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轻笑:“小子,你虽然奇特,但也只能续命罢了!对于救活这样的话,本宫可是从未说过的。”
言子鱼顿了顿,也不知要如何接话。只是,费了那么多心思,也只是续命而已!她开始心疼玉儿,也开始同情南宫雪。说起来,南宫雪还没有她大,可却背负了如此沉重的家族使命。这样的女子很坚韧,玉儿能有这样一个姐姐,很幸福。
“哥哥。”嗯?言子鱼望向玉儿。这孩子竟然还安慰起她,“别担心,生和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玉儿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这样的话从一个十岁孩童的嘴里说出来,多少是有些搞笑的。言子鱼听完却只觉心酸,十岁正是贪玩的时候,玉儿却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哥哥,玉儿唯一放不下的也只有你了!”
“为什么?”言子鱼不懂。按理说,玉儿也只不过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罢了,为何——为何玉儿会这般挂心于她?
“天机不可泄露!”呵呵……
这话很熟悉,言子鱼记得,圆空大师就说过类似的话。难道,这真的是天意所致?
“哥哥,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无声的叹息,言子鱼还能做什么呢!她能做的也只有安慰,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玉儿就这样走了。不由扯起难看的笑脸说道:“玉儿要相信,最美好的时光你还没见到,哥哥不会让你就这样走的!”
“咳咳……咳……时间,时间不多了,玉儿真的好累……”
眼看玉儿又闭上眼,言子鱼手忙脚乱地急躁起涝好的手背又折腾到流血,一点点把血喂到玉儿嘴边,抽泣道:“玉儿是不是又难受了?快张嘴,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看着如此疯狂的人,冷鸢怒到极点。一把扯过言子鱼胳膊怒斥,“你不要命了对吧?”这么荒唐的做法,也就这个傻子相信。虽然这是明月阁,世人信仰的地方,但她一点也不屑于此。
“鸢姐姐!”
冷鸢偏开脸,不去看那楚楚可怜的小摸样,拽着人就往门外走。反正,这里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的了?”南宫雪一闪身,拦住了去路。
“滚开。”也不知冷鸢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竟硬铮铮把南宫雪给推了开。
言子鱼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冷鸢一个凌厉的眼神飘过来,吓得她立马又低下头,都忘记自己原来要说什么的。
只听,‘嗖—嗖一嗖一’只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院内便多了很多穿黑色劲服的家伙。南宫雪拍了拍手,盯着被围住的人,冷冷道:“要走可以,她留下!”
“哼~这群废物也想拦住本姑娘!”冷鸢不屑。反正,等言子鱼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冷鸢箍在了怀里。
“鸢姐姐……”言子鱼话还没说完。说时迟那时快,南宫雪趁冷鸢为言子鱼分神的刹那,朝着冷鸢挥出一拳。言子鱼突然一个转身,硬生生接下那一拳。‘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小鱼儿,小鱼儿……”冷鸢发疯似的乱叫。南宫雪见此,愣了愣,伸手拍了拍没有灰尘的衣袖,淡淡说道:“算你走运。”
“你……”花姨立马上前制止了冷鸢,蕴声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先看小鱼儿。”
“真是个笨蛋!”冷鸢喃喃。花姨有序地按着言子鱼身上几个重要穴位,没有查到有什么不对经的,庆幸还好没什么重伤。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的问:“小鱼儿哪里痛,告诉姨可好?”
“我……”言子鱼张嘴刚想说什么,却撇到了南宫雪不善的神情。不由,又呆住了。
“本宫可还没下重手呢,你们未免担心过头了吧!”她就是看不惯这么多人围着一个人转,她的玉儿都比这个臭小子坚强。
“南宫姑娘,人是你打伤的,何必在此说风凉话!”纳兰夕说话浅浅的。浅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波澜。相对于冷鸢的冲动,她是沉静的。
南宫雪一愣,看向纳兰夕。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什么也感觉不到,这是个不好的状态,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是敌是友也分不清。她只能归纳,这个女子是个危险人物。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从小养成的威严气息还是包裹了她那一丝恐惧,直直看着对面的人不屑,“纳兰夕,本宫只是如实诉说,要是你不爱听,可以当做耳边风。”
“耳边风,呵呵……”纳兰夕轻笑,“既然说了,那便当不得耳边风。这虽是你的地盘,可我们也绝不会坐以待毙的让你欺负了去。子鱼身上流着的血液,虽说可以为你妹妹玉儿续命。可要是她不愿意,你也别想再动她分毫。不然,不要怪我们翻脸不认人。我,纳兰夕。说话也是从来就算话的。南宫雪,希望你以和为贵,对我们客气一点。”不急不缓,不骄不躁,一番话说的南宫雪指着纳兰夕说不出话。
言子鱼动了动,擦掉嘴角的血迹,站着定定看着南宫雪,想了想说:“南宫,我知道你担心玉儿,子鱼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也请你对我的朋友客气一点。要是可以,请你送她们安全回到醉月楼。我,会在这里陪玉儿度过最后的日子!”
“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南宫雪锐利的目光扫过言子鱼,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小鱼儿……”
“子鱼……”
两声不同的急躁声音,言子鱼冲她们摆摆手,回答:“自然。”说完,挠了挠头,抬眸又看向花姨。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