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才,快说,你的上线是谁?下线是谁?早说少受点皮肉之苦!”苏成德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特别法庭请的一个打杂的,你们无凭无据干嘛把我抓进来?!”
郑良才抬起浮肿的双眼朝着审讯桌望往来。
冯晨的目光同郑良才的目光接触的瞬间,感受到郑良才目光中透出的坚毅与决绝,他的目光丝毫没有那种畏惧与害怕。
“无凭无据?!”
“那你说说,你一个打杂的,干嘛跑到共党上海社会局总会计秦曼云那里领取经费?秦曼云早招了,你还想抵赖!”
苏成德大声呵斥道。
“我那是帮朋友去取的货款!”郑良才朗声道。
“货款?你朋友叫什么?做什么生意的?”苏成德追问着。
“哈哈,有必要告诉你吗?你管的挺宽啊!”
郑良才大笑着抬起带着手铐的右手,指着苏成德厉声指责道。
“苏主任,把他的脚镣、手铐先取了,我们好好劝劝他。”丁默邨朝着苏成德偏过头,建议道。
“把他的脚镣、手铐取了。”苏成德吩咐着郑良才身边站着的两名彪形大汉。
“郑先生,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想必你也知道,我丁默邨同苏主任之前也在共党那边干过,可共党给了我们什么好处?”丁默邨声调平和地劝说着。
“呵呵,丁默邨,你一个出卖灵同我说话吗?!”郑良才讥讽地笑了笑说。
“嗵!”
苏成德一拳擂在审讯桌上,大声叫嚣着:“郑良才,别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
“哈、哈、哈!你们这些人有脸吗?!”郑良才大笑着,指着苏成德说。
“用刑!让他再尝尝老虎凳的滋味!”苏成德恼羞成怒,吩咐着两名彪形大汉道。
郑良才被两名彪形大汉架着,按倒到老虎凳上,冯晨有心制止,可嗓子发干,嘴巴张了张,最终没有说话。
老虎凳是一种特有的刑具,通过对双膝和膝盖关节施加人体无法承受的压力,达到折磨、拷问受刑者的目的。
自从被捕后,郑良才已不知有多少次被这种刑具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