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脸色有些难看:“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但害死了我那个死鬼老爹,还想要弄死我,说实话,这些我都能忍,可是她逼得我和我姐失散多年,我娘生死不知,就从这点我就绝对不会放过她,现在,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不然我早就动手了。”
杨兴还有件事没说,那就是皇后与司徒政的奸情,**宫廷,那是皇家的耻辱,单凭这一点就足够杀她十次的,可是这个罪名是不能摆在明面上宣扬的。
袁方叹了口气,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登基在即,如果皇后在这个时候薨逝,作为晚辈,你的守孝吧?到时候登基大典还怎么进行?所以她暂时还不能死,必须活着。”
杨兴叹了口气:“那就只能让她病了。”
袁方点点头:“这样,我回去问问叶大夫,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了,我能不能见见她。”
杨兴一愣:“你见她做什么?”
袁方耸耸肩:“还能干什么?聊聊呗,说不定她能放弃以往的恩怨帮助你完成大典呢,那样不是更好?”
杨兴闻言翻着白眼说:“怎么可能。”
袁方嘿嘿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对了,那个司徒政没死吧?”
提到司徒政,杨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死倒是没死,不过也快了。”
袁方疑惑问:“怎么说?”
杨兴咬牙切齿说:“这孙子被断了手脚筋,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被关在后宫的秘牢里面,整天嚷嚷着要见皇后,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一句,我一来气就下令每天只给他一点水,几天才给他一点吃的,让他没力气乱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估计那货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袁方点点头:“这样啊,那我先去见见这个司徒政,然后再去见皇后。”
杨兴见袁方心意已决,也不再劝说,也许袁方真能说服皇后也不一定,于是才勉为其难的点头同意。
袁方起身告辞,不过临走前特意当着杨兴的面以命令的口吻让桑柔和结月留在这里,桑柔和结月十分不解,本想问问到底是因为什么,可是看到袁方表情郑重,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袁方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想让桑柔和结月参与到这种事情之中,因为这其中关系到杨兴和皇室的一些不好的隐私,不是袁方不相信桑柔和结月,袁方很了解她们,就算她们知道了也绝对不会到处乱说,但是说不说是一回事,知不知道是另一回事,如今杨兴大权在握,所谓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多年以后杨兴会不会变?
如果杨兴变了,变得不再顾忌大家之前的那份友情,知道这些隐秘的人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是如刺在喉,必然会将其拔出,那时候,倒霉的也就是袁方一个人,不至于连累桑柔和结月她们,袁方这属于在帮她们规避风险,属于好心,当然,现在来讲,无论是杨兴还是桑柔和结月都不清楚袁方的想法,也没有多想。
在一队女兵的带领下,袁方来到后宫的秘牢,女兵没没有跟着进去,在袁方的吩咐下等在外面,在太监狱卒的带领下进了秘牢,在最里面的牢房见到了司徒政,如今的司徒政和当初那个算不上风度翩翩但也气度不凡的样子完全不同,披头散发的躺在发霉的枯草上一动不动,嘴唇干裂,眼神空洞,几乎和死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所有的牢房都差不多的样子,味道那是相当的难闻,袁方捂着鼻子吩咐看守牢房的太监说:“去给他弄点水喝。”
小太监闻言立刻照办,有些粗鲁的给司徒政灌了几口水,恭敬的退出牢房,躲得远远的,他们这些人在宫里混了不少年,当然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听,什么事情不能听。
牢房中,只剩下司徒政和袁方两人,袁方静静的打量司徒政良久,叹了口气说:“这又是何必呢。”
司徒政喝了几口水,感觉好了一些,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看向袁方的眼神无悲无喜,表情平静,语气沙哑说:“这就是命。”
稍稍适应了说话的感觉,司徒政接着说:“就像你当初不知道他会是三皇子一样。”
命运,这东西太过玄奥,不是凡人可以窥探的,袁方也不想和司徒政谈论这个话题,在小太监之前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犹豫着怎么开口。
司徒政沉默片刻,语带哀求问:“能不能告诉我,她,她还好吗?”
袁方自然之道司徒政问的是谁,微微点头说:“还不错吧,除了没有自由之外,一切和以前差不多。”
司徒政如释重负的点点头,又满是期待的问:“我是不是该上路了?能不能在我离开之前让我见见她?就看一眼,远远的看一眼就行。”
袁方被司徒政眼中的那份浓浓的情谊所打动,如果不是立场不同,袁方还真想帮他一把,可是他不能那么做,因为他知道,这种事已经触及杨兴的底线,就算他和杨兴的关系再好,就算他真的那么做了杨兴也不会真的为难自己,但袁方还是没有答应,相比之下,他更看重他和杨兴之间的友情。
袁方淡淡一笑:“你想多了,至少暂时你还不用死。”
司徒政苦笑说:“早晚的事,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
袁方轻声问:“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说的?”
司徒政摇头:“都已经过去了,说那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说真的,我挺佩服你的,也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