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睛微微闪了一下,霍晋霆眉心一展,哂笑了下道:“那又如何,我养得起。> 简应琛一直看着他,这时收回了目光。河面上鱼浮动了下,好像被什么拖拽着往下沉,简应琛拿起鱼竿一提,一条巴掌大的鲤鱼挂在鱼钩上,甩着尾巴拼命的挣扎。
他把线收回来,低垂着头把鱼弄下来,说道:“孟清歌是我的朋友,关心一下,很正常。不过,霍先生作为她的丈夫,不知道她丢了工作,是不是关心不够?偿”
说完,他抬起头,看向他。
霍晋霆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捏了起来。他注意到简应琛在他面前对孟清歌的称呼,若是普通交情,该说一声霍太太才是。
空气中,两人的目光仿佛激起的电石火花,而简应琛,握着鱼竿的手也收紧了——
就在气氛越收越紧,好像一根快要崩断的弦的时候,一道略带沧老的笑声打断了他们。
“哟,应琛,你这是钓到鱼了?”老市长麻将打累了,出来放放风。他笑眯眯的背着手走过来,看到那条可怜的鱼,拿过来看了看,又翻过面看看,嘴角撇了撇,“这鱼小了点,放生吧。”
说着,他往河面一抛,那条鱼再次入水,一秒钟就消失了个干净。
老市长笑着转过头来,对着简应琛道:“这是你钓到的第一条鱼吧?我记得你这小子,从没在这个上有耐性。”
老先生乐颠颠的说着,然后就察觉到了那两人之间的异常气氛,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你们这是?”
这时,两人都已经收起了剑拔弩张的气息,简应琛看了霍晋霆一眼,一笑道:“没什么,霍先生在跟我探讨现在的出口政策。”
老先生点点头,说道:“谈这个好,这个好,你们年轻人就要多聊聊,多沟通,多提意见。”他看了看两人,“那,你们聊了那些呀?”
简应琛这下被问住了,动了动手里的鱼竿。他是在老市长手下一手拉拔出来的,老市长什么人说什么话,都一清二楚。
霍晋霆侧头看了他一眼,回头对着老市长道:“宋叔叔,您老都退休了,不是说安享晚年,再不出江湖了?这饭刚吃过,就要吐?”
老先生笑着指他:“你小子,就跟我耍滑头。”他顿了一下,正了正脸色,对着霍晋霆使了个眼色,霍晋霆会意,跟着他走到一边。
“宋叔叔,是不是有什么事?”
老先生看他的目光意味深长,目光沉沉的说道:“我得到消息,云刚,要调过来——”
“……”
空气一下子凝结了,霍晋霆面色一顿,笑容沉了下来,身侧的手一下子握紧了。他转身,看向前面平静的河面,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河面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
霍晋霆坐在沙发上,银色的打火机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灵活的转动,出神的盯着前方,脑海里,还在回响着老先生的话,云刚,要调回南城了……
孟清歌手里拎着菜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叮的一声响,霍晋霆打开了打火机,一缕蓝色的火苗在跃动。
孟清歌一愣,他怎么这么早就在家?
霍晋霆听到关门声,偏过头看向她,问道:“我听说,你的工作丢了?”他的面色阴冷,透着不悦。
孟清歌一下睁大了眼睛,紧张的问道:“你听谁说的?”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告诉我,是或者不是吗?”
孟清歌看着他,抿了抿唇,就在霍晋霆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却拎着菜直接转身走了。
霍晋霆看她气鼓鼓的背影,眼睛微眯了下,站起来跟了进去。孟清歌正站在流理台上洗菜,她把水流调到了最快,水花飞溅。霍晋霆走过去,一把把水龙头关了,低着头看她:“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孟清歌抬起头,瞪着他:“我为什么不高兴,你不是最清楚吗?你称心如意了,我离开了那家公司,你可以不用见到那个看到你眼睛就发光的孟芷苒,一举两得。这件事,最高兴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霍晋霆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脸颊都气红了。他沉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自己妻子的事情,从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这滋味,让他非常不爽。这些天,她就是这样,装模作样的出去所谓的上班,一点就没有跟他说实话的念头!
孟清歌的气息微沉,转身过去,从水池里捞起一颗菜,把发黄的叶子用力扯了,她道:“告诉你,我成了无业游民吗?告诉你,以后,我都要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唯一的依靠只能是你吗?”
发泄似的快速的说完后,她发现身边一点声音都没有,转头一看,霍晋霆的脸色更难看了些:“所以,你宁愿让那位简关长知道,也要瞒着我?”
“……”
“那天,在咖啡厅,恐怕不只是答谢这么简单吧?”
孟清歌的手一颤,脸色微白:“你遇到他了?是他告诉你的?”
霍晋霆面无表的看着她,抿着嘴唇不说话,孟清歌恍然一惊,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她的眼睛微微晃动,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尽管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但她控制不住的,还是问了一句:“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霍晋霆一见惊慌失色的样子,更印证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孟清歌跟简应琛,有着不同寻常的过去!
他道:“你觉得,他还会跟我说什么?”
孟清歌望着他深邃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