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云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便游进了深水区,水很干净,水下清澈见底,陆舒云勉强睁开眼睛,忽的在水下看到了一抹白影。
再定睛一看,那抹白影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无法形容的美丽脸庞,尤其是她那双含着忧郁的美目,那么熟悉,那么悲伤……
这副情景,如果出现在梦中,她还可以告诉自己这是梦,可现在是大白天,他们明明是在游泳池中,她竟然出现了。
难道说,这座城堡中曾经出现过什么冤魂?而眼前的女子就是冤魂之一?她被困在这里出不去,所以就找到了她?
她忽然想到了老年人的一种说法,据说那种恶死的鬼,什么意思的,就是非正常死亡的人,死后化成恶鬼,就留在它的死亡地,等着下一个撞上来的人,然后把那人的魂儿勾走,它就可以重新投胎了。
难道,这女鬼是来勾她的魂的?
陆舒云被惊得忘了闭气,水漫入口鼻,死亡的窒息感弥漫着,恐怖侵袭着她的大脑,她的所有感官,她忽然意识到,她快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她的生严呢?她不能就这么死,她还要和他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还要生一大群的孩子,还要做孩子的奶奶或姥姥……
胸口的压迫感和窒息感渐渐消失,陆舒云得以喘过气来,她忽的坐起来,四处张望,双手在空中乱抓:“生严,生严……”。
肖生严急忙抓着她的手,将她一把揽入怀中,胡乱的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脸颊和唇:“我在这儿,在这儿,媳妇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想起刚才的情形,肖生严还是一阵阵后怕,陆舒云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游泳水平稳步提高,已经可以潜入深水游上一段时间了。
也怪他掉以轻心了,总以为她没有问题,回身接了个电话,结果,等挂了电话,一转身,陆舒云就失去了踪影。
那一刻,他的心慌得没着没落的,刚才还说游泳池大有诸多好处,现在开始恨自己,当初干嘛要把泳池建的这么大,想要寻找陆舒云,也变得那么不容易。
如果漫无目的的搜寻,等他找到了陆舒云,她估计也被淹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强忍着没动,先是观察水面,水面到处都很平静,他四下看了看,不知怎么的,冥冥中有一种感觉,指引着他向陆舒云出事的方向过去。
然后,当他潜入水底,果然看到陆舒云呛了几口水,眼看着就不行了,他忍着慌张,用最快的速度划过去,将她从水中捞起来,平放到草坪上,又是按压胸部,又是做人工呼吸,好不容易才让她重新有了呼吸和心跳,这才给医生打了个电话。
陆舒云彻底醒过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在她昏睡期间,肖生严就像丢了魂儿似的,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冰冷的泪水顺着脸颊默默的流。
医生很少见过男人哭的这么动容的,明白溺水的这位夫人在这位先生心中占着非同寻常的地位,羡慕的同时,更是尽心尽力的救治。
好在,陆舒云溺水的时间不长,又加上肖生严抢救及时,基本没什么危险,肖生严还是不放心,为防其肺部感染,硬是让医生给她输了液这才算完。
“生严?我还活着?”陆舒云一坐起来的时候先是找肖生严,找到了才傻傻的摸着他的脸颊问:“我还活着?”
肖生严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傻丫头,你当然活着,你还要陪我长长久久的一起生活,还要给我生一堆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不活着?”
肖生严一个大男人,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铁汉子,此时为了陆舒云的事情,眼泪不自控的往下流,陆舒云伸出指头抹了一下他脸颊旁的泪水,放到嘴里尝了尝,故作轻松的说:“嘻嘻,你的泪水是咸的的呢。”
“傻女人,谁的泪水不是咸的,不过我告诉你陆舒云,以后不能这么吓我,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一想到你有可能离开我,我的心就没着没落的……”肖生严把头埋进她的怀中,声音瓮声瓮气的。
“好的呢,不吓你了,我们还要好好的过呢。”陆舒云抱着肖生严的头,用手指拨拉着他短又硬的墨发,心里一阵柔软。
两人在城堡里呆了几天,终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闲暇时去书房看看书,或者去薰衣草庄园里散散步,晚上当然少不了甜蜜缠绵,总之,日子过得十分悠闲惬意。
只是,每天早晨的锻炼身体,跑步还是依旧,游泳的时候,肖生严再不允许陆舒云去深水区,那种没着没落的恐慌感,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如此过了几天,某一天,当地举行一次别开生面的高空刺激体验,所谓高空刺激体验,其实就是高空跳伞,这样的项目在部队里常有,对于肖生严来说,并不陌生,可陆舒云觉得新奇,硬磨着肖生严去参加。
参加跳伞的报名者对身体素质有要求,事先需要经过身体健康检查,通过的才允许参加。不过,陆舒云和肖生严的身体都很合格,参加自然没有问题。
跳伞那天,晴空万里,一早起来,陆舒云就觉得兴奋异常,她提早一天购买了一条适合跳伞的运动服,把头发高高扎起,一条马尾束于脑后,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精神异常。
肖生严和她穿的是情侣装,这家伙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穿正装就玉树临风,贵气逼人,穿休闲装则慵懒闲适,玉树临风。
肖生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