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帮佣,而是掌柜的儿子,名叫卫龙,目前在雏凤军当一名斥侯。”
雏凤军?斥侯?姓卫?这不是卫东的儿子吗?女掌柜岂不是卫张氏卫夫人?怎么这么巧?
范大爷心中一突,低声地问:“令尊是否名叫卫东?”
“没错,亡父讳东。”
“你们卫家是不是与蔡家有仇?”
卫龙不答反问:“您是哪位?您怎么知道两家恩怨?”
“你知道应天府的范氏典当行吗?”
“大名鼎鼎,岂能不知?那可是明国排名前十的大商号,据说范氏典当行生意火爆,日进斗金,与吕氏典当行并驾齐驱,还能与太白居、陶然亭相媲美!”
“老朽名叫范宝,就是范氏典当行的掌柜。想当年,老朽与令尊多有往来,至今还在怀念令尊的东逝水,那真是一种相当出色的水行材料,在典当行卖了不少钱。后来,老朽偶然听到一则传闻,说是令尊之死乃是蔡家所为!”
卫龙也很清楚,东逝水是亡父二阶蕴灵境的产物,常年供货给范氏典当行,以交换其它的五行材料。
前有蔡康的遗言,现有范宝的转述,虽然都是道听途说,未经确认,却不约而同,矛头指向卫蔡两家的仇恨。
本以为父亲殁于战场,没想到另有内幕。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一经查实,蔡氏全族必亡也!
卫龙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名火,又勉力压下翻滚的情绪,鞠躬求教:“敬请老丈告知详情!”
“语焉不详啊!老朽只是听说,令尊之死与蔡侦有关联,说是迫害与陷害,至于详细过程,却是一无所知。”
蔡康,蔡仆,蔡侦!嘿嘿……
卫龙狠狠地念叨,恭谨地致礼:“多谢老丈指点!”
“不必多礼。既然你是卫东的小公子,那老朽问你,现在花开几瓣,又打算何时进阶?”
“在十六周岁以前,圆满进阶!”
范宝轻轻点头,意示赞许:“以卫家的传承,圆满进阶也是应有之意,想必你早就继承令尊的修炼经验,领悟同样的东逝水也是理所当然。老朽想知道,届时能否向范氏典当行独家供货?”
“没问题。”
“君子一诺,不可反悔?”
“当然!”
范宝连番示好,终于获得一条未来的紧俏货源,心满意足地告辞而去。
这一边,一老一少嘀咕着隐秘;那一边,却是生意火爆。
十几个老熟客坐在小小的凳子上,呼噜呼噜地喝着米粥,满脸都是沉醉的表情,不时交谈几句,无一不是衷心的称赞。
“这肉松有咬劲,有肉香,配上精心熬炼的米粥,真是太好吃了!”
“而且价格公道,连普通老百姓也吃得起,简直就是最顶级的享受!”
“恐怕吾皇陛下都没有我们这样的口福呢!”
“这么可口的美味,我们不能独享啊!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必须向亲朋好友介绍肉松!”
一句中肯的点评,众人无不应和。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新鲜出炉的肉松,以其不可抗拒的口感,吸引众多的新客与回头客。
在短短的三天时间内,肉松的名声,通过一间杂货铺和一挑早点摊,不胫而走,传播于外。
根据卫龙私底下的统计,消费总数快要达到一千人次。
这一天,傍晚时分,老宅后院。
卫龙正在监督肉松的批量生产,明天一大早就将回营销假。
他看着新建的十几个炉灶,看着新买的铁鼎和柴火,看着雷三妮忙前忙后的身影,想起三天以来的银两收获和未来的远大前程,那真是意气风发,一时无两。
“肉松在手,天下我有!哈哈……”
张扬的大笑还未止歇,就听到脑中“轰”的一声炸响。
卫龙急忙检视聪明花,不禁满脸错愕,喃喃自语:“这是闹哪样?居然不是花瓣,而是一片绿叶?”
聪明花长出绿叶,从来不见于文字,以至于卫龙疑惑不解,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