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娥的这番心路历程,黑衣陌生人自然是不得而知的,所以他依然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虽然在黑雾的笼罩之下,姮娥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他的身上散发着满满的不敢置信的气息,看着非常搞笑。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你不了解我!”姮娥好心的解释道。
这只天魔劝说她的方式实在是太清奇了,他居然想让她把太一囚禁在身边?她的太一是那么耀眼的人,她怎么可能舍得困住他?
黑衣陌生人大受打击,他因受圣人心魔之力而形,本来志得意满,以为连圣人都能被自己迷惑,又有何人能逃脱己手?却不想,先是圣人醒悟过来,后又遇到姮娥太一,真可谓是大受打击!
太一眼见姮娥清醒过来,舒了一口去,旋而以一团太阳真火向着黑衣陌生人扑去,真火在扑去的过程之中变成一只金色的大鸟,昂扬呼啸而前进,气势非凡。
姮娥看着这只大鸟,有些心虚的想:总感觉太一这次出击,好像比前几次猛烈了许多?是我的错觉吗?
她鸵鸟心态的想着:一定是我的错觉。
实际上,这不是她的错觉,就连仍然有些失魂落魄的黑衣陌生人都能感受到这次的攻击火力大增。
他勃然大怒:虽然我失败了两次,但是作为少数能够化形的天魔,我也不是软柿子!
于是他大声怒吼道:“尔等欺人太甚!”
伴随着他的怒吼,他身侧的黑气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汇集起来,仿若一团黑墨一般,黑墨张开大嘴,向着金鸟而去,金鸟长长鸣叫了一声,双翼之间煽动出许多的火苗,火苗打在黑墨身上,瞬间就蚀去了五分之一,但是很快,周围的黑雾就云涌而至修复了那块残缺,黑雾开始再次叫嚣,金鸟便又以火花腐蚀黑雾,周而复始。
太一与那黑衣陌生人之间诡异的形成了一种对峙的状态,这让一旁的观测的姮娥看的有些着急。
她心里琢磨着,这天魔虽然厉害,但是太一也不差,缘何能对峙起来呢?难道是有所顾忌?
太一确实有所顾忌,天魔狡猾,姮娥却在他身边,他投鼠忌器,不敢发挥全部力量,谁又能知道那天魔会不会再次袭击姮娥?所以他放了七分心思在姮娥的身上,面对天魔之时,就显得不那么用力了!
然而姮娥并不知道太一的顾忌,她见太一与天魔对峙起来,那天魔又善于蛊惑人心,心里有些着急,最后干脆一咬牙,手指黑衣陌生人,“去!”
环绕她的淡黄色河流,自动分流出一支,带着星星点点的银辉,化作一只银色的巨鸟向着黑雾扑过去,谁知道银鸟飞过去以后,竟然没有扑向黑雾,反而扑向了金鸟,与金鸟融为一体,化作一只流光溢彩的巨鸟。
巨鸟融合完毕,仿若更加俊朗,它雄赳赳气昂昂的展开双翅向着黑墨扑去,黑雾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如同雪一般的消融了。
原本志得意满的黑衣陌生人见此,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这些黑雾的形成并不容易,它们代表着人的执念与怨望,具有诱惑人心之效,他的这些黑雾可是通天当年暗生心魔的时候攒下来的,想想都觉得心在滴血,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关键是逃命。
在这种情况下,他破天荒的开始思念起没有形体的时候。如果他没有形体,别说是姮娥与太一,就连圣人,也莫想抓住他!但是现在有了形体,反而麻烦了!
就在他苦恼的时候,半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朵黑色的莲花,闭合花瓣,不断旋转,旋转之间还带着一丝莫名闪动的暗光,神秘的想让人探索。
对此,姮娥的反应是——指挥身边混杂着星子的太阴之气从头到尾把自己包裹起来,危机意识之强,令人感慨,这个人,自然就是太一。
昔日那个有些大大咧咧的女神终究是成长起来了,面对危险,也不会手忙脚乱的犯错了。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伸手将混沌钟招过来,轻轻一弹,混沌钟震荡出层层音波,飞速驶向那黑色莲花,黑色莲花“刷”的发出道道黑光,与那层层音波同归于尽,但是它也不反击,消弭了音波以后,继续安静的旋转着。
太一干脆按兵不动,姮娥继续无死角护佑自己,而那黑色莲花呢?它逐渐盛开了花瓣,花瓣之上,一个白衣男子端坐其中,与黑色的莲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以兴致勃勃的眼光看向太一,道:“有趣有趣!”
又瞥了姮娥一眼,道:“也不错!”
姮娥冷笑,“我看你也不差!”
白衣人卓有兴趣的问道,“此话何解?”
姮娥回答,“秀色可餐耳!”
虽然这白衣人不是男生女相的类型,但是其文质如春风般的容貌,说是秀色可餐,也未尝不可。
那白衣人也不生气,反而展开笑容,“是我错了,你比他有趣!”
姮娥怼他,“但是他比你好看!”
说实在话,白衣人与太一的气质在某种程度上有相似之处,一个若春风拂柳,一个如清风朗月,都是看起来昭昭然的类型。但是太一的昭昭然给人以光明之感,这白衣人的昭昭然却给人以黑暗之感。
白衣人挑眉,“你认为我不若他?”
姮娥嗤笑,“你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在这一点上,她并没有说错,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就是于在姮娥心中的地位而言,这白衣人也确实是无法与太一相提并论。
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