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希望这个曾经侮辱自己的小践人死无葬身之地,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很清楚,父王手中那把剑,不可能对夏贝贝怎么样的。
夏贝贝此刻,可是连面色都不曾变过,仿佛父王手中的长剑,就是空气一般,同样,他也没过,夏贝贝可是有神兽护身的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怕父王手中的一把长剑呢?
“瞧瞧,一言不合就动武。”看着那直指着自己的长剑,夏贝贝面不改色地冷笑了一声。
突然,在明浩吓到腿都发软的时候,南宫烈却感觉到,一股子冷风,直直地往自己的脖子里头灌,而一道不知名的视线,也是紧紧地盯住了自己。
“明侍卫,你看看,就靖王爷这样的态度,本姑娘要如何做东道主?你不怕,本姑娘还怕呢,万一迎了不该迎的人进家门,本姑娘的生命,可是时刻受到威胁的啊。”夏贝贝说着说着,便一副怕怕的表情,拍着自己的胸口。
有剑了不起啊,难道就他南宫烈会使剑吗?
明浩什么都不能再说了吧?这夏姑娘,也是明显来者不善,对靖王爷的态度摆在那里呢。
看来,夏姑娘也是故意的,完全没有要给南宫烈好脸色,王妃与世子,肯定也是知晓的吧?既然如此,他若是再劝夏贝贝,就不合适了,毕竟,他可是勋王府的侍卫,怎么也得帮着自己人,是不是?
“靖王爷,夏姑娘毕竟是域流峋的贵客,还请您先把手中的剑收起来,可以吗?”他对着南宫烈的态度,瞬间也强硬了起来。
“明侍卫,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她夏九娘算是个什么贵客,能有我父王尊贵吗?你这话说出来,明显就是看不起我们天元府嘛。”南宫鲜儿心里头正嘀咕着南宫烈怎么迟迟不下手呢。
明浩那话里的意思,正好能让她借题发挥,最好父王能因为气不过明浩说的话,一剑结果了夏九娘这个狐狸精。
“鲜公主,几日不见,你借刀杀人的本事,见长啊?”夏贝贝看向南宫鲜儿,脸上尽是嘲弄之色。
“本姑娘可真是佩服你,连自己的父王,都懂得利用下来,可真是物尽其用啊。”
“你”南宫鲜儿脸色一白,心底暗叫一声不好。
父王可是最记恨被别人利用了啊,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女儿也一样,果然,当她眼角的余光看向南宫烈时,只见他狠厉的目光,已经是瞪向了自己。
她眼神闪烁了几下,赶紧低下了脑袋。
“靖王爷,本姑娘最讨厌别人拿东西指着了,您还是千万别再拿着你手上的那把破剑了,要不然,若真是把本姑娘惹怒了,这后果,可不是您一个人能承担得起的。”见南宫鲜儿不再多话,夏贝贝目光看向南宫烈,挑眉轻佻地说道。
“夏九娘,你放肆!”南宫烈颜面在此刻,已经是被尽数扫到了地上,儿子女儿没一个争气的,而眼前这个小践人,更是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后果?后果个屁,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自己就算此刻拿着手中的剑砍下她的脑袋,那也只不过是杀了一个对自己不敬的贱民而已,谁又敢拿她做什么文章?
只是,那莫名的视线,却是一直盯着他,弄得他根本就无法向夏九娘下手,多少心里头,还是有些惧意的。
毕竟这里是域流峋,而不是天元府,而他,根本不知道那道令自己心慌慌的视线的主人,究竟是在哪里。
“本姑娘就算是再放肆,那也是有些人自己找上门来的。”她意有所指地看着南宫烈。
自己找上门来让她放肆的,还怪她吗?
“来人,给本姑娘放犬!”向后退了一步,对着身后的下人下令道。
“你敢!”南宫烈上前一步,猩红着双眼,咬着银牙怒喝道!
难道她就真的半点儿都不怕自己手中的剑吗?明明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剑上的煞气逼人。
“你看本姑娘敢不敢,跑到家门口来撒野了,还指着本姑娘对你客气不成?”夏贝贝高傲地抬起了下巴,鄙夷地看着南宫烈。
她是真的对眼前这个男人感觉可悲,一个男人,拿剑指着一小姑娘,直接动手也就罢了,可却迟迟不动手,只是拿剑来吓唬她,想让她服软。
这样的人,摆明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他是觉得自己身在域流峋,还是要有所忌惮吧。
“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本姑娘让你们放犬出来,没听到吗?”她对着身后的人喝了一声。
“是,小的这就去。”下人立即应声,转身就往里头而去。
明浩张了张嘴,想要叫夏贝贝适可而止,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因为,南宫烈也同样没有听自己的话,将他手中的剑放下。
他一个做属下的,真的很难啊。
“夏九娘,我父王乃是天元府的靖王爷,得罪了我父王,当心吃不了兜着走!”南宫鲜儿抖着双唇对着夏贝贝说道。
她仿佛是被夏贝贝的那句放犬给吓到了,毕竟那些猎犬,可是非常凶残的。
“吃不了兜着走吗?本姑娘等着便是了,不过”夏贝贝目光来回扫着他们,嗤笑一声。
“本姑娘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先吃不了兜着走。”
等她将猎犬给放出来,他们就知道,谁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父王”南宫鲜儿可怜的眼神看向南宫烈,她可不想被猎犬咬得面目全非啊。
南宫烈现在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拉得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