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君无玉难道会不知道。
“呵呵,皇上,本宫倒是不知道,原来,皇上还年幼,呵。”夏贝贝嗤笑一声,挑眉看着皇帝。
找借口也找个像样点儿的吧,年幻,他确定想出夺三府一荒兵权的想法来的时候,他还年幼吗?
“贝公主,您莫要听皇上胡言乱语,他是因为灾民受苦而心急如焚。”君无玉看向夏贝贝,解释道。
简直是有病,没看到夏贝贝其实跟他这个年幼的皇帝,一般大吗?
他还真是开得了这个口啊,还年幼,他怎么不说他自己还在喝奶呢?真是蠢到无药可救了。
“这样吧,为了澄清此子虚乌有之事,皇上会亲下圣旨到天元府,应诺永不削藩。”
“母后……”他才不要应诺这种事情呢,三府一荒的兵权,他要定了。
“你给哀家闭嘴。”君无玉低喝了皇帝一句,转而再次笑着看向夏贝贝。
“只是天元府吗?”夏贝贝眨了眨眼,无辜地问道。
“皇上,孰轻孰重,希望你能拎得清。”君无玉转头,看向皇帝,微眯着眼警告他道。
“嘶,呼!”皇帝转过头,在夏贝贝看不到的地方,深吸一口气。
那模样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简直是想要把夏贝贝给生吞活剥了。
下一刻,他转头看向夏贝贝,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贝公主,此事确属子虚乌有,朕会立即下旨,澄清此事,三府一荒四王会在不久之后,看到朕的圣旨,朕承诺,永不削藩。”
哼,到时候国中的兵权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倒要看看,谁还能威胁得了他这个皇帝!
现在退一步就退一步,此刻的退一小步,是为了将来的迈出一大步。
“臣女代表父王,谢皇上恩典,臣女保证,只要父王收到圣旨,臣女立即开仓,赈灾。”夏贝贝站了起来,对着皇帝俯身保证道。
“如此便是皆大欢喜了,皇上,事不宜迟,你便快快去下旨吧,灾民可等不起了。”君无玉笑着说道。
皇帝此刻,犹如被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君无玉与南宫贝儿联起手来了,可是,想想又不可能,南宫贝儿由一介草民被天元靖王府找回,根本不可能认识君无玉这个久居宫中的女人的。
他点了点头,僵硬着身子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对着夏贝贝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转身离开了。
“无玉,你说的没错,这个皇帝,没有大才,幻梦国交到他手中,迟早会亡国的。”等皇帝走远之后,夏贝贝才认真地对着君无玉说道。
“你现在才看出来吗?”君无玉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笑了一声。
“他与先皇简直是像极,只是,不是像极先皇的壮年,而是像极先皇的老年时段!”
皇帝的才能,参杂了他所有的自私自利,他的睿智,都用在了怎么算计忠臣良将,让他们只听命于他,做他的走狗之中。
他完全忘记了,这个国家,除了他,还有百姓,这一点,是先皇有,而他没有的。
“你在宫中一定要小心。”夏贝贝叮嘱道。
“明白,我让言画送你出宫。”君无玉淡笑了一声。
在宫中那么多年,早已混得如鱼得水了,小心这个词,自是不必说了。
“至于那个人,言画会告诉你他住在哪里的。”
“嗯。”夏贝贝点头。
……
“不让本官进宫,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看着桌面上被他放置着的金牌。
皇上不是说,只要有这个令牌,可以随时进宫的吗?
哪怕是深夜之时,他想要进宫,也是可以的,这一点,已经得到了他的证实。
可是这一次,为什么皇上会不让他进宫?
“宫中可有传来什么消息?”他抬头,看向缩了一旁的下人,问道。
他从宫门口回来,已经有两个时辰了,皇上的消息最是灵通了,不可能不知道他到过宫门口的。
“回大人,没有。”下人小声地回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夏子清简直是要抓狂了,愤怒地拍着桌面。
“大人,您别着急,或许是皇上有什么要事要处理,没有时间见您呢,等皇上得了空,就会召见您的。”下人见到夏子清抓狂了,立即出声安慰道。
他不安慰几句不行啊,要不然,倒霉的,还是他这个跟班啊。
“放你娘的狗屁!”夏子清听到他的话,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更是怒火中烧。
这怎么可能啊,皇上就算是有事,也不可能特意交代宫门,不准他进宫吧,皇上有事的时候,还会想起谁是夏子清吗?
这根本就不可能!
“滚出去,滚!”
他要一个人静一静,思考一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他重新得到了皇上的重用,紧接着他似有若无地示意皇上,三府一荒的兵权对皇上的威胁有多大,让皇上主动联想到夺兵权。
只要三府一荒没了兵权,就没有了四王存在的意义,那东方煜,还能嚣张个什么劲儿?
下人听到他的话,赶紧退了出来,还贴切地为他关上了书房门。
“消息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他真是想不明白,这事办得那么机密,他连怎样暗中给四王下套,让皇上有机可乘,收回兵权的办法都已经想好了。
可是谁来告诉他,消息怎么会泄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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