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包馨儿哪还有半分的力气,只能逞口舌之勇,“我讨厌你齐阎,接吻鱼脚链你当初给了我就是我的,不是你的,不是易斯哥哥的,也不是卫钦的,还给我,你去把它拿回来还给我!”
女人的身体像水一般化在他的怀里,他轻轻搂着她,甚至不敢多用力,生怕弄坏了她,见她小脸都气得涨红,低下头,鼻尖轻碰她的脸,“乖,别闹了。”
男人亲昵的举止令包馨儿稍稍安静了些,却依然微红着脸,咬了咬唇,“齐阎,我越来越看不懂你。”
齐阎沉肃的脸终于因她的话而泛起笑,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温热的唇,不似她昏迷时的微凉,许是激动的缘故,总之令他流连忘返,“你总是误解我,不过没关系,重要的是你醒来了,我相信来日方长你一定能够看懂我。”
男人的唇轻轻贴着她的,时不时轻吮一下,包馨儿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沉醉在熟悉而炙热的男性气息之中,想要挣开,却没有一丝一毫力气。
从他的话里,她听得出来,他并没有因为接吻鱼脚链而迁怒卫钦,只是,他让卫钦亲自来还到底什么用意?
“齐阎……”片刻后,她喃喃,有些累了,想躺一躺,然而在此之前,她还是不放心父亲。
好闻的鸢尾气息萦绕,鲜活而真实地钻入他的肺泡,激动不已的心变得更加澎湃,她的身上还裹着纱布,三天前,李霍便说可以解开纱布,然而他没解开,也没有让杨红英解开,因为他不敢面对,手术万一没有成功,他的馨儿也没有醒来。
“齐阎别……”包馨儿低头看着他的大手,温柔而有力地逐一解开她身上由纱布打成的结。
“在害怕吗?”齐阎询问包馨儿,从没像这一刻如此激动。
包馨儿如同害羞的新妻,新婚之夜面对自己毛手毛脚的丈夫般,想要拒绝他的触碰,却抵不过内心真实的渴望,这场手术是否成功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如果她如获新生,而齐阎对她比之前还要爱不释手,那么她应该如何面对这一现实,以色事人,这样的爱又能否长久?
她困惑……
“躺下,会舒服一点。”
齐阎知道包馨儿没有力气,扶着她轻轻躺下,女人身上的结全部都解开了,缓缓攥起的大手又松开,尝试了几次,却没能缠开那些包裹着她肌肤的纱布,。
他神情中的迟疑与紧张落入包馨儿的眼,心里酸酸涩涩,形容不清是难过还是什么。如果她有力气,一定不会劳烦齐阎动手!
或者,不让他解开。
包馨儿注视着居高临下的男人,眸光如水纹般柔和动人,“抱我去看看父亲可以吗?”
“好吧。”意外的,齐阎没有反对,拿过一套病服披在她的身上,抱起她,女人的身体轻盈地令人心疼。
李金山的病房在另一楼层,齐阎步伐很缓慢,保镖前前后后,队伍看起来有些壮大,他没有选择坐电梯,而是领着一干人走楼梯上楼。
包馨儿像只小动物般窝在齐阎的怀里,微微仰头凝视他的下巴,刚毅而紧绷,几秒后将脸埋向他温暖宽阔的胸膛,轻轻地叹一口气。
女人**声似有加重,齐阎蹙眉,“怎么?颠簸得不舒服?”如果是他自己坐电梯也就算了,这么多人坐电梯显然是容不下的,而且也不安全。
“没事。”
“看一眼就走,别打扰父亲休息。”
“父亲睡了?”
“嗯,我刚从他病房出来没多久。”
“那还是不要去了。”她刚才无非是想打破尴尬的氛围而已。
齐阎脚步一顿,整个队伍也跟着停住。
低头看着她的脸紧紧地贴着胸口,一侧的长睫轻颤出不安,许是察觉出她的心思,抿唇轻轻一笑,“我们回房,明天再来看父亲。”
“好。”包馨儿嗓音如同蚊呐,将这么大一群人兜转了一圈,有些心虚,不过听闻齐阎好似也没生气,心里倒是轻松不少。
“想吃什么?我让徐妈做给你。”齐阎抱着她往回走,尽量找些话题,怕彼此又陷入尴尬的境地,毕竟回房之后,他第一要做的事是……
说到吃的,包馨儿还真感觉饥肠辘辘的,“我想喝徐妈炖得鸡汤。”
“还有呢?”
“鸡腿。”
“太油腻的食物过一段时间你才能吃。”
“好吧。”
两人又陷入沉默,齐阎怀着一颗激动的心低头看着她,脚步不由自主加快了些。
窗外的阳光很暖,也厅时,包馨儿眯眼看着窗外的光线,齐阎转身的瞬间,很快回到病房,茶色的玻璃被阳光映出微微泛黄的颜色,映射的整个空间都变得温馨了许多。
她没想到这一来一去的功夫,心境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没有像适才醒来那般紧张不安。
“我可以吻你吗?”齐阎将包馨儿轻轻放回病榻,高大的身躯也随之欺上,却没压下。
包馨儿一愣,秀眉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半晌没有吭声。
见她迟迟不言,齐阎又不确定自己可不可以碰她,于是伸手轻轻将裹在她身上的病服扯了去,经过来回的颠簸,包馨儿身上的纱布松动了很多,胸前、小腹处有大片凝白的肌肤露出来,宛如新生儿般肌肤的细嫩,忍不住轻轻剥开。
“齐阎。”包馨儿眼神凌乱,男人眼底的激动与兴奋反而像针芒一样刺痛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