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都有些愣住,谁也没想到包馨儿会如此激动,推开齐阎就要走,却被齐阎重新按进怀里。
“怀孕的女人情绪不易这么大波动。”楚煜辰用眼神制止聂云枫,看着齐阎时,眼神有些复杂,“齐阎,适可而止。”
他想不通,娶都娶了,为什么还要让聂云枫试探包馨儿,很显然,包馨儿这个女孩与媒体报道的大相径庭。
那双干净的眼睛虽然偶尔闪过一丝慧黠,却并不是个风情的女人,说她跟利伟文有过一腿,被男人玩弄了六年,打死他也不信。
齐阎眨了下邃蓝的眸子,冲楚煜辰微微点了下头,接着低头对包馨儿说,“好了,云枫跟你开玩笑呢,让他自罚三杯可好?”
包馨儿堵气,脑袋深埋在他胸前,没有看到齐阎与楚煜辰的神色交流,只是觉得楚煜辰话里有话,正想着,又闻言齐阎的话,蓦地抬头——
“三杯怎么能行?要罚他三瓶!”
馨儿,“好,就三瓶。”
侍者路过,楚煜辰的手飞快地取下托盘上的三只盛满红酒的水晶杯,将其中两杯分别递给齐阎与聂云枫,笑着说,“我看可以。”
“打住,打住!”聂云枫顿感不妙,皱眉看着酒杯,抬眸,“不带这么玩的,今晚的新郎又不是我,干嘛把我往死里灌!”
“*一刻,我总不能醉得像瘫烂泥。”齐阎微微推开包馨儿,吻了吻她的额头。
楚煜辰与聂云枫一时间还无法适应这样的齐阎,相互看了一眼。
“那你说呢?这船上又没烈酒。”聂云枫算是他们三个当中酒量最好的,哦不,应该用惊人来形容。
不过齐阎根本没有要聂云枫酩酊大醉的意思,挑眉看向他身后,“珍藏15年的王者总共就十几瓶,再剩下了,不知道的人还以我齐阎小气,舍不得那几瓶酒水呢。”
聂云枫顺着齐阎的视线转过头看去,一下子来了兴致,低声道,“稀客啊,应该是不请自来吧,既然如此,自是不能亏待了。”
“什么不能亏待了?”骆文端着酒杯,老谋深算的眸光从聂云枫脸上掠过,看向齐阎,笑着问了一句。
包馨儿在直播议会上见到过这位中年男人,加州唯一一位美籍华裔议员,具说背景相当强大。
“当然是您了,我的舅舅。”
齐阎的一句话,令包馨儿不得不得重新打量对面的男人,齐阎的舅舅?不就是齐谭的儿子么?怎么会姓骆?难道与齐阎一样,还有另一层姓氏?
然而她想多了,此人并不是齐谭的亲子,而是齐谭早些年前的养子,借助齐泰会的实力成为议员后,便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渐渐脱离了齐泰会,他的背后,确实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这股力量非常神秘,至今没人能挖掘到。
包括他的儿子骆威尔都不知情。
“我?”骆文指了指自己,笑呵呵的,“我来参加你的婚礼,纯粹是为了给你挣面子,怎么,你是看我不顺跟吗?那我马上就走。”
说着,他抬脚向一旁走,呃……旁边可是冰凉的海水啊。
聂云枫装腔作势地拉他,连不屑插手碰多余人的楚煜辰也上了手,他那只机械手,使劲捏着骆文的手臂,差点令他哇哇大叫。
“您误会了。”齐阎不疾不徐,“所有的记者已送下了船,这艘游轮上,除了船长室,没有任何监控设备,进入公海后,我们想干什么都可以,还望您通融一下。”
“你们要聚赌?”骆文眸子眯了眯,刚掏出手机却被聂云枫夺走了。
齐阎没否认,“所以说,不能亏待了你。”
包馨儿震惊地看着这几个男人,他们似乎在说着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
聚赌?在这条游轮上?
转过头看着齐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然而男人太过平静的脸庞令她失望了。
这场豪华狂欢派对不是为她举行的吗?
上一刻的欣喜,在这一刻又化为乌有,他发现,对齐阎,只要稍抱有一丝的期待,最后,失落的总是自己的心。
“简直胡闹!”骆文有些气着了,抬手指了指齐阎,见齐阎一伸手,修长的五指竖在他面前,立马又有些哭笑不得,“前面是油锅,我不跳也得跳了!”
齐阎微微勾唇,看了一眼聂云枫,“好好招待我的舅舅,他老人家若是不高兴了,小心我把你丢海里喂鲨鱼。”
聂云枫眼底一闪而过的狡诈,莫名地令包馨儿心头一惊,只见他故作可怜状,“还是别了,我哪敢在骆叔叔面前卖弄啊。”
说着转身要走,这次倒是骆文拉住他,“小子,你给我站住,敢搂我的女儿,不敢应酬我,你就这点胆儿?”
聂云枫一听,微愣一下,看向一旁倚在栏杆处的美艳女子,大惊,“原来是令千金啊,说什么也得跟我岳父大人喝个痛快。”
被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年轻男人这样称呼,骆文一点没生气,反而高兴的不得了,这主要源于聂家实力,曾是美国财富榜的前三名,后来不断地向亚洲地区发展,其财产究竟有多少便无法估算了。
————
月光如银,接近凌晨的大海透着一丝诡异,平时只能在欧美大片里见过的场景,真实发生在现实之中,人们只有震惊的份了。
豪华滑轮从纵向中线处一分为二,原本比阿拉摩广场还要大的甲板中间弹起两排护栏,机械轰鸣声响彻天际,片刻之后,近三分之二的人被大船载走,包馨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