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有点夸张了吧?”刘宾不以为然,文章写得再好,还不就是一个臭老九,能翻到天上去?
“你真是死到临头都不自知,非得把我们家也搞得家破人亡,你才能开心?他一篇文章能扳倒你六叔,他一篇文章也能让我们家的饭馆关门。拜你所赐,我们一家都得喝西北风去。”刘天刚为刘宾陈清利害,刘宾也感觉到事态严重了。
父亲说的未必没有道理。真把这小子惹急了,他写篇文章来黑我们家的饭馆,家里的经济就得玩完。其实这纯属刘天刚想多了,韩东根本就不知道刘宾家还做着餐饮生意。
“爸,那现在怎么办?”刘宾有点慌了。他才意识到,自己作死惹了一个大麻烦。
“你还有没有惹到他的事情?”刘天顺问道。
“我刚举报他挥霍助学贷款…”刘宾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脸上挨了一大巴掌。他唯唯诺诺地捂着脸,不敢看暴怒的刘天刚。
“蠢货,蠢货,蠢货”,刘天刚一连骂了三声才住口,“你马上去把举报撤回来。还有,老实诚恳地跟人家道歉。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爸...”刘宾不情不愿地叫了声。他承认韩东牛逼,但让他低头道歉又是另一回事。啪,他这一声呼喊,又换来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他几乎要抓狂了,要不是刘天刚二十年拳脚积累的威压,刘宾都想跟他同归于尽。
“记住,这事烂在心里,别去外面说。要是老刘家知道是你毁了老六的前途,那些老不死的,非得打断你一条腿。“儿子不成器铸成大错,如今只能瞒天过海,才能让他躲过老刘家长辈及老六的怒火。
作孽啊,家门不幸,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惹是生非的逆子!刘天刚心里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