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欧阳集团没我们母女的份,破不破产可跟我们没关系。你若敢为了欧阳集团把我女儿给卖了,别怪我出卖欧阳集团,叫它最后输得连个渣都不剩。”
这种眼中只有金钱的母亲,杨晓静宁愿没有,丢了这么一句话,直接起身离开客厅。
冷眼看着两母女一场口水战,欧阳振海发现把实情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说出实情,这三个本来相处和睦的娘们,开始生了矛盾。
想到纤芊不是她闺女儿的事,怕是很快瞒不住,欧阳振海需要做些准备。
他优雅地起身,“你的好女儿和好孙女,会不会把你的‘好事’宣扬出去,可不是我能左右的哦!另外,看到你们母女吵架,我的心情无比舒畅,希望日后天天能看到你们母女大战。当然最好,再加个孙女儿,毕竟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吗?!”
“当年你们三个人如何逼着,我跟纤芊一步步走远,如今我就坐看你们如何离心。当年我心里的痛苦,如今能叫你们也好好体验一番,我好生欢喜。”
最大的秘密都叫这个女人给捅出来了,欧阳振海更加没有顾忌。
自然是什么话,说出来他心里痛快,就说什么话。
完全不去管那个,脸色已经黑得跟墨水一样的老女人。
对于自己刚吐出来的秘密,欧阳老太太已经悔得不行,如今见欧阳振海完全不顾忌自己的心情,心里竟生出几分悲凉,“好歹我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招天谴?”
“要招天谴,你绝对在我之前。如今你都还好好活着,我哪里用得着担心这样的事。”
积年的仇怨,一招发出来,当真是一发不可收拾,“最好当年雅芙的离开跟你没关,否则你最看重的欧阳集团,我定要它一朝消失。”
当年苏雅芙突然离世,他一直觉得有蹊跷,这些年一直暗中调查,如今已经有些蛛丝马迹。想到那个温柔的女子,年纪轻轻就走了,欧阳振海心里无限惋惜。
欧阳老太太瞳孔一缩,稳住心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咱们就等我把证据拿出来,到时候咱们就用证据说话。”
扔下这句话,欧阳振海又离开了别墅。
他得去找闺女儿,把她的身世说清楚,不能叫她再次受到伤害。
正忙着准备冬训的欧阳纤芊,听说有人找自己,正想着是不是权先生又杀过来了。
就听到专属于权先生的铃声响了,“这会儿人在哪里呢?”
自打上次这男人抱怨她那千篇一律的接电话声,在接他电话的时候,她就换了口气。
“正想去吃晚餐,你忙不?”
“门口有人找我,我还以为是你。”
一听小女人有人找,权先生立马警觉起来,“男人还是女人?”
知道某个男人又醋了,欧阳纤芊有点小得意,“当然是男人,我才会以为是你。”
“我这会儿过来找你,你不准单独去见他。”
“亲,从你那到我这边,起码要四十分钟,你叫人在门口等这么久?”
“能在这种时候去找你,断是个没事干的纨绔子,你管他等多久做什么?”
“行了,我现在整颗心都在你身上了,再帅的男人也入不了本上校的法眼,你用不着这般。不过,你要过来也行,记得顺便再带点食材过来。我呢,就先去会会那男人,看看他有何贵干。”
“你要先去见他也行,但记住见到他的时候,就报出我的名号,叫他知道你是我女人,可不是他能惦记的。”
“你以为你关公啊?人听了你名字都害怕。”
“我可比关公帅多了。”
“臭美吧你!”嗔了一句,欧阳纤芊已经看到那个陌生有熟悉的身影了。
她不知道这男人,突然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我看到人了,先挂了。”
……
……
父女两自从苏雅芙过世后,就渐行渐远,断绝关系后,更未曾联系。上次在欧阳家碰面,两人连一句话都没说上。
最熟悉的陌生人,不外乎这对父女这般。
欧阳纤芊不知道,这个曾经最爱自己的男人,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只看着头发已经有些斑白,却风采依旧的他,想到早已长埋地下的妈妈,心里莫名酸楚。若母亲没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想必如今她还是个幸福的小公主吧?
思及往事,欧阳纤芊向来平和的心,生出了哀怨,朱唇轻启,她不带感情的质问声,响起,“你不在家里抱娇妻,哄娇女,爱小儿,当孝顺儿子,找我做什么?”
在她看来,如今的欧阳振海,身边有温柔可人的娇妻;有惯会哄人的爱女;还有个可以继承衣钵的小儿子;更有个爱他如今的媳妇如女儿的母亲,爱别人的孙女胜她这个亲孙女的好祖母。
这一家子人应该是和和美美,幸幸福福的,应该恨不得她不要再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打扰他们一家人的幸福才对。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男人今天找上门做什么?
眼前的女子,眉眼间越发像已逝的爱妻,只是比爱妻多了几分刚强飒爽,这应该是十几年的军旅生涯,在她骨子里烙下的。
想到那个曾经窝在自己怀里,软绵绵,娇弱弱的小女娃,如今已是人民解放军的一个中流砥柱,不仅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