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0日,中央发布了战略转移的行动命令。
10月16日,中央红军主力86000余人,从瑞金出发,走上了举世闻名的长征之路。
10月26日,在红军主力转移后的第10天,按照铁桶计划,逐渐向苏区腹地瑞金推进的民党军队,已完全占据了宁都、长汀、会昌等地。
蒋介石的“铁桶计划”,放弃了长驱直入的作战方式,调整部署,采取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办法,修筑碉堡,设置铁丝网,逐步推进,企图包围中央红军,迫使中央红军进行阵地战,同红军拼力量比消耗。
可是蒋介石的算盘彻底打错了!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铁桶计划”刚刚制订,便摆在中央红军总部的案头上。
根据中革军委的命令,中直机关第一、第二野战纵队,红军主力一、三、五、八、九军团,于10月16日晚,开始分别在指定地点渡过于都河,踏上了万里征途。
10月18日傍晚,朱、毛、周等,随同中央野战第一纵队和第二纵队从于都县城东门浮桥渡河,离开中央苏区,随军西进。
中央红军主力各军团,分别从于都河的不同渡口过河,于都河一时承载护送了千军万马,也承载护送了中国未来的命运!
十月里来秋风凉,
中央红军远征忙;
星夜渡过于都河,
古陵新田打胜仗。
这是当年红军夜渡于都河,踏上慢慢长征路的真实写照。
7天后,民党军队的前锋推进到瑞金城下。
此时,敌人才发现红军的主力已经转移,蒋介石得到消息后,气的七窍生烟,他精心炮制的“铁桶”最终成为一个烂桶、破桶!
……
冯晨在10月底,从徐恩曾那里知道了中央红军已经转移离开瑞金这个消息。
冯晨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上午,冯晨独自在办公室里,拿出一份地图,摊在办公桌上,认真地琢磨着中央红军朝着什么地方转移。
这时,苏成德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苏成德自从破获了上海多个共党重要地下组织,整个人变得目空一起,自大得意,俨然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冯股长,你弄这么大个地图摊在办公桌上干嘛?”苏成德一屁股坐在冯晨办公桌跟前的沙发上问道。
“哦,是苏主任过来了,有事吗?”
冯晨起身,给苏成德倒了杯茶水,放在茶几上问。
“想让冯股长帮帮我,去租界特别法庭办理几张逮捕令,不知冯股长可否愿意?”
苏成德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噢?苏主任又发现了共党分子?”冯晨望着苏成德问。
“我最近掌握了共党特科红队队长邝惠安的活动规律,准备这两天在法租界抓捕他!”苏成德洋洋得意地说。
“真的?有证据?”
冯晨心里一惊。
“要什么证据,人抓住了不就是证据?!”苏成德说道。
“苏主任,没明显证据的话,恐怕逮捕令不好办,特别法庭那边胃口大的很啊!”冯晨故意推辞着。
“冯股长,要是没有逮捕令,我的人不好在租界内公开下手啊!”苏成德恳求道。
“呵呵,苏主任,你可以偷偷绑架,秘密抓捕嘛。”冯晨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建议说。
“不成,这样风险太大,你是没见到过,那个邝惠安太厉害了!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把我的一个线人击毙后,眨眼功夫就不见踪影了,绑架?他别绑架我就是万幸了。”
苏成德似乎余悸未消,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说。
“既然这样,那苏主任容我几天时间,我尽快到租界特别法庭交涉去,尽量把逮捕令给你办下来。”冯晨敷衍着。
“那行,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冯股长了。”
苏成德起身离开了。
冯晨收起办公桌上的地图,心里思考着,看来特科红队的行踪已经暴露,这个消息一定要想办法通知给红队。
怎么通知?
唯一的办法是找到蔡叔厚同志商量。
其实冯晨不清楚,他以为同蔡叔厚接上头后,就等于同组织上联系上了,可是事实不是这样,蔡叔厚接受的是共产国际远东情报局的领导,这一点蔡叔厚没有告诉冯晨。
蔡叔厚实际上同党组织也失去了联系。
在蔡叔厚想来,党在上海的地下组织被破坏殆尽,加上共产国际远东情报局又需要冯晨这样的人来获取情报,所以便向冯晨隐瞒了这些。
冯晨来到霞飞路上的瓦尔莎西菜馆,上了二楼,只有陆海防在忙着拖地板。
“噢,冯先生过来了?”陆海防放下拖把给冯晨打着招呼。
“海防,蔡先生在吗?”冯晨在吧台跟前的一张西餐桌跟前坐下问道。
“一大早便同华尔顿先生出去了,估计要到晚上才会回来。”陆海防给冯晨冲了杯咖啡放到桌上回答道。
“那好,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等蔡先生回来后,你给我打电话说一声。”
冯晨起身准备离开。
“冯晨同志,有什么急事你告诉我一样的。”陆海防说道。
“哦,没什么,事情又不急,还是等蔡先生回来后,我再过来。”
冯晨不愿意把红队行踪已经暴露的情报告诉给陆海防。
在冯晨设法联系红队的时候,混进红队内部的叛徒张阿四带给苏成德一个消息,红队打算最近两天转移住处,具体地点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