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昊像是听不见姚希的逐客令一样,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凶恶地瞪着她。
“你不会离开刘铭宇,是不是?你脑子进水了吗?”
靳祈昊冷硬的质问声是从齿缝迸出来的,眼神很幽怨。
“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真正过河拆桥的人是你!别忘了,陆雅文是因为你们姓靳的才死的!”
姚希这样说他,莫名的,靳祈昊很恼火!
他也很烦躁!
“你要坚持和姓刘的在一起,把我女儿还给我!”
“靳祈昊,我不想跟你吵,我不会把乐乐给你。”
“那就等着瞧!芝麻与西瓜不能兼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恶狠狠地横了姚希一眼,靳祈昊带着一肚子的怨气离开了姚希的病房。
“无耻的混蛋!”
瞪着靳祈昊甩上的门,姚希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刘铭宇那么可怜,无依无靠了,只要他需要她,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她会永远陪他一起走下去的,她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事情。
陆雅文的死,她真的很内疚!
铭宇现在一个人去面对爸爸妈妈的死,还要独自面对各种压力,他一定很难过,他一定很无助,姚希很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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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的尸体已经运回殡仪馆了,卧室里的鲜血佣人也清理干净了。
哪怕是刘铭宇愣愣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的眼眸里还是停留在那个血泊中的画面。
刘铭宇的双眼,依旧被鲜血染红了。
他坐在沙发这里,愣了好久,好久……
“少爷,饭已经做好了,先来吃点吧。”
少爷中午没有吃饭,佣人希望他晚餐多少都要吃点。
佣人也知道老爷和太太的死对少爷的打击太大了。
一下子失去两个最亲的人,换作是别人,也不可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佣人很心疼少爷,她希望他撑得住。
“你们先吃吧,我不饿。”
刘铭宇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眼神是空洞的,没有光彩。
“少爷,不吃东西不行,你要挺住。以后,刘家全靠你了。”
刘铭宇没有说话,他继续发呆。
他想哭,可是,眼眶里干干的没有泪水,唯有酸苦的滋味搅得他心尖有说不出的痛!
失去妈妈,竟然教他是如此的难受,他感觉像是要天崩地裂似的。
佣人劝不住少爷吃饭,她也是穷担心,少爷根本不听劝的。
要是少奶奶在就好了,可是,少爷不准他们打扰少奶奶养病。
……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佣人去开门了。
来人是靳祈言和温良裕,他们一脸的内疚。
走进客厅,靳祈言和温良裕都看到了一桌子的饭菜,根本没有动过,应该是凉了。
靳祈言不禁蹙眉,双眸闪烁着幽波。
“铭宇,我是专程来跟你道歉的。”
靳祈言的话音还没落下,刹那间,刘铭宇像是疯了一样,他揪着靳祈言就是挥拳打了出去。
“铭宇,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看到刘铭宇打了起来,拳头都很狠,靳祈言也不还手,温良裕劝了,他还试图把刘铭宇拉开。
靳祈言不许温良裕帮忙,他大声吼他。
“温良裕,你站一边去,这不关你的事,你别来插手。这是我欠铭宇的,我应该还的。”
温良裕很无奈,他也理解靳祈言的想法,但是,这样打下去也无事于补。
哪怕是刘铭宇把靳祈言打死了,陆雅文就能起死回生吗?
这个果,整件事,做得最错的人不是刘定吗?
刘定才是刽子手好不好?
活着的人不应该好好活着吗?好好活着才对得起死去的人的苦心,不是吗?
即便是温良裕有怨气,他看不得刘铭宇这样揍靳祈言,但是,靳祈言不让他插手,他只能在旁边站着看。
陆雅文的死,对靳祈言的冲击也很大,在道义上,他肯定是过不去的,他肯定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不过,刘家也害靳家不少的!
如果不是祈言他们幸运,死的人应该就是靳家的人了。
……
刘铭宇每一拳都是重击,他真的像疯了一样。
他压抑了一天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他是恨,他的心也很痛,他现在就是异常地难过。
刘定死了,他还能去面对,但是,连累到他的妈妈了,他的妈妈死了!
如果刘定死了,妈妈还活着,他会带她离开,重新生活的,他们母子一定会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可惜,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靳祈言被刘铭宇打得出血了,温良裕在旁边看着,不自觉地,他的手攥紧,握成拳头状。
整个拳头,隐隐地抖动着。
挨了打,靳祈言还一个劲地喊温良裕不要过来,不要插手。
温良裕皱紧眉头,他真的看不下去了,他在旁边大声地吼喊。
“一报还一报算什么狗屁东西?把人打死了,就能解恨了吗?刘铭宇,发泄一下情绪就算了,没有人欠你的。如果按你的想法去算,你们姓刘的欠姓靳的,该怎么还?
你们姓刘的欠那些死者的,你该怎么还?哪怕是你死,你们姓刘的都还不清!你妈死了,我们是很内疚,不过,请你搞清楚,害死你妈的人是刘定,是他丧心病狂!”
“你闭嘴,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大声怒吼中,刘铭宇突然放开了靳祈言,他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