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武阳侯府闹翻了天。
武阳侯的原配嫡妻甄老夫人去庙里烧香,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昏迷不醒。
一拨一拨的大夫往府里请,每个人走的时候都是摇头叹息,更有甚者直接喊武阳侯爷准备棺材灵堂。
最后还惊动了宫里的皇上,皇上立即下旨宣了太医院的院正佟青蔷亲自到侯府为老夫人诊治。
护送镇国灵玉进宫的冷耀武和冷季父子听闻消息,也快马加鞭地回了府。
佟青蔷只比二人早一刻到府,当冷季赶到他祖母院子时,太医正在屋里为祖母诊脉。屋外的院中站满了人,父亲一辈的庶出伯叔和小一辈的嫡出兄弟都来了。
哦,除了被打断腿关在祠堂的冷宏。
祖父嫡出的儿子只有他大伯和他父亲,如今大伯在外上任,大伯娘代夫在府中行孝道并协助祖母管家。
现在有资格进屋的就只有大伯娘和他父亲,其他人都只能站在外面等消息。
屋里,老侯爷身穿铠甲,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外冷厉,左颊一条褐色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极为凶悍酷戾。冰冷地铠甲散发着森森戾气,再配上他那身从骨子里冒出的铁血煞气,生生将优雅华贵地闺阁暖房给渲染成生死战场!
大夫人陈氏本来就害怕这个出身军旅地公爹,如见再被他这么冷眼瞪着,吓得双腿都在打颤,紧张地回忆道:“……到了大宝寺后,娘一如既往地去大殿参拜了菩萨,然后与主持大师说了一会儿话,接着就与普玄大师参禅静坐了半个时辰,最后我们就回来了。离开的时候娘还好好的,走到半路上,娘就突然昏倒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冷耀武进屋时,正好听到大嫂陈氏的这番话。他躬身朝父亲行礼,“爹。”
冷侯爷颔首点头,这时,佟青蔷已经为老夫人诊完脉。
冷侯爷起身迎上去,冷耀武和大夫人也担忧第看向他。大夫人紧张地问:“佟太医,我娘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佟青蔷面色凝重地摇头,“老夫人脉率无序,脉形散乱,这是无神之脉,又称‘绝脉’。”
一听绝脉二字,冷耀武脸色大变。
冷侯爷也是心头一沉,狠狠地闭上眼。大夫人更是脸色苍白,泪如雨下:“娘——”
“侯爷、将军先莫慌,本官这儿幸得国师大人赏赐一枚救命丸,服下此药丸可暂时保住性命。”佟青蔷从药箱里的一个暗格中取出一个二寸大的锦盒,盒子里放在颗蜡封了的药丸,他取出药丸,示意冷耀武去取些水来,然后强给老夫人灌下。
服下药后,老夫人的脉象果然平复了下来。
冷耀武正要松口气,佟青蔷却道:“这颗药只能暂时保住老夫人的生机,想要老夫人醒来,还需找到病症,对症下药,除去病根才行。”
冷耀武拱起双手,深深俯下身,敬声道:“以后家母就有劳佟院正救治了。”
佟青蔷却侧开身子:“本官并无把握,不敢受将军大礼啊。”
冷侯爷抬眸看向他,沉稳平静地道:“佟院正只需尽力就好。”
佟青蔷不敢不给冷侯爷面子,点头道了句:“那本官明日再来给老夫人诊脉。”
“冷季,送佟院正出府。”
冷侯爷威严肃穆地声音从屋里传来,随之紧闭地房门打开。佟青蔷提着药箱从屋里走出来,等候在门外的药童连忙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药箱。
冷季迎上去,“佟大人,您这边请。”
等佟青蔷走后,冷侯爷挥手赶走了等在外面的一众小辈,将老妻子交给匆匆赶来的二媳妇宋氏和大媳妇陈氏后,就与冷耀武去了书房。
“你娘的病怕是不能指望佟青蔷。”冷侯爷精明老练,佟青蔷走时都未曾开药方,可见他确实没有把握。
冷耀武难过地握紧拳头,“佟院正是我朝杏林界的泰山北斗,如果他都没有把握,那娘她岂不是危矣?”
冷侯爷眯了眯眼,眼睛地精明睿智叫人感觉深不可测,“还有一个人应该可以救你娘的命。”
“谁?”冷耀武问。
“国师。”
“国师?”冷耀武之前镇守西边边境,威远大将军战死后,他才被调回京城。如今回京不过数月,他进京前国师已经离京不知去向,所以对国师羌武了解不多,“爹为何就认为国师他能够救娘的性命?”
“羌武行踪神秘,自被封国师以来,只在众人面前公开露过两次面,可每次露面,为父都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冷侯爷沉声道,“你娘是因为救命丸才保住性命,而救命丸又出自他之手,想要他比佟青蔷更有手段。”
冷耀武凝眉,担忧道:“可我听说羌武国师极其高傲,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只怕他不会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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