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主,还有一架飞伞,属下跟公输公子一起去。”张言上前施礼,向孟珙请令。
“念槐,天亮前能让张言飞行吗?”
张言一听,立码激动了起来,两只眼睛带着灼热的温度,唰唰唰地射向公输念槐。若不是孟珙在这里,张言早摇着公输念槐的胳膊央求了。
公输念槐抬头看了看幽蓝的天空。离黎明前的黑暗还有一段时间,而且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
在这样一个夜晚里,教一个生手操作滑翔伞,是一个接近疯狂的想法。
若是用上后世的滑翔伞,张言不学公输念槐也能按着他的头让他去学。因为安全有保障,即使主伞出了问题,还有副伞可以保命。
现在自己造出来的伞,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能省的都省了,一旦出了问题,基本上就是伞落人亡的结局,几乎没有第二种可能。
公输念槐能拒绝吗?
好像不能。
眼看着公输念槐很轻松地操作着滑翔伞飞上落下,你让这些古人按奈住好奇心不去尝试,太违背人性了。
但这些古人不明白滑翔伞飞行的原理,跟他们讲空气动力学,谈白努力原理,不是瞎扯淡吗。
与其让他们冒着更大的危险自己去摸索,不如自己就当一次教练。还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关键旁边还站着一个孟之经呢。张言要学,孟之经估计也没人能拦得住。
孟之经当然不同于张言,这毋须赘言,人人都明白的道理。
公输念槐咬着嘴唇,犹豫不决。孟珙也不催促,盯着公输念槐。
张言有些急躁了,一个劲儿地给公输念槐使眼色,还不住地咳咳地提醒着。
孟之经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公输念槐,看他握得紧紧地双拳就知道,他也在运气,只等时机成熟就向孟珙提出他的请求了。
“可以。”
公输念槐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流动地又畅快了起来。张言呵呵呵地傻笑,两只手搓来搓去,不知怎么放好了。
孟之经偷偷地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就差欧耶了。
“来几个人,”张言立即像充满了气的娃娃,声音都带着上升气流,两条腿充盈着弹力,走起路来比袋鼠还袋鼠。
这是除公输念槐之外,这个时空里第一个飞天的人,能不让张言兴奋激动吗?
“张大哥,你学我刚才的样子,先感受感受,我再给你讲讲操作技巧。”
最好的教是什么,是练,自己去感受。有了感受,就有了认识,有了认识就能交流了,这时再给他讲讲操作技巧,事半功倍。
“好好,公输公子,你飞的时候,我看得紧呢,现在看我飞一个。”张言跃跃欲试,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早急不可奈了。
“等等,张大哥,我想到了一个法子。叫人送些绳索过来。”要是在张言的腰上拴上绳子,绑在下面的柱子上,岂不是感受的更真切?而且,这样一来,人人都可以试试飞上天空的感觉了。
公输念槐一说出这个想法来,场院里竟然传出欢呼声。是啊,即使不能像公输念槐那样操控着飞伞自如地飞行,飞上半空也是好的啊。
只要激发了人们内在的yù_wàng,拦都拦不住。场院里本来就有拴牲口的木桩子,不过有人觉得不过瘾,干脆滚来一个大石辗子,把绳子拴在石辗子上,还能当一个卷轴来用,收回绳子时,转转石辗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