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淼儿悄无声息地进入宴会厅,此时宴会厅内空无一人,桌案坐垫早就已经摆好,从玉阶上而下,足足有上百桌。每一个桌案上都放了瓜果茶点,还有一把九转鸳鸯壶。
程淼儿走到一个桌子前停下,她拿起了那个桌子上的九转鸳鸯壶,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那把壶极为漂亮精致,壶身和普通壶身无异,图案是彩红色镶金边的寿字,围绕着绣字的是一条金色的腾凤,和普通的壶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个壶尾处有九个凤尾。
把玩着手里的九转鸳鸯壶,程淼儿眸中划过一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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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中,白水山庄管事朗声道,“风月楼楼主,倾歌姑娘前来祝寿!”
白水山庄管事话音落下,众人纷纷回头,好奇地探寻那传言中神秘的风月楼楼主,究竟是何等人物。
凤如歌微微一笑,在众人灼热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走了进来。
女子语笑嫣然地走进来,双眸似水,肤如凝脂,腰肢纤细,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她的绝色容颜。一袭白裙委地,仿若仙子般缓缓走来。女子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绾起,额间一枚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她的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女子翩然走来,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蝴蝶,又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看着这样绝代风华的女子走来,众人不禁迷失在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中,那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一时间,众人皆是痴痴地望着,直到女子清丽柔美的声音响起,这才回过神来。
“倾歌来给前辈请安祝寿,祝前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倾歌这孩子,真是许久没过来了,几年不见,又标致了许多啊!”鬼谷子言笑晏晏,示意凤如歌起来,“孩子,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
“这些年倾歌没能经常来探望前辈,和白水山庄生疏了许多,还希望前辈莫怪啊!”凤如歌到鬼谷子身边坐下,笑着道。
“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探望的?更何况如今我也不管事了。每年我寿宴的时候,你们有心过来看看我就足够了!”鬼谷子摸着胡子道,“虽说你和白水山庄不常来往,但我听说,你和桀儿关系不错,这样说来,也不算生疏啊!”
“前辈说的是,以后倾歌会经常走动的。”凤如歌笑着点点头,顺着鬼谷子的目光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公子桀,凤如歌眸光一亮,对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原来倾歌姑娘就是传说中的风月楼的楼主,真是失敬失敬。”瞰阳白家的少主见凤如歌年轻貌美,只觉得心神一荡,在凤如歌和鬼谷子说话的空档,他带着白家的人上前来给鬼谷子祝寿,借机和凤如歌搭讪,“倾歌姑娘看上去也就是二八芳龄,能够执掌风月楼,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很早之前就听闻倾歌姑娘大名,今日一见,白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白少主过奖了。”凤如歌微微颔首,算是还了礼,她淡淡道,“风月楼能有今天,全是依仗诸位前辈,倾歌有自知之明,不敢居功。”
“唉,倾歌姑娘这就谦虚了。”贺兰家族的少主也上前一步,说道,“倾歌姑娘小小年纪便有了如此成就,当真是让人敬佩!若是倾歌姑娘不嫌弃,在下希望能够与倾歌姑娘结拜为异姓兄妹,以后江湖中事,我们互相照应,不是很好吗?”
“是啊!贺兰兄这个提议好!”白家少主也附和道,接着他转头看向凤如歌,问道,“倾歌姑娘,你觉得如何?若是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妹,今后风月楼在江湖上又多了白家、贺兰家等靠山,也是好事一桩啊!”
“是啊,是啊……”
看着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年轻公子,凤如歌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弧度,笑意渐深。
瞧瞧,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摆出一副为你好,愿意让你高攀的清高嘴脸,可是背地里,还不知怎么轻视她的身份,怎么看不起她的风月楼呢!眼前这两个年轻公子,看着她的目光中还没有掩饰好心底的邪念和*,就这样当众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扯上关系,还真是自信,真以为她会把白家、贺兰家放在眼里吗?
凤如歌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垂下,遮住了心中所想。她缓缓抬起眼,看向那两位名门公子,站起身,淡淡还了个礼,不卑不亢道,“多谢二位公子的好意,倾歌知道二位公子的来处,也知道白家和贺兰家在武林中是大家,而且不久前听泉山庄没落,白家和贺兰家此时正是在江湖中风头正盛之时!风月楼不过是小门小派,倾歌更是人微言轻,不敢和二位公子高攀。”
凤如歌说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再看白家少主和贺兰家少主因为她刚刚提起听泉山庄时,一瞬间尴尬无比的脸。
说起来,因为白家和贺兰家联手逼迫听泉山庄一事,从那之后,他们两家在江湖上名声有些不好。虽然没有了锦绣山庄和听泉山庄,白家和贺兰家便成为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但是因为这件事,白家和贺兰家在江湖上招了不少风言风语,地位很是尴尬。
今日凤如歌含沙射影地提起了这件事,巧妙地打击了白家少主和贺兰家少主,而这两个人,也因为众人的议论讪讪地退到了一边,不敢再出风头。
见凤如歌三言两语解决了白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