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佩还给杨依,杨兴好奇的问:“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对了,你有娘的消息没有?”
杨依叹了口气说:“小弟,你的事我听说了,我还以为要过几天你忙完了才能来找我,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也好,我就跟你说说吧。”
当年,木心雅将杨依托付给一个婢女,带着襁褓中的杨兴逃去南州,杨依就跟着那个婢女去了西州的府谷县,那婢女对木心雅忠心耿耿,对于杨依更是照顾有佳,生怕委屈了杨依,甚至都没有成家。
杨依呢,当时还小,婢女以为杨依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过来几年之后,杨依逐渐习惯了当时的生活,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身世,而是将那婢女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
后来,婢女得了重病,不治身亡,临终前,将杨依叫到床边,本想告诉杨依她的身世,但考虑到杨依一个女孩子,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最后只是将那块玉佩交给杨依,告诉杨依她还有一个弟弟,有着同样的一块玉佩,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婢女过世后,杨依和她的其他几个亲人相依为命,杨依呢,也开始习武,想着有朝一日武功有成后仗剑天涯,去寻找弟弟和母亲,从这点看,杨依心思细腻,不是冒失之人。
后来,也就是几年前,突然从帝都来了一些人,二话没说就把杨依带走,杨依当时很想反抗,她也有信心再对方出大意的时候逃走,可是她担心如果自己逃了会连累那些照顾自己多年的‘亲人’,所以没有任何的犹豫,跟着那些人来到帝都。
后来,杨依见到了二皇子,也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杨依一直装作对自己身世茫然不知的样子,二皇子几番试探后就对其置之不理,还好的是,那个二皇子也没有为难她,除了禁止她外出之外,在那里生活的衣食无忧。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杨依就被另一些人带进了皇宫,皇后对她也不错,还说她是皇室宗亲的遗孤,并封她为长公主,杨依虽然表现的很惊讶,又几乎的时候也一副好奇的询问自己的身世,皇后每次都敷衍过去,也反过来试探杨依几次,还多次提到她的母亲木心雅的名字,杨依知道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知晓一切的事实,故作不知,时间长了,皇后确定杨依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也就不再过问,将其安排在凝香宫置之不理。听到这,杨兴也大概了解了杨依这些年的事情,结合之前得到的情报,杨兴可以完全确认杨依就是自己的姐姐。
放下防备,杨兴喝了口茶问:“姐,那这些年你就没有一点娘的消息?”
杨依沮丧的摇了摇头:“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娘的下落,可是没有半点消息,只知道当年她被人追杀,后来不知所踪。”
接着,杨依又满脸欣慰的说:“我还以为你和娘在一起,没想到娘也把你托付给别人抚养,而且已经长这么高了。”
杨兴疑惑问:“你不是一直在皇宫里面吗?怎么知道我的?”
杨依有些嗔怪的说:“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刚才被你赶走的农鱼,也就是我的老师,这些年一直在帮我,不但传授我武功,而且也一直在帮我打探娘的下落。”
杨兴皱眉说:“他为什么要帮你?”
杨依神秘说:“其实,农鱼当年是咱们父亲身边的大太监,经常陪着父亲出宫,父亲那些年和母亲在一起,都是农鱼负责保护的,母亲对农鱼很好,从来没拿他当下人看待,他呢,也很喜欢娘。”
说到这,见杨兴一脸的惊愕,杨依忍不住给了杨兴一个暴栗,没好气的说:“你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呢?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是,嗯,是尊敬,是,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一种感觉吧。”
杨兴揉着被敲得生疼的脑袋,满脸幽怨说:“姐,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疼死我了。”
杨依幸灾乐祸说:“活该,谁让你乱想了。”
杨依接着说:“农鱼得知我的身份之后就偷偷找到我,他见我喜欢武功,就暗中传授。对了,这些年他一直在调查爹爹的死因,他觉得爹爹的死应该和皇后有关,但却找不到证据。”
杨兴撇嘴说:“他那么好的身手,想找证据还不容易?趴在房顶偷听就行了。”
杨依苦笑说:“老师的功夫虽然了得,可你也应该知道,皇后身边也有高手,对,就是那个司徒政,老师这些年一直在监视皇后,也和司徒政交过几次手,司徒政的功夫不在老师之下,老师担心暴露身份只好退让。对了,我听老师说昨天司徒政想逃,还是老师出手帮忙你们才抓到他的,不然,你们以为就凭他的身后,会那么巧合的被又大又笨的重弩射到吗?”
杨兴闻言一愣,他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事,看来那个农鱼很不简单啊:“那他现在是干什么的?我怎么看他的衣服和别人的不一样呢?”
杨依叹气说:“自从爹爹卧床之后,大权被皇后夺去,老师也被皇后从爹爹身边调走,派去杂事房做了个主事太监,他那身衣服就是最低级的杂事太监的服饰。”
杨兴点了点头,从杨依的话里,他得到了不少信息,尤其是关于农鱼的,杨兴可以确定,那个农鱼刚才那么狼狈是在演戏,杨兴可是亲眼见识过司徒政的厉害,能和司徒政打成平手的人,怎么可能会伤在区区几支弩箭下呢?杨兴决定好好查查这个农鱼,如果他真的没有恶意而且是站在自己这边,杨兴当人不会让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