是,那次咱们是缴获了不少战马,可你们不知道,那些战马当时已经到了极限,没有一年的修养恢复的话就彻底废了,甚至还有些更是超越了承受极限,已经不可能再恢复了,就算让它们充当役马拉车都不行。”
袁方摆手打断石平的滔滔不绝:“你就说还能勉强用的还有多少吧。”
石平见袁方语气坚决,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满脸肉疼说:“大概还有一千五不到。”
袁方点点头:“它们现在在哪?”
石平情绪低落,指了指身后:“就在咱们这里。”
袁方诧异问:“你不是说它们需要恢复吗?怎么还带着?”
石平撇了袁方一眼,解释说:“战马的恢复不是像人一样躺在床上睡觉就行,它们不能休息,需要每天保持一定的运动,不然就真的废掉了。”
袁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这样啊,那好,等下你就把它们送到汤剑那里,还有,雨晴,把咱们太极军团的战马也一起送过去,反正咱们原本就是步兵,有马没马都一样。”
雨晴点头说:“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说着,拨转马头亲自去处理马匹的事情。
此时,河对岸的高顺所部大半已经开拔,辎重马车已经走出老远,剩下断后的只有最后一个步兵方阵,不知道为什么,高顺还没有离开,和袁方一样,远远的注视着对方。就在最后一个方阵的重步兵出发的时候,高顺策马而出直奔木桥而来,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身穿轻甲的骑兵,这倒没什么,让袁方大吃一惊的是那些轻骑的手里都握着弓箭,箭矢上面还裹着已经点燃的油布。
不用问袁方也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了,来不及阻止,对方已经射出箭矢,袁方大惊,急忙拨转马头退下木桥,就在袁方一行离开木桥的瞬间,火箭落在桥上,已经被火油浸湿的木桥顿时被点燃,火焰生疼足有五六米高,熊熊火焰带着炙热的气浪,烤得距离较近的袁方等人不得不再次后退。
隔着天兴河,有些狼狈的袁方指着对岸的高顺破口大骂,高顺听不到袁方说的是什么,看了看被熊熊大火焚烧的木桥,又看了看对岸的敌军,最后目光落在袁方身上,轻蔑一笑,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这下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袁方还想用毁桥来威胁高顺,现在可好,人家主动毁了木桥,虽然这样阻挡不了袁方的骑兵,但最少可以延缓袁方他们过河的速度,同样的,高顺很清楚自己身后应该有能够威胁到自己的敌人,不然袁方他们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阻拦自己过河,毁了这座木桥,也就断了对方尽快过河的可能,就算他们能跟着自己从浅滩过去,可对方那么多人,需要的粮草辎重也绝对不少,辎重马车可不能通过浅滩,这样一来,等对方想办法过了河的时候,他已经回到广源郡城并做好守城的准备,到时候袁方这点人马不足为据。
高顺的想法很明确很正确,正常来讲,这么做绝对可以拖延敌军的进程,可他却忘记了,他的对手是袁方,一个有着不同思维方式和手段的对手。
骂了好一会,袁方才在石平的提醒下派人救火,还好这里有用之不竭的水源,一百多骑兵在上风口玩命的往桥上泼水,最终将大火扑灭,但木桥已经面目全非,粗木已经变成焦炭,露出水面的桥墩也受损严重,木桥已经无法通行。
这样的结果还在袁方的承受范围之内,和石平交代了几句,让他留下一部分人清理破损的木桥,只留下桥墩和一些还能勉强使用的桥梁,以方便工程部队搭建新桥,石平呢,则是沿着东岸跟着高顺继续堵截,而袁方,带着太极军团和那一千五百匹缴获的重骑战马涉水过了河,赶去和汤剑汇合。
水花激溅,河底的淤泥被马蹄带起,原本清澈的河水变得浑浊,差不多一万人着实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抵达对岸,这时,石平和高顺的部队早已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没一会,探马来报,汤剑的大部队即将抵达,按照袁方的要求,辎重马车和部分随行护卫部队赶来木桥遗址搭建新桥过河,剩下的战斗部队则调整方向追击高顺。
袁方没有着急离开,等到辎重部队赶到,亲自指点工程兵如何用台楼的铁架搭建新桥之后,才带着已经整理好随身物品的太极军团向东追赶汤剑。
没有了辎重拖累,汤剑的速度提高了很多,但和骑兵相比还是远远不如的,袁方没费什么劲就追上了汤剑,两军汇合。
之前,袁方已经派人将自己的决定通知汤剑,汤剑已经做好准备,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