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扫过包馨儿倏然瞪开的眼角,带着金属的冰冷,她还没有反应过包傅舍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却在心底泛起一股子强大的危险意识,身子不受控制地僵住。
就在她决然地准备挨下那一刀时,身子像被什么带动,角度一旋,她与齐阎的位置调转过来。
身后,落下一记闷闷的吃痛声。
明显感觉到齐阎伟岸如山的身子狠狠一颤!
与他的颤栗一起的还有周围的惊叫声——“包傅舍拿刀子捅人了……”
“齐阎?”她只听到利伟文的惊叫声。
整个宴会乱作一团,齐阎的保镖冲上前,一出手便按住包傅舍,将他制服,夺了他手中的刀子,保安人员也冲了过来,用肉墙挡住记者们的摄像头……
一切发生得太快,包馨儿后知后觉地看着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身影,齐阎从她身后紧紧地搂在怀里,她怔然的眸,正好与他深邃的眸撞在一起。
他的眸光极为复杂,像是心疼,又像是对心爱之物差点失去的紧张与害怕……
“齐阎,今天我杀不死包馨儿,有种你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就是被你弄死了,做鬼也要看看你们亲兄妹产的杂种长得什么德行……”包傅舍还在谩骂咆哮,展鹰眸光一厉,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不醒人世。
“齐阎?”包馨儿一下子反应过来,顾不得自己的心有多痛,挣开齐阎的怀抱,转身查看,这才意识到包傅舍捅向她心口的刀子被齐阎挡了,那一刀实实在在插在他后背!
会所的医生拎着急救箱跑过来,一看齐阎的伤势,大叫着赶紧送医院。
“齐阎先生,包傅舍怎么处理?”展鹰眼里腾着杀气,那双曾经一把拧断人脖子的大手就卡在包傅舍的脖颈处。
包馨儿敏感捕捉到展鹰的动机,心底震惊,急中生智道,“报警啊,送他进监狱!”
骆威尔与齐阎不合,与杰里又是面和心不和,这样做,最起码可以保住包傅舍的命,见齐阎无动于衷,她马上将目光投向利伟文。
利伟文面露难色,最终还是不忍见包馨儿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渐渐又变得失望,皱眉看了看齐阎,拿出手机拨打骆威尔的电话,而骆威尔就在人群中作壁上观,似乎就等着齐阎的人动用私刑,杀了包傅舍。
骆威尔走上前,盯着齐阎,嗤笑一声,“没想到你居然替一个女人挡刀子,我以为女人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件玩物,死不足惜呢,而包馨儿可能稍微例外些,传闻她*上功夫被包易斯*得不错,看来你是舍不得这样一个小尤物啊。”
包馨儿看着他,紧攥着一双秀拳,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可却杵在那里动弹不得,张了张嘴,没了争辩的勇气。
齐阎的薄唇抿成锋利的线条,下巴也绷的紧紧的,周身散发着令人骇然的冰冷,他看着骆威尔,一字一顿道,“你活得不耐烦了!”
“不不不……我还没有好好享受过人生,没有完成我的宏愿呢,最其码在我有生之年里,我得把你弄进监狱,不过现在呢——”他冷冷地笑了笑,“免得你血流而亡,还是赶紧去就医吧,包傅舍我就先带走了。”
语毕,骆威尔掏出随身携带的手铐,展鹰欲要动手将昏迷的包傅舍扯到身后,却在收到齐阎的眼色后,极不情愿地抽回手。
就在这时,包傅舍猛然眼大眼睛,拱着身子,像头发了疯的蛮牛似的,冲出宴会大厅,又引起一片惊叫声,骆威尔啐了句“真是找死!”便追了出去。
展鹰刚掏出身上的手机准备给分布在会所外围的手下打电话,齐阎沉声道,“跑不远,让骆威尔折腾去,先送我去医院。”
说完,齐阎看着包馨儿欲言又止,眸光暗了暗,一把扯过她,打横抱起来踏着大步往外走,就在刚刚那一瞬,他差点随着包傅舍手中的刀子落在包馨儿身上而心疼死,直到现在,他的心还在慌乱不已地跳动着。
如果她死了,他该怎么活?
这十年里,命运终于舍得可怜可怜他,赐给他这样一个身体散发鸢尾花香的女人,她的味道比十年前死去的芮拉还要好闻百倍千倍,她鲜活的身子开启了他的*之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一路来,他用粗暴的方式占有她的身体,用卑鄙的方式留她在身边,用掠夺的方式攻占她的心灵,他爱她,从身到心地深爱她,最怕她离开自己……
包馨儿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想要请求他放她下来,可突然间感觉男人的怀抱温暖极了,就是现在捅她几刀,令她死在这尊胸膛里,她都心甘情愿。
也许在旁人眼里,是齐阎自私*,非她不可。
孰不知,真正心理畸形的人,是她自己,是她越来越沉溺男欢女爱,不舍得离开这个强悍的男人带给她的震撼……
闻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她脑子有些乱糟糟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呼吸变得急促。
汽车的关门声落下,包馨儿明显感觉到视线一暗,手,不知是慌乱还是怎么了,下意识地探到他的后背,那把刀子还插在他身上,鲜血浸湿了一片!
触碰锋利的一瞬,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别动!”齐阎钳住她的胳膊,将她的手按回胸前,窗外明明暗暗的光线滑过她的脸,那双动人的眸子像是会说话般,深情而专注地望着他,心在不知不觉中跳得更快了,看着看着,竟感觉自己陷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