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会业一曲歌毕,半天却没有声音。缪会业十分享受这种别人被他震惊到了的样子,也不着急去打扰,轻轻揭开了茶盖,咪了一小口,见众人还是没有反应,又咪了一口。如此反复,好半晌过去之后,缪会业已经不知道咪了多少口了,茶杯里面的茶已经饮尽了,但是还是无人开口。
缪会业有些不耐,微微用茶盖敲击了一下,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杨广带头鼓起了掌,一时间掌声不断。缪会业显然很是享受,也不组织,只是抱拳四处感谢,却是不曾说话。
待掌声平息,缪会业这才眯着眼睛看向了杨阿五说道:“如何,我这小曲可还合公主殿下的意啊?”
杨阿五掩嘴一笑,道:“甚好,甚好,早就听闻先生大才之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些小问题,果然是难不住先生的,厉害,厉害,本宫佩服!”
缪会业这才谦虚道:“哪里,哪里,公主殿下谬赞了,区区一小曲,难登大雅之堂,何足挂齿啊,哪能当的得大才之名啊!”话是这样说,但是那种骄傲的表情溢于言表,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得意劲。
众人虽然看着缪会业那股子嘚瑟劲,都十分想上去扇他,但终究人家嘚瑟是靠自己的“本事”,有才之人有些嘚瑟,倒也无可厚非,杨阿五亦是如此,只听她恭维道:“哈哈,缪会业谦虚了,以缪先生之才,觉得当的得!不过...”
缪会业听恭维的话正听得开心,却不想她突然话锋一转,一时间竟有些不解,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杨阿五有些迟疑。
缪会业见她说话吞吞吐吐,有些不耐,道:“公主殿下有话但说无妨,何必说半句留半句?”
“其实也没有什么!”杨阿五似乎也看出了缪会业的不耐,也不再卖关子,只听她说道:“不瞒先生,其实本宫也略通音律,虽然达不到先生作词作曲这般拈手即来,但也是做过小小的研究的。”
“嗯!”杨阿五这段话说的无懈可击,缪会业无从反驳,也知道这是杨阿五准备放大招的前奏,因此只是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并未接话。
杨阿五对于缪会业不曾接话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周礼·春官》言曰:‘皆文之以五声,宫商角徵羽。’自古以来,我们所闻所听的曲子都是这个曲调,可是我刚才分明先生的词曲中听到了不同的两个音调,不知道是我听错了,还是先生有意变之,还望先生为我解惑!”
缪会业心想,我靠,劳资清唱你都听的出来,厉害了word姐,你这么厉害简直可以去参加《最强大脑》了,保证不输小度。
缪会业在心里吐槽,还没来得及答话,却听杨广在一旁附和道:“听皇妹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这样啊,先前听缪先生唱的时候,只觉得甚是好听,无论是曲风还是填的词,都极为新颖,却未曾注意道曲调方面。现在看来,好像的确存在这么两个音调,一个存在于角和徵之间,使的在二者之间变调的话,就没有那么突兀了,另外一个,应该是高于羽调的!”
缪会业在心里卧了一个大槽,心想这哥妹贰人音乐细胞是爆棚啊,多了的音调在什么地方,这你都能听的出来,缪会业不得不用牛逼两个字来形容。
其实缪会业就是一个宅男,又没有玩过音乐,他有怎会知道,听音,是玩音乐之人最基本的功夫,有的人最强的时候可以一下子听五六个音,不然,也不会有古代伯牙虞子期的知音之故,也不会有曲有误周郎顾的美话传出了。但是在没有伴奏的前提之下,直接从人家嘴里听出曲调的人,反正缪会业和我是都没听说过,这还是在唱的人五音俱全,没有跑调的前提下。
杨广的音乐见识显然也让杨阿五吃惊了,她万万没想到杨广在音乐上面竟然由此造诣。话说她最开始提出这个问题,一是看不得缪会业嘚瑟,二是看不得静茹因为缪会业嘚瑟而嘚瑟,三是向打击一下缪会业彰显一下自己,然后嘚瑟一下。
能听出来有两个音阶不对,这已经是她杨阿五最大的极限了,这还是因为那一段缪会业反复吟唱的原因,没想到杨广居然连大概位置都猜得出来,而且看缪会业吃惊的样子,十有八九这个大概就是对的。想到这,杨阿五不禁苦笑一声,抱拳朝杨广说道:“没想到皇兄与丝乐方面竟有如此造诣,倒是小妹小觑,班门弄斧了!”
杨广一脸的淡定,并没有因为自己猜对了,别人夸奖了就兴奋的不行,显然对于这种马屁他早就已经吃了不少了,已经达到了荣辱不惊的地步,与以前不同的,不过是称赞的人变了而已。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进入了隐忍期,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早就已经被他封存起来了,别人不知也是理所当然。只见他朝杨阿五还了一礼,这才说道:“皇妹这说的是哪里话,没有你的指引,我又如何能够通过回想得知此中奥妙呢?”
“诶呀,皇兄你就知道欺负我!”杨阿五冲杨广撒娇道:“若是早知道你已经知道并且猜到了,我就不说了么!真是关公面前舞大刀,丢死个人了!诶呀,我就说我不应该说的么,都怪你,都怪你!”说着便在缪会业身上不痛不痒的打了两下。
缪会业一脸的莫名其妙,你刚刚不还是朝杨广撒娇的么,怎么转瞬又怪的我身上了?缪会业坐着没动,静茹在一边却看不下去了,她与缪会业出生于小世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