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几张大面额的银票,就此易主。
可惜的是,吊着玉坠的绑绳非常牢固,扯也扯不断,卫龙只好放弃最珍贵的一块玉晶。
紧接着,也不与该死的和尚照面,就跑得无影无踪。
在原处,和尚赶到现场,好意地扶起蔡仆。
蔡仆神色阴沉,连一句道谢的话也不说。一双小小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似乎正在思考反扑卫龙的毒计。
突然,他们听到远处传来的欢畅大笑。
“哈哈……,又多了一支花瓣,而且是很高级的痛恨属性!”
正是卫龙检视聪明花而发现的巨大收获。
……
应天府。
繁华的国都。芬芳的国都。肃穆的国都。
说繁华,是因为商铺林立,行人如织,乃是首屈一指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说芬芳,是因为一株株整齐的桂花树,散发阵阵清香;说肃穆,是因为战局糜烂,划江而治,人人均有紧迫感,生怕亡国灭种。
街道上,一个个修士行色匆匆,杀气腾腾;一队队丘八严密巡逻,不时盘问可疑的路人,以防元军渗透。
卫龙穿街走巷,不禁咋舌于战乱年代的凝重和肃穆。
依着脑中的记忆,卫龙一边观察明国的风土人情,一边购买预想中的物件。
不多时,在卫家老宅的附近,在城隍庙的路边,卫龙摆出一个卦摊。
没错,就是卦摊。
三尺见方的布幡上,正面写着“金口铁断”,背面是“祖传周易”,还有盘腿而坐的帆布上,也写着详细的说明。
每日三卦,绝不多算,每卦一铜,童叟无欺。
详解天赋,洞察情绪,内容惊爆,独家心得。
把握机会,不容错过,言之有物,请多打赏。
可以说,卫龙花费了很多心思,准备了许多花招,打算以卦摊的形式,出售原时空的见识,期望一炮打响。
才坐下没多久,气还没喘匀,就有一位大汉前来咨询:“小兄弟,你家的周易属于哪一派的传承?”
说实话,对于《易经》的传承派别,卫龙一无所知。
这时候,就算挂羊头卖狗肉,那也要卖到底,哪里肯自暴其短?赶紧的,顾左右而言他:“这位客官,请问尊姓大名?”
大汉二十五六岁,浓眉粗眼,像个实诚人:“敝姓郭,名春海。”
郭春海?不是吧,居然这么巧?这可是天字第一号的逗逼名字!
扑哧!
想起原时空关于郭春海的一则趣闻,卫龙实在忍不住,一下子笑出来,又觉得很失礼,连忙咬住嘴唇。只不过,肚子里还是在笑,连眼眶都有些湿润,显然憋的很辛苦。
郭春海莫名其妙地问:“小兄弟为何发笑?”
“实话实说,郭兄的名字有点不妥,让我想起师父说过的一则笑话,差点没把我笑坏!”
“哦?有何不妥?愿闻其详!”
“不不不……”卫龙摇头的动作很快,就像拨浪鼓一样,“我不想污辱你的名字!”
大汉挂着温和的微笑,好奇地问:“污辱?这是从何说起?难不成你家的周易善于解字?”
“虽不中,亦不远。”
“那么,麻烦小兄弟告知详情。如果言之有物,我不介意光顾你的生意,奉上一枚铜晶的卦金!”
事关开门红的生意,事关一枚铜晶,事关五行之金,就算卫龙十分眼热,也不敢大意,还是小心翼翼地追加一句:“你保证不生气,我才敢说出来。”
“好,我保证不生气,绝不食言!”
卫龙眉毛一扬,揭开答案:“郭者,高李郑也;春者,三人日也。那么,高李郑三个人想日谁呢?答案就在海字!”
大汉想了很久,也没想通关窍,只好现场请教:“海字有什么秘密?”
“海者,三人母也,或者人母三滴也。”卫龙重重地念出“母”字。
大汉似乎很木讷,或者反应迟钝,还是没听出这么明显的揶揄,还是没看出这么粗浅的恶作剧,还在疑惑地问:“这是最普通的拆字,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呢?”
卫龙无语问苍天,一不作,二不休,直白地说:“高李郑三个人,每天都要日一次某人的母亲,每次都要流三滴。这种情况下,连某人的父亲是谁,都是一个很大的疑问!”
顿时,郭春海怒火滔天,须发皆张,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一张脸像猴子屁股一样红。
他撸起袖管,挥舞拳头,就想暴打始作俑者。
卫龙急忙提醒:“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大汉脚下一顿,止住前冲的来势,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很守信。
趁着这个空隙,卫龙悄悄闭上眼睛,探查脑中的聪明花。
果然不出所料,聪明花又长出一支恼怒属性的花瓣,说明刚才的情绪波动极为强烈,起码符合反哺的标准。
这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哪怕收不到卦金,也已经值回票价。
“名字确实很不妥,多谢小兄弟提醒。”大汉鞠躬致谢,重新挂回温和的微笑,“那么,一事不烦二主,请小兄弟帮我取一个新的名字。”
“郭兄信守承诺,真是了不起的大丈夫,卫某佩服!只不过,你我非亲非故,我不能越俎代庖,最多送你一个建议。那就是延续先秦旧例,崇尚周礼,单字为名,既有雅正之意,又有教养之寓,何乐而不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