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如果她看向冷季或顾玉簪,同样也会发现他们的表情如见鬼般惊悚。
在场之人中,只有沧笙最为镇定。她一手拿着白色药丸,一手捏着双竹签筷子。在药香的引诱下,寄居在顾二夫人瞳眸中的血虫母蛊挣扎着破体而出。
顾二夫人双目刺痛宛如刀割,莹莹血光在眼中聚集。她听话得努力睁大眼,血泪从眼眶溢出,紧随着一条状似猩红小蛇地蛊虫从眼球中缓缓爬出,开始只冒了个头。
沧笙紧紧盯着,屏住呼吸,不敢惊动它,怕这东西受到惊吓又缩回去。她轻轻转动着药丸,让药箱散发得更浓郁一下。
蛊虫闻到药箱,兴奋得摆动起来,挣扎着又探出了大半截的身子。沧笙见准时间,迅捷出手,一下就用筷子稳稳夹住蛊虫的身子,顺势将它扯了出来。
“啊!”锐痛让顾二夫人忍不住惊叫。
一条一寸长发丝细的血蛊被沧笙用筷子夹住塞进了冷季递上来的小药瓶里。
顾二夫人被那东西吓得脸色苍白,“那、那那是什么?”
沧笙一边给她拔印堂穴上的银针,一边解释道:“夫人是被人下了血咒,这种血咒又叫着子母咒,被下咒之人一旦病发,其血脉也会连坐。这种血咒一般是用血蛊作引,而血蛊就寄在夫人的眼球内。我刚才是用银针将母蛊固定在一处,不让它到处游走,然后再用特制的药香将它引出来。”
“血蛊被引出来,那我娘的病是不是就好了?”顾玉簪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是子母咒。我刚才说了,引出来的是母蛊,也就是说她体内还有子蛊。”沧笙回头看向顾玉簪,伸手道,“水。”
“啊?”顾玉簪眨眨眼,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茶杯,反映过来后,忙将茶杯递给她,慌忙问道,“那子蛊要怎么除?会不会很麻烦?”
沧笙将水杯递给顾二夫人,然后把白色药丸放她手上,“将这药丸吃了,就能将子蛊逼出来。”
闻言,顾家父子齐齐松口气。
顾二夫人从善如流地吞下药丸后,感觉身体内有无数小虫子在游走,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呕!”
她再也忍不住,趴在床沿,张嘴就呕吐出来。
这次呕吐地不是血水,竟是一堆密密麻麻地蠕动蛆虫!
“啊!”顾玉簪被这么重口味地场面吓得脸色惨白,捂着嘴差点也跟着呕吐。
白嫩嫩地蛆虫密密麻麻地蠕动着,顾二夫人看一眼,便吓得白眼一翻,直接晕倒过去。
冷季也是不寒而栗,悄悄后退一步。
倒是顾二爷面色虽不佳,但依然保持风度,担忧地看着夫人,“宋姑娘,拙荆她可是已无大碍?”
沧笙给她诊脉,“除了身子较虚之外,其他基本无碍。我待会开个调理身子的药方,好好调理几个月就能完全恢复。”
顾二爷大喜,激动感激道:“宋姑娘真是妙手回春。玉簪,去拿一千两纹银来!”
一千两?沧笙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高兴,手心突然发烫,瞬间目光又黯淡下来,忍痛拒绝道:“不用不用,我治病有自己的原则,该收则收,不该收分文不取。尊夫人一心向善,有功德护身,今日我出手救她,便是她往日行善积德的缘法。哎,你家的银子我不能收。”
顾二爷以为她是在假意推托,便给足面子地恳切道:“这怎么行?姑娘不计前嫌来为拙荆治病已经让顾某过意不去了,如果您再不收诊金,岂不是让顾某无地自容?”
沧笙苦瓜脸,“真的不能收啊。”
她这表情让顾二爷又误以为是嫌钱太少,“玉簪,去拿两千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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