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曾经执着的梦想也越变越淡,这段时间里,她几乎没怎么想过怎么去当一个出色的设计师,真正过上了豪门媳妇的生活。
可现在,在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出现时,她忽然发现,这样的生活是梦幻的充满泡沫的,而那个会将泡沫挤掉的人正是她最心爱的丈夫肖生严。
如果有一天,他对她失去了兴趣,那么曾经所有的宠爱将会变成一柄双刃剑,将她刺得体无完肤。
不,她绝对不要成为那样一被圈养在鸟笼中的金丝雀,她要做振翅高飞的雏鹰,飞到与他比肩的高度,让她望着他的时候不再仰视,充满平等。
想到这里,陆舒云翻了翻电话簿,给聂峥嵘打了个电话,是尹诺接的,这段时间,尹诺和聂峥嵘基本像连体婴一样,整天的腻在一起,找到尹诺也就找到了聂峥嵘。
“喂?陆舒云?你怎么想起给峥嵘打电话啊?”尹诺觉得奇怪,根据她的了解,陆舒云这个人是个很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人,但若找到你门上来,那就一定是事态严重,无法解决了。
“诺姐,我想让姐夫帮个忙”陆舒云支支吾吾的说。
“嗯,你先给我说说。”尹诺先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她这个妹子方寸大乱,不去找她亲亲的老公,反而来求聂峥嵘。
陆舒云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怕尹诺没听明白,末了还补充一句:“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生严做的,这种事情事关夫妻信任问题,如果我贸然去问他,他肯定会觉得我不信任他,所以,我才想起问姐夫来着。”
不得不说,陆舒云这丫头在关键时刻还是比较聪明的,很会投其所好,比如此时,她那一声姐夫,叫的尹诺立马心花怒放,拍着胸脯保证:“妹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这事儿我替峥嵘答应下来,你就在家等着消息吧。”
陆舒云道了谢,从路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就走,完全忘了自己刚买的那一堆东西,等她已经走出了十来米远,身后有老太太喊:“姑娘,姑娘,你忘了拿东西了。”
她回过头去,看到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颤巍巍的拎着那一堆东西给她送过来,她急忙快走几步,走到老太太面前,从她手里接过东西,连声说“谢谢,谢谢”。
老太太嗔怪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整天不知脑子里想什么,记性还不如我们这些老人家好呢。”
陆舒云笑着说是。
解决了问题后,她的心理负担轻了些,便想知道肖生严这时候在干什么,她又掏出手机,给他拨了个电话,提示也就是电话关机。
这可太不寻常了,陆舒云隐隐有些担心,开了自己那辆甲壳虫,想去肖氏看看情况。这么一折腾,一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眼瞅着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早晨两人都没吃早餐,这会儿她才觉得饥肠辘辘的。
过去找肖生严,正好一起吃午餐,这么想着,她便开着车往肖氏大楼那边走,快要走到肖氏楼下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两道身影从肖氏楼里出来。
一是肖生严,依旧穿着早晨走时穿的那声西装,从楼里出来时,他还有说有笑的,和身边的女人态度十分亲昵。
他身边的女人个子高挑,从外形看与陆舒云有些相似,只是戴着墨镜,头上戴着一顶时尚的礼帽,看不清长相。
陆舒云手一抖,方向盘几乎没握稳,车子在原地已经停了十几分钟,身后有司机在拼命的按喇叭,催促她快走,交警小跑着过来问:“女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哦,没有。”陆舒云失魂落魄的收回视线,踩了油门,发动汽车,连着发了三次才发着,她缓缓的开着车,想要在搜寻肖生严和那女人的身影,可在这茫茫人海中,怎么也找不到了。
她把车开到公园,下了车,走到一棵大树下,蹲在那里掩面而泣,最近那么多离奇的事情发生也没让她多难过,现在却像天塌了一样,伤心到了极点。
肖生严真的不爱她了?他那样性格孤傲的人,就算和某女士熟悉,也绝不会表现出那么亲昵的样子,他的眉眼中分明全是柔情蜜意,关心体贴着身边那个女人,下台阶时,还扶了她一把,怕她摔倒。
一想到肖生严有可能有外遇,陆舒云的心就像被放到了火上烧,火烧火燎的无助感让她彷徨迷茫。
她该怎么办?是去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对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故事里都说,当女人发现男人有外遇时,都多数人选择保持缄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他加倍的好,用自己的好来让他歉疚,从而重新把心放到自己妻子身上。
一想到自己丈夫每夜晚归,回来时,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戴着女人的发丝,她还要装作不知道一样偎依在他身边,当他有兴趣时,承受他的索取,和另外一个或几个陌生女人享用一个丈夫,那样的感觉,让她恶心。
可是,如果直接把这一切戳穿,也许,撕破脸皮的最后结果是,她一时痛快了,痛快过后是,他选择离婚,把身边的位置彻底留给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她只能悲催的,封存过去美好的回忆,拖着行李箱离开。
这种猜测让她恐慌也让她不甘,凭什么她的丈夫要拱手让给别人?那不是那对奸夫偷着乐吗?不,她没有那么大方,她选择第三条路。
从今天起,她要发愤图强,努力学习,研究生统一入学考试已经不远了,她要用心备考,好好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