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峰的回答令梁君扬无言以对,他的视线无意识地固定在李程峰身上。
李程峰高大健硕,站姿挺拔,身材匀称,走廊灯火通明,两块形状完美发达的胸肌,八块标准漂亮的腹肌,盆骨上方两条呈v形的线组成了至善至美的人鱼线,还有饱满强壮的三角肌,两条大长腿的肌肉线条流畅,这些超级型男必备的身体条件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面前。
梁君扬觉得双颊有些微微发烫,他从来没见过活体裸|男,他是家中独子,金贵得要命,在他妈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他连公共浴室都没去过,出国上大学,寝室配备独立卫生间,长到二十三岁,第一次近距离地欣赏男人的身体,还是如此魅力十足的健美身型,见识浅薄的小男生很难不心神荡漾。
李程峰问:“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乱跑什么?梦游呐?”
梁君扬回过神儿,移开目光,说:“你才梦游呢!我要上厕所。”
李程峰调笑他:“没吓得尿裤子吧?”
梁君扬羞恼,侧身往前走了两步,凶巴巴道:“你怎么这么烦人?躲开,好狗不挡道!”
李程峰大概觉得梁君扬闹脾气的样子特别可爱,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眯眯地温馨提示:“厕所在左边,您请,注意脚下。”
梁君扬上完厕所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睡,折腾来折腾去,李程峰那具结实威猛的身体过电影般地反复出现,怎么想东想西地分散注意力都挥之不去。
他胆战心惊地察觉出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使劲儿地摇了摇头,拒绝接受下面渐渐挺立的现实,即使对好身材的主人万分厌恶,身体倒是非常诚实,不大会儿,小帐篷已搭建完成。
心理暗示和自我催眠完全不起作用,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梁君扬心如死灰地下床,唉声叹气地再次奔赴卫生间。
走廊不再黑灯瞎火的,距离他房间挺远的地方亮着光,那灯应该是李程峰留的,怕他起夜又被所谓的鬼火吓着。
梁君扬毫不领情李程峰的关照,猫哭耗子没安好心,指不定下次又要在口头占他什么便宜。
悲愤交加地解决完,心里不爽,生理挺爽。
哪次飞机打得也没这回心力交瘁,梁君扬胸闷气短地悲悲切切,不由得凄凄惨惨地想,他居然把李程峰当做了□□幻想的对象,真是太可怕了。
孤孤单单地纠结更难受,他必须找人倾诉,半夜三更可以肆无忌惮骚扰的人只有朱然。
他在微信里跟朱然说了个大概其,末了补充:猪猪!你说我是不是堕落了?
朱然出乎意料地很快回复:这算哪门子堕落?我对着肌肉男画报撸|管的次数多了去,按照你的思维,我岂不是比你更堕落?
依旧是小黄人的风格,梁君扬却通过他的文字感受到浓浓的倦怠和疲劳:不要拿我跟你比,谢谢!你怎么还没睡?
过了好久,朱然都没回信儿,大概是被提示音吵醒,癔症状态下回的消息,打完字,又睡了过去。
困意袭来,梁君扬打着哈欠放下手机,插好充电器,翻个身进入梦乡。
李程峰同样辗转难眠,闭上眼就想到穿着加菲猫图案的棉质睡衣的梁君扬,以为见到鬼火魂飞魄散的模样,瞧着自己仅仅遮挡住要害部位的身体时百感交集的模样,害怕要生气,害羞也要生气,被揭穿心思更要生气,这个充满气的小气囊比他想象的还好玩。
原本计划泾渭分明互不相干地安然无事度过六个月,然后皆大欢喜地结束试婚。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来迎接枯燥无聊的同居生活,现在看来,预计未来的日子少不得鸡飞狗跳,或许也会蛮有意思。
汪喆掐灭事后烟,裸|着上半身靠着床背,脖子肩膀前胸全是赤红的抓痕,斜眼看着朱然按手机,哼笑:“行啊你,长本事儿了,还对着肌肉男撸|管?敢问一句,多了去是多少啊?”
朱然倒扣手机,不满道:“你怎么窥探别人隐私呢?素质低下!容我纠正,我是对着肌肉男的画报,不是对着肌肉男!”
汪喆的大手按住他头顶,口气阴森森的:“你以为对着肌肉男的画报撸|就没事儿么?除了我,对着谁撸|都罪该万死!”
朱然连动换的力气都没有,趴着扭扭屁股,卖惨:“你都快把我搞死了,还要怎样啊?”
汪喆俯身,五根手指弹琴似的戳着朱然弹滑白嫩的肌肤,坏笑:“别谦虚,你生命力多顽强,百|干不怠,千|插|不松,万年耐|操!”
“你大爷的!”朱然狠狠地捶了下床垫。“你才是龟呢!你个龟儿子。”
汪喆舔着他红红的耳垂,说:“骂我爸就得了,干什么捎上我。看来我今儿得好好调教调教你这两张嘴,非得叫你下面合不拢,上面张不开,你才知道钢是铁打的!”
李程峰作息并不规律,生物钟却出奇地准时,头天多晚睡觉,第二天必然六点半醒来。洗漱完毕,来到二楼,梁君扬房间的门没关严,轻悄悄地推开,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梁君扬仍在熟睡,举着胳膊叉着腿,脑袋炸着两根小呆毛,衣角外掀,露着小蛮腰,偏着头呼呼大睡。
李程峰给他把衣角放下,拉过被踢到床边的被子为他盖好,静静地俯视梁君扬。
梁君扬睡得香甜,时而打个声音微小的呼噜,嘴巴呼气的不经意间吹出个透明小气泡儿。
李程峰的脸上慢慢地浮出笑容,心道:睡着像是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