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真是无聊,那么多有钱人小三情人一大堆不去曝光,非盯着汤普森家族不放,让股民的钱袋子鼓了不就行了?”司机有些愤愤不平,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工作职责,“听说州区政aa府有人忌惮汤普森家族的财力,所以非揪着这事不放。”
司机的话令包馨儿美眸波动一下,淡淡扬声,“th-son集团可是纳税大户。”
“谁说不是呢!可是th-son集团攥着的是大半个美洲的金融命脉。”司机目不转睛地看着平板——
科勒里向记者说明自己身体状况后,有记者直接将话题引向齐阎,直面汤普森家族会不会接受包馨儿那样身份低贱的女人。
“汤普森家族没有理由将继承者所深爱的女人拒之门外!”科勒里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沸腾不止……
“小姐,请问您去哪儿?”直播画面被切断,司机收起平板,不好意思地问了句。
包馨儿报了地址,司机重新计时,车身没入车流,后视镜里人群渐渐消失,远载着一颗如浮萍的心。
出租车在花旗银行门前停住,包馨儿根本没有带一分钱,抱着侥幸心理,她找到包易斯的私人保险柜,密码没有变,如她料想的一样,里面还有一叠欧元,到柜台兑换成美金付了车费,目光漫无目地寻觅间,她看到了银行旁边的咖啡馆。
幕色涌上旧金山的夜,咖啡馆地处街角的黄金地段,但由于不提供正餐,这个时间点,来这里的人断断续续地离开。
包馨儿坐在第一次来的角落里,点了一杯口味较甜的白咖啡与一杯白水,咖啡馆渐渐空落下来,却始终不见上次的那个老板娘。
半个小时后,她付账,刻意多留下一些钱,可是侍者却不干了,她只好将上次在这里受老板娘早餐恩惠的事情讲出来。
侍者闻言,还是没有接受多余的钱,但是却请她多等待几分钟,要去向老板娘请示一下。
包馨儿搅动着凉透的白咖啡安静的等待着,一位打扮风情的中年女人向她的位置走来,二话没说,一屁股坐下,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来人的嗓音先扬了起来。
“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实诚的孩子,为了几十美元,特意跑来还钱。”
“你?”包馨儿看着对面的陌生女人,老板娘的嗓音已经记不清,可这人的口吻,分明店主。
“不认识我了?呵呵……”中年女人笑声低媚,看向包馨儿的目光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打量,“我整容了,漂亮吗?”
包馨儿愕然,好一会儿才从嘴里崩出两个字,“漂亮。”
“谢谢。”老板娘自我陶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意外地问了句,“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吗?”
“帮我?”
这下包馨儿更迷惑了,对于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如果第一次算是正常的巧遇,那么这次,便是匪夷所思,她总觉这个女人不是那个施予她早餐的人。
“凡是关注娱乐新闻的人,可以轻易的认出你来,恰好我这个人很八卦。”老板娘微笑着解释道。
“我想像你一样整容,是不是旁人就认不出我来了。”包馨儿卸下防备,笑言了一句。
“不不不,你这么漂亮,万一整丑了,多可惜。”老板娘摇了摇食指。
包馨儿被她一句话逗笑了,弯成月牙形的美眸流露出几分天真,“如果可以逃避舆论谴责,整形这个主意或许不错。”
“这有点不像你。”
“你了解我?”
老板娘摇了摇头,“我对你不了解,但你在镜头前表现得很勇敢,所以看得出你不是畏惧流言蜚语的人。嗯,让我想一想,这个时间,你出现在这里,逃避的不是舆论,而是——某个人。”
“你是老巫吗?可以看穿人的心思?”包馨儿惊讶,内心更多的是不安,觉得面前的女人很大胆,很不简单。
“不要那么多防备嘛?能再次见面,说明我们很有缘分。”老板娘嗔怒。
“我没有跟只见过两面的人说过这么多话。”包馨儿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傻孩子,你要相信这世界上好人多。”老板娘自来熟地拍了拍包馨儿的手背,“人这一辈子很短暂,值得我们奋不顾身的只有两样,亲情与爱情,爱情可以凌驾于亲情之上,因为无论你走多远,亲情永远在原地等待着你的回归,但爱情却需要勇往直前,你不争取,不尝试,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包馨儿静默许久,抬起美眸,“爱情与亲情的感觉是什么?”
老板娘愣了一下,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亲情是一缕阳光,令人不断的想要靠近,它给予人的感觉是理所应当,就好像一个喜欢吃糖果的孩子,他若想吃到糖果店的糖果,会想都不想地给自己的亲人要钱买,吃到嘴里甜的,会咽下,是酸的,不喜欢的味道,可以毫不在意的吐掉。可是爱情不同,同样是糖果,无论酸甜苦辣,由不得人选择。”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包馨儿阴郁的心渐渐明朗。
随后两人天南地北的聊了会儿,大多是老板娘侃侃而谈,说自己两大人生的乐趣,一个旅游,另一个便是整容,又一时兴起,拉着包馨儿到后厨,亲自做了苹果口味的三明治,请她品尝几块后,又拉着她到酒窖。
老板娘可能是看出包馨儿不胜酒力,便没有劝酒,自顾自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结果一刻钟不到,一个人喝光了两瓶红酒,除了两脸颊红扑扑的,口中酒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