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元璋欣慰颔首,宠溺地说:“雨儿不愧是天启者,不愧是朕的乖女儿,不愧是皇后的心肝宝贝!”
所谓天启者,就是天生带有显性天赋,也就是汉字天赋。
朱雨铃在降生的那一刻起,就带有“雨”字和“铃”字两个天赋,天资不俗,傲视同侪。
“所以啊,我要孝顺父皇,也要侍奉母后,还要杀敌建功,才不想嫁人呢!”
“雨儿,建功归建功,嫁人归嫁人,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完全可以并行不悖嘛!雨儿以为如何?”
“嗯。”朱雨铃低垂脑袋,轻声应答,声音如同蚊蚋,几乎听不到。
“在朕的心中,雨儿的幸福无比重要,甚至比国事还重要。”朱元璋神色温和,如同一位慈祥的父亲,“朕必须充分考虑附马的合适人选。那么,朕问你,诸葛辉怎么样?”
诸葛辉年纪轻轻,却是蕴灵境的高手,乃是智神诸葛亮的血脉后裔,长期位于潜龙榜的榜首。在年轻一辈的心目中,拥有巨大的影响力。如果不是卫龙奇迹般崛起,诸葛辉肯定还是榜首。也难怪朱元璋看重诸葛辉。
事实上,无数的精英和翘楚,超过一半以上的风云人物,把人生目标对准“雨公主”。比如,蔡倡,吕明乾,诸葛辉。
然而,如今的朱雨铃,心中哪里还有诸葛辉的影子?
这不,朱雨铃撅起嘴唇,气鼓鼓地回话:“父皇,我不嫁!”
“那么,吕明乾呢?他是潜龙榜的前三名,手中一套金钱镖,威力颇为不俗……”
朱雨铃霍然打断:“不嫁!”
就这样,朱元璋一个一个地询问,几乎问遍了潜龙榜的所有翘楚;朱雨铃一个一个地拒绝,一个也看不上眼。
朱元璋摸摸下巴,继续询问:“蔡倡呢?他曾经公开表态,非雨儿不娶,想必心中也是充满了爱慕,说不定他是意外的合适人选?”
“哼!”
朱雨铃不屑一顾,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雨儿真的打算孤苦一生?”
趁着朱元璋陷入沉思的间隙,朱雨铃偷偷瞥了卫龙一眼,似鼓励,似嗔怪,这才淡淡地回复朱元璋:“孤苦就孤苦,有什么了不起?况且还有父皇和母后相伴,我也不会觉得孤苦!”
啥?孤苦?这不是还有我吗?老朱,你忘了新科榜首吗?我才是公主的意中人啊!
哦,对了。幸福从来不会从天而降,幸福从来都要自己争取!
卫龙暗中给自己打气,面对强大的朱元璋,一点也不怂,喊道:“陛下,您看微臣还算凑合吗?”
“混帐!”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朱元璋好像被踩住尾巴一样,竟然大声喝骂。
啥?骂我混帐?
果然是君威难测,好端端的就生气了,这不是伴君如伴虎吗?
卫龙急忙弯腰行礼:“陛下息怒,不知微臣哪里说错了?”
“哼!朕的乖女儿,乃是天启者,在你眼里,如此不堪吗?以至于说出凑合两个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说凑合,分明是自谦,却被你断章取义……
行,你是岳父老大人,你牛!我换一个说法还不行吗?
“那么,请问陛下,微臣与公主‘般配’吗?”卫龙重重地说出“般配”两个字,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配!”朱元璋不假思索,断然喝斥,绝不含糊其辞。
这就是君无戏言,这就是金口玉言。
别看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在一瞬间,断了卫龙的念想,绝了朱雨铃的心思。
“呜呜呜……”
朱雨铃如坠冰窟,心中无比失望,掩面而哭,跑离现场,跑出奉天殿,跑向大内后宫,向马皇后诉苦。
没想到,刚刚跑到半路,还没进入后宫,就被疾奔而来的朱元璋截住。
“雨儿,你老实告诉朕,是否看中了卫龙?”
朱雨铃也想争取幸福,虽然被父皇直白地说中心事,虽然羞不可抑,却也仰着头,迎着朱元璋的视线,重重地点头。
朱元璋看着一张梨花带雨的娇容,喟然一叹,问道:“从何时开始?”
“从望远镜开始,从愫气茧子开始……”朱雨铃弯起手指,一桩一桩地数下去。
没想到,刚刚弯起第二根手指,就被朱元璋打断。
“什么愫气茧子?”
“他不让说,我不能说。”
“什么意思?朕没听明白,雨儿说清楚点。”
“当时,他说了一句最顶级的功法,如同醍醐灌顶,女儿茅塞顿开,获得一只愫气茧子的青睐,底蕴激增无数,这才迅速纳物,从纳物境三层一直突破到纳物境九层,毫无滞碍,犹有余力。”
对于愫气茧子的珍贵之处,朱元璋当然清楚,却又不相信卫龙的能耐:“一句功法,一只气茧,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任何一句功法都是提纲挈领的存在,任何一只气茧都是弥足珍贵的资粮,堪称无价之宝。
卫龙凭什么与“最顶级”扯上关系,凭什么与气茧扯上关系?
这就是朱元璋的不解之处。
“事实就是如此,女儿不敢欺瞒。”
“那么,又是哪一句了不得的功法?朕洗耳恭听!”
“法不传六耳。”
“连朕也不能说吗?”
“他说,这是不传之秘,严禁广为传诵,最多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流传。女儿答应了,就不能言而无言,请父皇体谅。除非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