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长暂时不知。”周佛海替汪精卫回答说。
“委员长不出来议和,我准备来议和,不然,焦土抗战,死且不知!”汪精卫接过周佛海的话说道。
“汪先生,依公博之见,先生这样做恐怕是难为人理解的,还可能出大乱子。”陈公博听后不安地说道。
“公博,你我相处二十年,患难与共,我这次到外面去,和以前一样,非常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理解和支持。
有路可走,我汪兆铭是不会离开重庆的,可现在只能离开重庆才能去谈和,我在重庆谈和,人家定会误以为是政府主张,这是于政府不利的。
我离开重庆,那些人如果仍执迷不悟,那我就只能撇开他们另组班子了,我与佛海一批人的良苦用心,将来是会得到国人理解的。”
汪精卫耐心地劝说着陈公博。
“公博,历史的评价问题,牵涉到战局如何发展问题,很复杂,不是我们今天所能定得下来的,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要谋事总要付出代价和牺牲的。”周佛海也劝着陈公博。
“你们都统一意见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我总觉得这事还欠考虑,背着政府去和敌方谈和,无论结果怎样,总还有个立场问题。
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涉到要组织另一个政府问题,而日本方面是否有此诚意?此事须得慎重,最好放弃。”
陈公博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不过,最后他表态说:“汪先生走到哪里,公博会跟到哪里,我不想留在四川,眼看着众人在我面前骂汪先生,我更不愿被别人看成是汪先生留在政府里的密探。”
就这样,经过反复讨论争吵后,低调俱乐部的这帮人,最终接受了这个协议。
于是,汪精卫、陈璧君夫妇,按照秘密协议记录中的方案,开始实施汪派要员分散出逃的计划:
12月5日,周佛海以视察宣传为名先去昆明,陶希圣以讲学为名尾随而至。
汪精卫夫妇,托词,12月8日,去昆明、成都演讲,离开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