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晨虽然已经26岁了,但实质上真还没有正经恋爱过,此前,赵守义老师的女儿赵雪梅,对冯晨有着爱慕之心,冯晨当然明白,但两人终究没有挑破那层窗户纸。
可没想到,平冈惠子这个温柔清纯的小师妹,内心却似一团火。
“冯君,听说你要回国了,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我怕你这一走,我们再也没有机会想见了。”平冈惠子把披在身上冯晨的那外套裹了裹身子,似乎冻得有点发抖。
“惠子,我在国内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们是不能……”平时口齿伶俐的冯晨,变得吞吞吐吐的。
“我不在乎,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就好。”惠子说。
“惠子,还有……,还有我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难道你不明白吗?”冯晨真有点不知怎么样劝说。
“不就是隔着大海吗?只要心与心之间没有距离,大海又能算什么呢?”惠子轻轻的说道。
冯晨心里想,惠子姑娘怎么这么单纯呀,她竟然把“鸿沟”理解为中日之间的海洋,难道这叫鸿沟吗?
“惠子,我说的鸿沟不是距离的远近。”冯晨说。
“我明白,你嫌弃我是日本人,我知道你们中国人都恨日本人。”平冈惠子始终声音发抖,说话时牙齿打颤。
“不,不,不,惠子,你又理解错了,我们都痛恨军国主义分子,日本民众大多数同我们中华儿女一样,都是向往和平的。”冯晨解释着。
“哥,我冷……,你抱抱我好吗?”
平冈惠子怯怯地朝着冯晨的胸前靠了靠,仰起头,一双明亮的大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定定地望着冯晨,期盼着。
冯晨伸手轻轻地楼了楼平冈惠子。
平冈惠子身体颤抖了一下,整个人扑在冯晨的怀抱中,紧紧的搂抱着冯晨,冯晨能够明显感觉到平冈惠子快速跳动的心脏。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忘记了寒冷,忘记了一切,世界仿佛只有二人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平冈惠子抬起头,望了望冯晨,轻轻踮起脚尖,在冯晨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冯晨用力楼了下平冈惠子,低下头,两人的嘴唇触碰到了一起。
初吻,这是两人彼此的初吻!
那么甜蜜,那么的意味深长。
冯晨第一次体会到爱情的美好,体会到吻是那么地让人心悸。
冯晨和平岗惠子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透过昏暗的灯光,他甚至可以看到惠子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两人的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冯晨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冯晨看到惠子那双美丽的大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
平冈惠子清纯中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冯晨情难自禁地慢慢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
惠子轻颤着承受着冯晨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平冈惠子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一阵冷风吹过,冯晨仿佛从虚幻中清醒过来,两人这才难舍难分的慢慢分开,冯晨发现,惠子的眼泪竟然像珍珠般串串落下。
“惠子,你哭了?”冯晨轻轻搂了下平岗惠子,低声问道。
“冯君,我是开心。”平冈惠子柔声说。
“唉……”冯晨叹了口气。
“冯君,你后悔了?你不爱我对吗?”平冈惠子仰起头,睁着一双泪眼,定定望着冯晨柔声问道。
冯晨发现,平冈惠子已经把平时对自己的称呼,改变为冯君了,这说明,在惠子的内心里,是讨厌他把她当做妹妹看待。
“惠子,我很高兴,很幸运能够认识你,更感谢你能爱上我,可是,惠子你想过吗?我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甚至是婚姻我都不可能给你。”
清醒过来的冯晨,感觉自己的语言是那么地苍白,那么地虚伪。
“冯君,我什么都不要你的,我只要你心里装着我。”
平时温柔的平冈惠子,倔强地用力抱了抱冯晨,仿佛他马上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似的。
“我们两国现在正剑拔弩张,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我……”内心坚强的冯晨,竟然也哽咽起来。
“冯君,不论你在哪儿?无论发生了什么?惠子的心永远是你的。”
平冈惠子朝着冯晨的怀抱中紧紧偎了偎,温柔的语调中,透着股执着。
“知道吗?冯君,14岁那年,当我第一眼见到你,你就深深埋藏在我的心中,此后,没有哪个人再能走进我的心灵。”
“惠子,老师要是知道……?”冯晨不知如何说下去。
“我爸爸知道我的心,你知道的,我母亲去世早,他很关注我的成长,他曾经无意中看到过我的日记,从见你第一眼起,我便开始天天写日记,日记中全都是你。”
惠子的话,让冯晨豁然洞开,一直以来,他始终认为平冈龙一对自己的偏爱,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利用自己,今天才知道,其实平冈龙一还夹杂着一份爱女的私心。
看着柔弱清纯的惠子姑娘,冯晨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拒绝一颗在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