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凤如歌愁眉苦脸的时候,宫里来人了,说太后传她过去。
太后……
太后她老人家又来掺和什么啊?是嫌她还不够头疼嘛?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凤如歌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宫里来的公公去了。
试探着向太后宫里的公公打听,想知道太后娘娘这次找她过去又有什么事情,她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可谁知,不管她怎么试探,那公公一直是报以微笑,还不住地给她道喜,但是口风很严,半句话都打听不出来。
“世子爷,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娘娘让咱家来传旨的时候,脸色好着呢,咱家敢拿脑袋和您保证,是好事!”
得!凤如歌撇撇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太后那边有什么事,凭她这溜须拍马的本事,什么都能给糊弄过去。
再一次进入了清宁宫,凤如歌赶紧给太后请安。
“如歌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凤如歌说着便跪到了地上,“几日不见,太后娘娘真的是越发雍容尔雅,青春焕发,如歌刚刚一见,真的是惊为天人呢。”
“世子还真是会说话,怪不得皇上和公主都喜欢你。”太后淡淡地瞥眼,脸上带了喜色,明显能够感觉到,凤如歌刚刚那几句话深得太后之心。
“如歌只是实话实说。”凤如歌微微一笑,心想着下一刻太后就会给她赐座了。不然老这么跪着,她的膝盖可伤不起。
“好一个实话实说,那世子便说一说,辰王庆功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太后仿佛拉家常一般,问向凤如歌道。
“这……”凤如歌长叹了一口气,开始回忆那晚的情景,似乎依然心有余悸道,“那天晚上,不是辰王的庆功宴嘛!辰王立功,如歌心中甚是欢喜,高兴便多喝了几杯,没想到竟然不胜酒力,酒过三巡喝醉了。如歌自知酒品不好,便趁着还没失去意识就出了酒宴,想找个地方醒醒酒,可没想到刚走到湖边,竟然撞见了鬼!如歌吓得不得了,撒腿就跑,可没想到那鬼竟然追着我跑,眼见得它就要追上我了,我心里一横,一不做二不休,一头跳进了湖里,这才没有被它抓住……不然的话,恐怕太后娘娘,就再也见不到如歌了……”
“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害怕鬼?这倒是稀奇。”太后轻笑了一声,看向凤如歌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辰王带着人把如歌救上来了,因为大夫来得太慢,就随便找了个人给如歌诊脉,还好没什么事……”凤如歌继续道,“然后如歌在辰王府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回王府了,这些事,太后娘娘应该是知道的吧……”
“谁问你这些事了。哀家问的是,当天晚上公主的事情!”太后不耐烦道,“那天晚上公主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吧?你和公主的事情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发生,世子给哀家说说,这两件事里面有什么关系?”
“公主的事情如歌听说了,真的是深感痛心啊!”凤如歌对着太后磕了个头,痛心疾首道,“太后娘娘,如歌有罪!”
“哦?凤世子何罪之有?”太后挑眉问道。
“那天晚上,如歌就不该喝那么多酒,如果如歌没有喝醉,就可以一直陪着公主,公主也不会出了那样的事情了……”凤如歌的表情极为自责,“请太后娘娘责罚。”
“得了,这事又不怪你,罚你做什么。”太后扫了凤如歌一眼,接着示意身旁的宫人,“给凤世子赐座吧……”
“谢太后娘娘。”凤如歌道谢后站了起来,心中不住地哀叹,如果她多来几次清宁宫,等她老了,保准要落下个类风湿关节炎什么了。
“世子还记得之前哀家交代你的事情了吗?办得怎么样了?”太后问向凤如歌道。
“太后娘娘请放心,如歌定会竭尽全力,不让太后娘娘失望的!”凤如歌立即表决心道。
“哀家倒是不知,是什么让凤世子有如此信心,可以不让哀家失望?”太后淡淡地看向凤如歌,云淡风轻地问道,“是幻香丸吗?”
心里‘咯噔’一下,刚刚坐到座位上的屁股给硬生生的挪了回来,她立马跪地沉声道,“如歌惶恐!不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
“不明白?幻香丸不是凤世子给婉儿的吗?怎么现在装起糊涂了?”太后轻轻一瞥眼,云淡轻风的说道,“敢给皇帝下药,凤世子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如歌有罪,请太后娘娘赐罪。”凤如歌一连磕了三个头,与地砖可算是紧密接触,还深入了解了一番。
“有罪?那凤世子便说说,你又有什么罪?”太后娘娘看着凤如歌悠悠道。
“如歌不该自作主张将禁药带入宫闱,不该和后宫女子私相授受,更不该胆大包天,撺掇赫连公主给陛下下药……”凤如歌无比苦逼地认罪。
“这每一桩,可都是掉脑袋的罪。”太后看着凤如歌,眸中光芒一闪而过,“凤世子还不知道吧,那晚蝶儿和赫连王子的事,可也是幻香丸搞得鬼,这里面的联系若是让陛下知道了,这可不是掉脑袋那么简单的了……诛九族也是有可能的……”
“如歌只是将幻香丸给了赫连公主,其它的如歌并不知晓!请太后明鉴!”凤如歌无比委屈道。
“哀家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事。”太后淡淡道,“这其中的缘由,哀家也不想管了。索性就把哀家知道的这些告诉皇帝,让他去查好了。相信皇帝定然会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